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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闷哼,他用力地咬着牙忍着痛。 “脾气倒是挺硬的。”老大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狠厉道,“你是找死!” “看来是我们对你照顾太周道了。”老大动动手指。 那些小弟明白了,纷纷朝时轶身上招呼过去。 时轶再怎么反抗,也敌不过这么多人。 傅延北一行人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一车的警察立马出动。 一时间场面混动不堪,小混混们和警察直接干起来了。 叶然坐立不安,眼睁睁地看着,“我要下去。” 时家二叔抱着钱箱,“不行,太危险了。” 周斯南和傅延北相视一眼,“我们下去,你们在车里不要动。” 周家和时家关系匪浅,周斯南去救时轶在情在理,可是傅延北没有这个必要。 叶然拉住他的手,目光深深地望着他。 傅延北勾勾嘴角,“放心,没事的。” “延北——” 傅延北和周斯南已经下车了。 两个绑匪架着时轶,看来是誓死不肯放手。 傅延北:“加快速度。” 周斯南:“好。我对付那两个人,你趁机带时轶回去。” 这两人陪着默契。 周斯南从小就练过格斗,在军营也历练过,那两个人一起对付他。 傅延北趁势抢回时轶。 周斯南喊道,“赶紧上车。” 傅延北:“你注意安全。” 时轶刚刚被打狠了,五脏六腑都在疼,昏昏沉沉的,“是你啊。” “你别说话,省省力气。”傅延北加快步伐。 叶然坐立不安,拉开车门,被时家二叔拦住了,“叶小姐,你下去只会给他们增加负担。” “放手!” “你冷静一点。有警察在!” 叶然冷笑,“你是他亲二叔啊!” “时轶回来了!”时家二叔指着前方。 叶然顺势看过去,只是一瞬她呆住了,“小心——”她嘶喊着,可是傅延北听不到。 她看着那个铁棒朝着傅延北的打下去,她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都在颤抖。 她惊慌失措地跑过去,跌坐在地上。 黄土地渐渐被染红了。 傅延北躺在那儿,眼睛看着叶然,“然然,我没事——”他慢慢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别哭,我不想看你哭。” 叶然抽泣,“延北——”她抱起他,“你别说话——你要好好的——” “恩——” 叶然咬着唇,拼命地睁大眼睛。 “然然,我想那时候我和你提出分手,也是气极了。然然,我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 “我知道,我知道,延北——” “然然,你要好好活着。”傅延北慢慢闭上了眼睛。 叶然抱着他,眼泪汹涌而至,“不要,不要这样——” 命运又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四年前也是这样,他满身是血,了无生气地躺在那儿。 这一刻,世界停止了。 周斯南没有想到会这样,他慢慢蹲下身子,用力拉住叶然的手腕。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不出一句能安慰人的话。 傅延北和时轶都被送到医院抢救了。时轶外伤严重,而傅延北的情况就严重了许多,他被打到了头,脑袋有淤血,一直昏迷不姓。 叶然坐在床沿,拿着棉签轻轻给他的唇角沾水。 时轶推门进来,静静地站在一旁。如果可以,他宁愿此时此刻昏迷不醒的人是他。 “叶然——” 叶然的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她撇过脸用袖子擦了擦,“你来了啊。” 时轶脸色苍白,说话时胸口都一抽一抽的疼。“我问过主治医生,等他脑袋了淤血散了,他会醒来的。” “嗯。”叶然轻轻地应了一声。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时轶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平复烦躁的心绪,“很抱歉,让你们担心受伤……尤其是害的他这样。” 叶然回头,表情肃然,“谁也不想这样。今天就算不是你,他也会去救人的。” 时轶眸色深沉,视线定在她的脸上。这些年,叶然的心从来没有空出多余的一丁点地方。他从头到尾注定里失败。 叶然又看向傅延北,“上一次车祸,他醒来忘了我。这一次,不知道什么在等着我?” 现在她只盼着傅延北能够好起来。 在生死面前,所有的恩怨纠缠都化为风远去了。 “别多想。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脑科医生frank。” 叶然没有一点力气再说话了。 时轶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周斯南倚在墙上,冲他一笑。“你身体还没好医生让你被乱跑。” 时轶望着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来?” 周斯南摸摸鼻子,“你明知故问。” 时轶冷哼一声,“斯南,这个世界不是什么人都会在原地不动。”不是所有人都有傅延北和叶然的幸运。 周斯南不慌不乱,“我是真心想和安安在一起。” “真心?”时轶重复道,“数月前你们刚刚解除婚约,你的真心来的还真快。” “不,是我的真心反应迟钝,早就该来了,只是一直在起点。” 时轶深吸一口气,“安安和我通过电话,她很感谢你。” “没别的话了?” “没有。”时轶瞪了他一眼,“明天frank医生会到,你接待一下。”他敛了敛神色,“我要处理一下这次的事。” 周斯南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好,饱受双重伤害,其实,他未来大舅哥真的不容易。他沉思了一下,“你准备怎么处理?” 时轶沉默片刻,小姑一家一直想要更多,以后就让他们脱离盛世。 她和盛世时家再无关系。 周斯南点点头,“这种人不值得你难受。” 时轶瞥了他一眼,笑容带着嘲讽。 周斯南觉得他那个笑容是在讽刺他。 宁城。 傅家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明桦陪在傅母的身边,“二婶,延北没事的。” 傅母悲伤的哭泣着,“小北为什么总会这么的多灾多难啊。”她想到了当年,她的丈夫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宁城,想要让他们兄弟俩见面,他给那个孩子买玩具,延北就站在一旁。那一幕她一生都忘不了。 “mama,我是不是多余的?爸爸已经有别的儿子了,他已经不要我了。”后来延北再也没有见过他的父亲。 傅母一脸的伤心。 “二婶,我相信延北能度过这劫,一生都会平平安安的。”明桦握住她的手,“二婶!” 傅母擦着眼泪,“明桦,延林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应该还没有下飞机。” 傅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