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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言的唇瓣上轻轻舔了舔。莫斯言还惊疑不定,正要说什么,突然一股大力袭来,他脸上挨了重重一拳,鼻梁上的眼镜都被打到了地上,碎开的镜片闪着微光,像满地碎钻。 再抬头的时候,莫斯言眼神里带了点阴骛,像是急迫要见血的饿狼。 林故不是第一次见他没带眼镜的样子。极光的那晚,莫斯言像是彻底释放了本性似的,摘下眼镜后眼里的侵略性毫不遮掩,染了情/欲时更是凶残的像是直接想把他一口吞下去。 但此刻,那双狭长的眼染着怒意,好像比那时更加生动了点。 莫斯言盯着收回手,脸上还带着怒意的费子墨,还不待说什么,林故抢先一步开口了。 “子墨,你打错人了吧?是我主动亲的他,你要打也应该打我啊。” 费子墨好不容易摆脱了边上的人,急迫地走向林故,却看到林故和一个男的吻在一起,像是胸腔被重击了似的,还不待思考,拳头先于大脑挥了出去。 此刻,他总算是冷静了点。但听完此话,看向林故的费子墨眼眶还是渐渐变红。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林故难得的有耐心,“我们不是情侣关系,我亲别人需要向你报备吗?” “而且我喜欢他。你打了他,你要向他道歉。” “……” 费子墨咬着牙,狠狠地重复了一遍,“你喜欢他?要我向他道歉?” 林故冷眼看着他。 “好,你很好。” 费子墨气极反笑,他用骇人的目光最后看了莫斯言一眼,“莫总真是好福气。” “彼此彼此。”逐渐反应过来情况的莫斯言已经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的神情,听闻此言,他扶了扶鼻梁上不存在的镜框,回道。 回应他的是费子墨转身离开的背影。 19. 费子墨的背影渐渐远了,直至消失不见。 莫斯言弯身,去捡地上的眼镜。镜片已经碎的一塌糊涂,连镜框也微微变形。 一双手却巧妙地将眼镜先一步捡走了。莫斯言抬眼,林故冲他露出一个笑容,眼里是敷衍的歉意。 “眼镜我赔你吧。” 莫斯言重新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丝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不置可否。 等他擦完了,他一把扼住林故的手腕,冷笑。 “利用完了,就这么打发我?” 林故瞥了他一眼。 “不然?” “你不是‘喜欢’我吗?”莫斯言缓缓地扬起唇角,“既然这么‘喜欢’我的话,陪我睡一觉,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忽的想起什么,补充道,“毕竟那天晚上,有陆琛在,我可没尽兴。” 莫斯言以为提起那晚,不管林故伪装了多少,回忆起那耻辱又荒唐的晚上,总会感到羞愤。但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看到林故不但脸色不变,甚至心情极好似的笑了笑。 “你没必要拿陆琛刺激我。”林故轻飘飘地说,“知道陆氏这次是怎么倒塌的吗?”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性,莫斯言眸色深了一些。 林故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知道沈沉吧,陆琛的看门狗。可再怎么忠心耿耿,陆琛对他有再大的恩情,还不是我随便一勾/引,就屁颠屁颠地甩掉了陆琛。为了我,还把他的旧主人往地狱里踹了一脚。” “至于我为什么跟着陆琛……” 莫斯言突然出声打断了林故,“这些重要吗?” “这些和我想睡你,有什么关系吗?” 林故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片刻后“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眼里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我说陆氏倒塌的时候,莫氏怎么没出手。陆琛那个蠢货,还真是识人不清。” 他把手上的镜框折叠起来,向莫斯言走近了一点,将镜框塞进了莫斯言的西装袋里,手指好似不经意地从莫斯言腰间划过。 “你比较喜欢哪家酒店?” …… 果然没让莫斯言失望。 在第一场情事结束的时候,莫斯言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他会念着林故的身体这么久。 看着靠在床上轻轻喘息着,还在平复着快感的林故,他的眼里掠过一道光,伸手将少年拉到身下。 “……再来。” 20.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时,林故嗅到了莫斯言身上的男士香水味。 大概他没喷多少,味道极淡,当莫斯言的唇舌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时,他才在凑的极近的脖颈上嗅到了一点。是非常有侵略性,或是带着情/欲的一种香味,像是剧毒一样侵入林故的每个细胞,让他打灵魂感到战栗。 莫斯言退开时,林故轻喘了一声,蒙上水雾的桃花眼望着莫斯言,“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 “怎么,你喜欢?” 林故承认,“非常喜欢。” 莫斯言眼神恍惚了一瞬。 这对话,莫名给了他一种熟悉感。 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这么问过他一样。 “莫斯言?” 久久没等到反应的林故叫了他一声。 莫斯言回过神来,他勾了勾唇,俯身在林故耳边开口,“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什么条件?” 男人的吐息guntang而炽热,像是完成什么庄重的仪式一样,在少年雪白的肌肤上盖上一个个玫瑰色的烙印。林故被这温度烫的身体发软,再次被拉入情/欲的海洋,暂时放空的大脑早将什么条件什么香水抛到了脑后。朦朦胧胧间,他听到性/感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轻笑。 “像过去和陆琛那样,跟我好不好?” 少年酡红的脸颊仿佛被揉碎了的花瓣。 他弯唇笑着说,“好呀。” …… 莫氏接了一个项目,对方老总在国外。为表诚意,莫斯言决定亲自去洽谈。 他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新小情人。 “故故?” 对面传来极为困倦的嘟囔,“这么晚了,打我电话干什么?” “我要出差了。”莫斯言换了一副新的眼镜框,也是金色的。他摘了眼镜,拿在手里把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林故在电话那头揉了揉眼睛,弯唇,“好啊。” “那好,”没有了眼镜遮挡,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仿佛柔和了一些,“那么,晚安。明天我叫人来接你。” “晚安。” 手机屏幕黑了下来。莫斯言盯着漆黑的屏幕,看到自己的倒影。眼里那点错觉的柔和已经消失殆尽,男人脸上面无表情,眉骨如刀刃般冷淡锋利。 就好像,没有什么能温暖他一样。 …… 莫斯言在合作方的公司附近酒店订了顶楼的房间,将林故安顿在那里。但白天莫斯言忙于工作,只有晚上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