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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人?” 惠帝的眼睛猛地张开了,仿佛能冒出仇恨的火焰。 曾经他倾心爱怜的心爱的女子,竟然一心要毒死他! 难道,就是因为他那些时候的冷落? 就是死到临头,惠帝也不想叫辜负了自己爱情,还要自己命的女人好过,双目怒睁,狰狞可怖。 可是阿玄却看懂了,对惠帝的识相十分满意,挥手,叫人将被捆在外头待罪的荷嫔进来。 荷嫔被侍卫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在了惠帝的病榻前,抬头就看到了惠帝一双血红的眼睛。这是出事之后她与惠帝最亲近的一次,也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艰难地在地上打滚儿,挣扎着扭到了惠帝的眼前无助地哭泣道,“陛下救我!”她涕泪横流,惶恐到了极点,可是却忘记问一句,惠帝如今的情况。 她对他的生死完全不在意,惠帝的心都凉透了,越发相信就是她下的毒。 女子狠毒起来,甚至不会计较后果。 这是一个毒妇! “贱人。”惠帝嘴里都是鲜血,吐字艰难,可是这两个字声音虽然微小,却格外清晰。 荷嫔本在哭泣,听到惠帝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惊呆了。 “陛下?!”惠帝那样疼爱她,荷嫔几乎不能相信,他竟然有一日,会用这样仇恨的眼神看着她。 “陛下说你是个贱人。”沈望舒觉得反目成仇的大戏不错,好整以暇在一旁含笑说道,“不过陛下没说错,你确实是。” “你!”荷嫔出离地愤怒了,怒视兴风作浪的摄政王妃。 不过此时,她也只能怒视一下了。 沈望舒对于她叫天天不应的模样儿,颇为满意,挑眉笑了笑,便不再理睬。 这个时候,也不是她能插手其中的时候不是? 没见惠帝都要把荷嫔给活吃了呢! “陛下,臣妾怎么会谋害陛下?”荷嫔到底与惠帝相知相爱了许多年,哪里会看不出惠帝的眼神。她断断没有想到,情深似海,曾经海誓山盟的爱人,竟然宁愿相信仇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不会伤害他。 或许……当帝王的口中更多地提到贵妃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怨恨过他的,可是她从未想过叫他死呀。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荷嫔将头用力地磕在了床头上哭叫道,“臣妾愿意与任何人对质!臣妾要毒死的,只有贵妃,没有陛下呀!” 她怀着紧张的心情,给了贵妃一杯酒,本以为会斩草除根,可是却没有想到,贵妃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有事的却是惠帝。 “贱人!”阿玄脸上骤然露出了暴怒之色,上前照着荷嫔柔弱的后背就是一脚! 荷嫔叫这一脚踏得向前冲去,一头撞上了硬木雕花儿的龙床,头破血流。 沈望舒甚至听到,当阿玄盛怒地踹在了荷嫔的身上,这柔弱女子的背上,传来了骨头被踏碎的声音。 “我无事,你不要为我担心。”就算惠帝想要毒死阿玄,这个青年依旧云淡风轻,可是当涉及到她的时候,阿玄却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沈望舒却觉得心里很快活,拉住了阿玄的手,冷眼看着荷嫔伏在地上呻吟,这才扭头淡淡地说道,“都听清楚了?不论别人,只谋害本王妃,就已经令人心寒,罪大恶极!”她给荷嫔的罪过里毫不怜悯地记上这一条,这才继续说道,“荷嫔也自己承认,毒确实是她下的,是不是?” 这个可是荷嫔亲口说出来的,容妃见惠帝就要驾崩,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念头,急忙抢先赔笑道,“都是荷嫔的罪过。” 摄政王妃看起来很不喜欢荷嫔,这时候不踩上几脚,那才是蠢货。 荷嫔再没有想过沈望舒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可是她此时身受重伤,是真没有力气来与沈望舒纠缠了,只呜咽着趴在地上,如同一条虫子一般地扭动。 她身上狼藉一片,哪里还有一点儿的清纯美丽,惠帝恨她欲死,见她自己都承认下毒,早就忘记那毒还是自己命荷嫔去买来要毒死阿玄的。他沉浸在自己竟然阴沟翻船的暴躁里,看了地上的荷嫔许久,突然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不知是不是因仇恨的缘故,他觉得自己有力气了,还比方才少了许多的疼痛,甚至能够开口说话了。 “这贱人!”他努力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咽了嘴里的鲜血颤巍巍地指着仰头期待地看着他的荷嫔,虚弱地说道,“谋害朕,罪不容诛,该,该……”他眼神里闪过往昔与荷嫔恩爱的画面,可是更多的,却是这个女人如今对自己的杀意,心中恨到了极点,咬着牙说道,“废了她身上的尊荣,贬为贱奴!千刀万剐,永远,永远……就是死,朕也与她两厢断绝!” 沈望舒突然哼笑了一声。 贵妃从前是废了的,如今荷嫔也是被废。 惠帝似乎只有废了身边女人封号这一个手段了。 “陛下!?”荷嫔呆滞地看着要把自己千刀万剐的惠帝。 “朕怎么要了你这个毒妇!”惠帝真是追悔莫及。 他欺骗过贵妃,可是再怨恨,贵妃也没说要了他的命。 女人与女人之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 早知道,他为何还要宠爱一个毒妇…… “朕对不住你。”惠帝是真的后悔了。他想到从前与贵妃的点点滴滴,眼里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想要去拉住沈望舒就在自己眼前的手,可是突兀地看到自己的手上那被自己染上的鲜血的痕迹,却又自惭形秽地缩了缩,用胆怯与不敢接近的眼神,伤感地看着垂目看他的沈望舒,许久,微微苦笑着说道,“不要弄脏了你。”他那珍惜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叫荷嫔惊呆了。 那是从前,帝王看她的眼神。 荷嫔突然想明白了,尖声哭着,又突然笑了起来。 “不要弄脏了?”她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终于嘴里说着逢场作戏,却真的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只觉得心里被一把刀子来回地捅来捅去。 她不在意被惠帝误解,不在意被人治罪,唯一在意的,就是这人的心只要还在她的身上,她就是这场感情争夺中的胜利者,是高高在上的。可是唯一能够赢了贵妃的,却也都被惠帝无情地湮灭,她绝望得终于露出了心底那隐藏多年的怨恨。 “陛下只说她干净,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陛下口口声声都是我的罪过,其实不过是个借口!”她尖声控诉惠帝的变心。 惠帝没有想到她竟然此时还在大放厥词,顿时大怒。 “陛下厌倦了我,移情别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