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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兄长」,听起来只有不尽的关心,并没有其他暧昧的意思。 我的手被放开了,季书严没有再说话,接下来响起的是房间开门的声音,然後又是关门的声音。我终於睁开双眼,医护室内没了他的影子,不知怎麽的,只觉得一阵惆怅。 其实不过是个室友和同学,能够待到现在也很够意思了,他没有什麽义务陪著我一整天的。 就连徐燕也是晚上才来的,我怎麽可以这麽凶他呢? 我有些後悔。 等明天出了医护室就去找他吧,和他一起去那家店吃他喜欢的蛋包饭。 ******************************************************************************* 24.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我真的是隔天就去找他了,可我进了房间之後,他见著我却也只是朝我点了头,笑了一笑,就没了下文。 我烧还没退,但也没像昨天那样高烧,全当他是不敢让我太烦了,才收敛了一些。我找不到时间和他说一起去吃饭的事情,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又睡著了,所幸没有噩梦,一片黑暗。 接连几天,季书严都不再缠著我,早上不再需要我叫他起床,洗衣服不用我帮忙,连上课吃饭上厕所都可以自己去了,几天之内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搞得好像吵架一样。 我找他说话的时候,说没几句话他就又要走了,连待在同一个寝室里头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我问了他,却是忙社团一句话就草草带过。 我不晓得他怎麽了。 那天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桌面前,拿著手机在看东西,也不晓得是在看些什麽,竟然没有发现我回来了,只对著手机桌布在微笑。 我忍不住靠过去,才刚拍上他的肩膀,他就忽然回过头来,看见是我的时候吓了一跳,迅速的遮住手机,「你做什麽!」他竟然对我大吼。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我望著他,不明白为什麽他忽然这麽对我。 「我只是想要叫你。」我愤愤的放下手,皱著眉头看他,「你用得著这麽凶吗?」 他把手机放到抽屉里头,安安稳稳的收好了,才转过头来看我,脸上是少见的不耐烦,我的心脏抽了一下,明显的是疼痛。 「你要干麻?」他口气恶劣的问我。 我的心突突跳了几下。 什麽跟什麽? 之前黏我黏得跟什麽一样,现在态度说变就变,看著我就没摆出什麽好脸色,想找他说话就推说累了想睡,想找他吃饭又说社团要忙。 摆明著是不想和我相处,我怎麽忽然惹他嫌了? 我见他这样,把头撇过去,走会自己的床旁,拉起被子抖了抖,又觉得有点可笑。 我背对著他,觉得眼睛酸酸热热的,却忍著没有掉下眼泪来。半晌,我才说了一句:「算了,没事。」有些泄气。 他在後头安静的没有出声,我胸口里头越发憋足了气,闷著想要发泄,转身才要离开了,他却又叫住了我,口气里有些犹疑不定。 「小童,你……」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床旁边晃了几下,却没有勇气转过去看他,我怕被他发现我的眼眶泛红。 「你身子好些了吗?」 他这样一问,我的火气一时之间冒了上来,打都打不住。我捏了捏拳头,终於转身过去对著他大吼:「谁让你假好心,都好了多久了你才来问我?你不想管我,我还不想让你管,你尽管闹你的脾气去,我见著你这样都嫌烦!」我怒气冲冲的一口气吼完,眼泪也不掉了,站在那边瞪著他,一口气还缓不过来。 他似乎被我骂傻了,乾坐在那边,睁著他美丽的绿眼睛,好像很吃惊一样,说不出话来。「小童……你……」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蹦出个什麽屁来,我气得甩门而出。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到宿舍。 天黑之前,我转了两个小时的公车回到权锋家。 ****************************************************************************** 25.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权家很大,尤其权家两老长期居住在国外,家里大小事几乎由权锋一人打理,公司则由他大哥和二姐负责,两个人也不住在主房,在总公司旁找了别墅住下,说是什麽闹中取静,别有风味。 权锋看见我很是惊讶,可很快就迎上来了。 「今天怎麽想回来了?」他对我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对著小孩子一样,总是带著一点包容和宠溺,兴许是我长得和年纪不太相当。 我摇摇头,「和室友吵架了。」我说得毫不避讳。 他愣了一愣,然後呵呵笑了一下,「还成吗?」 「不成,吵得凶了。」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他让我进了房里,拿了外套让我穿著,口气里头有些责备:「以後要回来通知我一声,不必这麽麻烦,我让人去接你。」 我没说话,他又说:「我听徐燕说了,上礼拜发烧了是不是?衣服多穿些,不行的话我替你多买几件衣服。」 「不是,晚上忘了关窗了。」我老实的说了。 他走进厨房,弄了一些热汤来给我喝了,我和他围著餐桌坐在一起,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有汤匙偶尔碰撞到碗的时候发出了一些声响,在硕大的餐厅里头显得有些空旷。 我的眼眶不知怎麽的有些发热,眼前模糊,不太舒服。 他忽然摸摸我的头,我抬眼看他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湿热热的一片了,却还固执的不肯哭出来。 我这是变坚强了呢?还是又更怯懦了?我自己都不懂了。 我的头又开始有点晕眩,来的时候在公车上吹了两个小时的冷气,又没穿上外套,感觉又要发高烧了。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 我抽了抽鼻子,喝完了汤,就想睡了。权锋多拿了一件薄被来房里,让我吃了药,又替我盖紧了被子。 「权锋,我想去把头发剪了。」我迷糊的时候对他提出了要求。 「再过一阵子,有些暗地里的风头还没过,热了就把头发绑了。」他严肃地,没有任何我辩驳的馀地。 不久,我又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果然又发了高烧,这一次烧到快四十度,权锋毕竟不像季书严那样好说话,已经擅自替我向学校请了假,又让家庭医生来了还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