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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法子可以一试。” 燕娘觉着老爷的神色有些不对:“什么法子?” 姚世广拉着她的手半晌才道:“事到如今,或许唯有燕娘才能救老夫一命。” 燕娘脸色一变,勉强道:“老爷说笑了,燕娘不过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如何有这样的本事。” 姚世广:“燕娘莫小看了自己,当日你在青燕楼之时引得多少王孙公子慕名而来,趋之若鹜。” 若此时再不知姚世广打的什么主意,燕娘就白活了,她挣开了手,后退了一步,颤巍巍的道:“燕娘此等陋颜恐入不得贵人的眼,这残花败柳的身子,岂非玷污了贵人,况早闻秦王殿下并不好女色,只怕燕娘纵是九天仙女下凡,也无济于事,” 姚世广:“你不知,秦王殿下虽不好女色,却最喜欢琵琶,府里头养着好几个善琵琶的歌姬,况虽无好色之名,到底是男人,哪有不喜欢美人的,不然□□养那么多美貌歌姬做什么,可见秦王也并非如传言的那般清寡。” 燕娘闭了闭眼:“爷果真要把奴家送于秦王殿下。” 姚世广:“不是送,是给你选了一条更好的出路,只你伺候好了秦王殿下,跟着回了京,往后可是一辈子的风光体面,荣华富贵。” “若燕娘贪慕荣华又岂会跟了老爷。” 姚世广心里也有些愧疚更有不舍:“燕娘,你就念在我们夫妻一场,帮我这一回。” 夫妻一场,燕娘惨笑了一声:“老爷严重了,燕娘不过一个奴婢罢了,爷既打算好了,燕娘答应便是。” 姚世广大喜:“明儿晚上,我在府里设宴请秦王殿下,到时就瞧燕娘的本事了。” 燕娘点点头:“那奴家现在便去准备。”说着蹲身一福下去了。姚世广虽不舍,却也只能忍痛割爱了,亲自写了帖子,叫管家送去了织造府。 今儿三爷难得空闲,就把陶陶叫了过来,查验她近日的功课,说到这个,陶陶心里一百八十个不乐意,这都多少年没做功课了,跑到这儿来,又成学生了,三爷嫌她字写得难看,逼着她每天写十篇大字,是她磨了又磨才改成了五篇,之前在京里,他在□□,自己在晋王府,虽在一条街上,到底是两个府里,自己耍点儿花活,找七爷捉刀代笔写一些,也能糊弄过去。 虽说每次求七爷帮忙的时候,七爷总会数落她这样一辈子都练不出字来,还说三爷这般是为了她好云云,最后还是禁不住她的哀求,帮她写一些,而且七爷模仿自己的字体惟妙惟肖的,别说三爷,自己都认不出来,真难为他能写得如此难看。 想到这个,陶陶就异常想念七爷,不知他现在做什么呢,西苑的戏台盖了多少,这一晃就是一个月,出京的时候还是七月,如今可都快中秋了。 陶陶把自己这几日写得大字拢到一起,挑挑拣拣了半天,找出还算顺眼的沓成一摞,拿着过去了,几乎是从屋子边儿上蹭进去的,就瞧这丫头心虚的样子,就知道必是没好好练字,三爷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字呢拿过来给我瞧瞧。” 陶陶期期艾艾的道:“那个,这些日子坐船的时候多,那船上摇摇晃晃的,笔拿不稳,写出的字便也不大好。” 三爷挑挑眉:“丑媳妇儿总归要见公婆的,拿过来吧。” 陶陶只能走过去,把手里的大字放到书案上,见三爷一边看一边皱眉,嘟着嘴巴道:“没这么差吧,您看这个永字我写的还过去吧,还有这个字,还有这一撇……”嘴里说着,小手还不停的指指点点的夸自己。 三爷却不好糊弄,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等看完了,脑门都皱成了川字,抬头看着她问:“先头那些字是谁帮你捉刀的,老七?” 陶陶吓了一跳心道,他怎么瞧出来的,心里发虚,低着头不敢吭声。 三爷脸色缓了缓:“知道错了还能认就好,若你今儿狡辩一个字,以后就不是五篇大字了,老七糊涂,这么由着你的性子,这字什么时候能练出来。” 陶陶见三爷的脸色不像太生气的样儿,胆子大了起来 :“我也不考状元不当官,干嘛非要写一首好字啊。” 三爷拉了她过去:“一人的字是门面,观字如见人,你说挺漂亮的丫头,写了一□□爬的字,多难看,这跟当不当官有甚干系。” 陶陶却高兴起来:“三爷真觉得我漂亮啊,您还是头一个这么夸我的呢” 三爷见她跟捡了捡元宝似的,眼睛都笑眯眯了,嘴角上翘,映着圆乎乎一张小脸,可爱的紧,伸手捏了捏她的苹果脸:“夸你一句漂亮,就这么高兴啊,老七没夸过你吗?” 陶陶撅噘嘴:“七爷说我长的不难看,那意思当我听不出来呢,就说我长得不好看呗,不过三爷真觉的我漂亮啊,听说□□里有倆弹琵琶的美人儿,难道我比她们还漂亮?” 三爷脸色略沉:“你是主子,跟她们比什么?以后不许胡说。” 陶陶心说,她什么时候成主子了,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正说着外头潘铎拿着个帖子走了进来:“爷,姚知府下了帖子,邀爷明儿去府中赏月?” ☆、第65章 三爷点点头:“你叫人回话儿就说我应了。” 潘铎:“主子,这个节骨眼儿,姚世广摆宴只怕是为了您查出亏空的事儿,这可是宴无好宴啊。” 三爷:“放心吧,再借姚世广几个狗胆儿,他也不敢把我如何,我倒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招数,想必他心里也该明白,指望我看着姚家的面子放过他是绝无可能。” 陶陶:“江南这么多官呢,干嘛非要拿这位开刀,好歹他是姚家的人,三爷就算瞧在贵妃娘娘的份上,是不是该留些情面,。” 三爷看了她一眼:“前儿跟我说那些话,听着还是个知道些道理的,怎么今儿就糊涂起来,正是因为他姓姚,是皇亲国戚,才越发不能纵容其贪赃枉法,姚世广虽不过一个江宁知府,可你知道江宁府衙的账上亏空了多少银子,整整二十万两,姚世广不过才当了两年知府,就亏了这么多银子,若是年头长了还了得,这样的贪官污吏,莫说他是姚家人,就是皇家的人一样该死。” 陶陶见他说到恨处,直咬牙可见真是恨到骨子里去了,不敢再说:“既如此,您还去赴宴做什么,直接拿了他抄家砍头多利落。” 三爷:“早听人说,这江宁姚府之中有个观月阁,映着一湖碧水,月上中天,天上水中双月争辉,乃难得一见的奇景,明儿是中秋,正是赏月的日子,在织造府待着未免无趣,倒不如去姚府走走,瞧瞧这双月争辉的奇景。” 陶陶一听顿时高兴起来:“三爷的意思是带我一起过去,不妥当吧,姚知府邀的是您,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