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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师弟!” 迎着廖渔歌又惊又气的目光,韩启修恍若无睹,淡漠地移开视线,道:“我不会包庇也不会陷害谁,我只是在实事求是的讲。”说着,他胳膊抬起,指着还站在传送阵中的一个人道,“眼睛变红,这是入魔的征兆。” “真的,真的!常师兄的眼睛真的变红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掀起一片哗然,顿时刚刚还站在常蓦尘身边的人就像是怕被染上瘟疫似的逃离开来,只留下楚桓和沈千衣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着身边空出的一大片,他们三个人就像是异类一样被排除在外,沈千衣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而也几乎是在同时,常蓦尘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身子摇晃了两下。要不是楚桓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扶住了他,他很可能就会这么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看着面露痛苦之色的常蓦尘,楚桓眼中的担忧几乎就要化为实质。 从刚刚他们传送出来开始,常蓦尘就开始不对劲,楚桓就站在他的身边,所以能感受得到他似乎一直在忍耐着什么。 而就在刚刚,韩启修的话音落下之后,常蓦尘的忍耐似乎终于到达极限,他的瞳孔几乎是在一瞬间变为赤红。 听到韩启修说常蓦尘是入魔,楚桓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一切原来都是韩启修捣的鬼。 “他的身上……有那种毒草……”常蓦尘拉住楚桓的胳膊,在他的耳边艰难地提醒道。 “!!!”楚桓骤然抬头看向韩启修,而他这时才发现,韩启修的眼睛也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一瞬间,楚桓就觉得他像是一只被毒蛇给盯上的猎物,一股阴冷的气息直接将他笼罩。 韩、启、修! 一阵怒火攻心,楚桓正要起身,肩膀上却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他按在了原地。 “谁说眼睛变红就是入魔?”按住楚桓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千衣。在楚桓讶然的注视下,沈千衣向前迈了一步,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别人打量常蓦尘的目光。 她抬手,手中已是多了一个白色小瓶:“要问常师兄的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这个我知道,那是因为他被赤炎宗的宵小暗算,中了这种药的缘故!” “你胡说!”被沈千衣点名的赤炎宗长老闻言,立刻恼羞成怒起来。 “我胡说?”沈千衣转头,目光投向了赤炎宗的方向,“我想我手里的这个小瓶子,赤炎宗长老你并不陌生吧。这一次五宗试炼,你们可是有不少弟子带着这个东西呢。”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赤炎宗长老黑着脸,死不承认,“你就随便拿着一个瓶子说是我们赤炎宗的东西,未免把在场的众人当做傻子了吧。” “你说我这是随便拿了一个瓶子?”沈千衣挑眉,然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您说这是我随便拿来糊弄您的,那我就只好在这里打开,让大家验证一下真假了。” 话说着,沈千衣的手已是伸向瓶口,作势就要拔下瓶塞。 “你要做什么,住手!”眼看着瓶塞已经活动,赤炎宗长老又惊又气,就算明知道沈千衣是在诈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跳下去,出言拦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沈千衣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笑着把瓶塞又按了回去,气定神闲道:“大长老,你慌什么?莫非……你是知道这瓶子里有什么?” 此时此刻,已是由不得赤炎宗长老再反驳。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将事情全盘托出。 五宗试炼向来都是赤炎宗的一个心结,作为唯一一个可以和九华宗相抗衡的超级势力,赤炎宗一直想在五宗试炼上有所作为。可是九华宗前有城不夜,现在有常蓦尘,五宗试炼的第一名似乎一直无缘。 就在赤炎宗宗主为此苦恼不已的时候,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赤炎宗宗主在探寻一处上古遗迹的时候,无意中结识的一位药师。此人修为深不可测,在炼丹上的造诣更是炉火纯青,他与赤炎宗宗主颇为相投,在得知他正在为五宗试炼的事情而犯愁之后,便主动给了他二十个这样的瓷瓶,并嘱咐他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打开,不要轻易使用。 拿着这二十个瓷瓶,赤炎宗宗主如获至宝。而他当然也不会全然相信那个神秘的药师,所以回到宗门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出一瓶做了实验。 实验的结果是惊喜的,同样也是可怕的。瓷瓶里装着的是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散于空气被人吸入之后,就会使人陷入长时间的癫狂状态,别提继续战斗,就算是保持清醒都是极难。 赤炎宗宗主很清楚,这种手法并不光彩,但他却真的很难抗拒这种诱惑……随后,赤炎宗宗主将剩下的十九个瓷瓶分发给了修为最高的十九名弟子,并嘱咐他们一旦瓶口敞开便立刻抽身离开,直到空气中药性挥发完毕再回来。 听了赤炎宗长老的话,苏君棠微微蹙眉:“那个药师是什么人?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他修为难测,炼丹亦是一流的话,我们不该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才对。” “你们不要这么看我啊,”眼看着所有人都因为苏君棠的这句话而目光陡变,赤炎宗长老连忙摇手,委屈道,“这都是宗主他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魔修。”就在赤炎宗长老话音落下后,韩启修忽然道,看见好多人因为他的这句话而脸色一变之后,他淡淡垂眼,继续道,“这种药我曾见过,在一个魔修的手里。” “这种药闻得少只会暂时丧失心智,变得癫狂,但若是长久接触,便会入魔。” 第99章 “竟然还有这种事?”浮华寺长老捋着胡子, 略一沉思之后忽然皱眉, “那依着韩峰主之意, 常少侠竟是入魔了?” “没错。” “胡说!” 韩启修和沈千衣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但随即韩启修便冷声叱道:“沈千衣, 你是在和谁说话, 你无法无天惯了,是不是都忘了你的身份!” “可常蓦尘他没有入魔,他只是——” 沈千衣终究还是顾及韩启修的身份, 饶是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破口大骂韩启修死不要脸,却也不得不暂且忍下这口气, 好生解释着。可韩启修却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 “是与不是, 你把你手中的瓶子拿来,我一看便知。” 沈千衣面露不愿,可毕竟韩启修说他曾经见过,给他看一看也是应当。她踌躇了一下,然后便在韩启修不耐的催促之下把瓶子交给了他。 韩启修从沈千衣手中接过瓶子, 仔细观察了一下, 然后点了点头, 道:“没错,就是这种瓶子。底部带有黑色暗纹,是一种有着特殊含义的标志。”说到这里,韩启修便面向廖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