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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地转过身,“我托你出去,快点儿。” 费恩咬咬牙,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抓着栏杆往上爬,身高优势让他十分轻松地翻了过去。落地后他急忙看向陈泽悦:“泽悦!” “来了来了。”陈泽悦看他踏了实地才跟着翻过去,一过去费恩就扑过来猛地抱住了他。 大概也是吓坏了。 “……”陈泽悦没再说话,搂着他的腰,用手指给他顺着被风吹乱的长发。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把自己埋在陈泽悦怀里的费恩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好了宝贝儿,我不是在威胁你……别哭了,”陈泽悦轻轻拍打着怀里男孩儿的后背,一边去亲吻他的头发,“都好了,费恩,不要哭了……” 费恩抬起头来看他,眼角通红,睫毛上亮晶晶的。陈泽悦心里微微一动,吻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低声安慰他:“不要哭了,你真的想让我心碎么?……以后有我陪你呢,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费恩哽咽着点头,复又垂下头埋在陈泽悦颈窝里。陈泽悦叹一口气,心情复杂地抚摸着他的腰背。 最初遇见费恩,哪怕是费恩对他表现出显而易见的好感的时候,他都没有想到过今天的“为情之至”。 他的宝贝儿心上伤痕累累,他要走的路还长呢。 不是错觉。 费恩又看了一眼他与陈泽悦十指相扣的手。 陈泽悦……在发抖。 他在陈泽悦的安抚下已经平静下来,只手还有一点颤抖;下楼的时候他觉得不对劲,手抖得似乎太厉害了。 他终于意识到,颤抖的人不是他,而是……泽悦。 “泽悦。”费恩怯怯地叫他。 “嗯?” “我、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你不要……”费恩抽抽噎噎地说道。他哭过以后一直抽着气儿。 “嗯,”陈泽悦站住脚,捧住他的脸吻了一下,“不许这样吓我了。没有下一次。” 费恩咬紧了牙:“没有下一次了。” 第六十二章 费恩第数次地接受系统的抑郁症治疗。他又走过了一次已经经历过好多次的治疗进程。不过这一次他有了丰富的经验,自觉地把一切负面作用都降到了最低,治疗进度十分喜人。 陈泽悦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有心思工作了。 说真的,当初他真是被费恩吓得肝胆俱裂…… 变软弱了。陈泽悦自嘲地笑笑。 经过一整个冬天的疗养,在第一缕春风拂过江南大地的时候,费恩终于能如常人一般工作生活了。 可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陈泽悦殉情打算的陈老爷子开始跟他算账了,于是陈泽悦工作之余天天还苦哈哈地跑家里挨训。 新一季时装发布会后陈泽悦抽空带费恩去见了他常年待在美国做生意的母亲汝梅。汝梅女士同样没对身为男性的新媳妇费恩表示什么不满,只小小地惋惜了一下她想有个女儿的愿望再次落空。 再然后,陈泽悦收到一个包裹——还是从伦敦寄过来的。 拆开一看,是一个本子,一堆杂志,其中大部分还都被剪得不成样子了。 还有一封英文写就的短信。 “这些东西是费恩的宝贝。当初他离开英国的时候我把它们锁了起来,今天物归原主。不过我认为有必要给您过过目。威尔逊。” 陈泽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翻来那个并不十分精美、连纸业都泛起了黄的本子。 入眼全部是自己。 他的照片、他的报道、他的信息……陈泽悦翻了一下,连他十多年前的东西都有。它们被细心地剪下来贴上,或是用工工整整的字一笔一划地抄在了本子上。 心里像被一只小奶猫挠了一爪子似的,麻酥酥地痒。 他把本子合起来,放在枕头底下,其他的东西则原封不动地放回了盒子里。 当晚费恩高高兴兴地爬上床往他怀里钻的时候,被陈泽悦抵住了肩膀。 费恩抬起头来,脸上表情似是有些受打击:“怎么啦?” “我先跟你说,”陈泽悦十分严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蔫哒哒地问陈泽悦:“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你想一想,有什么没有跟我交代的。” “没有。”费恩丧气地说。 “好好想想。” “真的没有,”费恩凑近他,软声撒娇,“我哪里还敢瞒你……” “是么,”陈泽悦从枕头底下摸出大杀器,“你来告诉我,这是什么?” 费恩一看就傻了:“这……” “这是什么?认识么?” “我……”费恩愣了一下,慌忙去抢,“我的……你哪里来的!” 陈泽悦轻松地压下他:“威尔逊给的。” 费恩急红了脸:“我——那个……” 陈泽悦按住他的后脑,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宝贝儿……” “嗯?” “你是有多喜欢我啊,”陈泽悦叹了一口气,“但是你既然那么早就喜欢我了,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 费恩嗫嚅一下:“我……不敢。” “不敢?” “以、以前不敢。”费恩凝视着陈泽悦的眼睛,虔诚地吻了吻。 陈泽悦顺势闭上了眼睛,手掌在他脑后轻轻地抚摸着。 “现在敢了?” “嗯。” “那我还有个问题,”陈泽悦说,“之前你没好的时候我也一直不敢问,现在大概可以了?” 费恩的心开始狂跳,他把脸埋进陈泽悦的胸膛,声音模模糊糊的:“嗯。” “你现在,终于相信我爱你了,是吗?”陈泽悦问,“因为我愿意为你而死?” “……虽然很不想承认……”费恩闷闷的声音传出来,陈泽悦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声带带动喉咙的震动和吐出的热气,“但是,是的。” “为什么不想承认?” “太矫情了!我以前,害你和我自己走了多少弯路……” “没关系,那不叫弯路,是我们坦诚相见必要的磨难,”陈泽悦一本正经地洒鸡汤,“爱情没有捷径。重要的是……” 费恩抬起头,眼睛里浮着薄薄一层雾气:“我们还好好地活着,并且在一起。” 陈泽悦亲了亲他的眼角:“对。” 其实费恩并不完全相信陈泽悦会一直爱他——这是陈泽悦自己也不敢肯定的。但这些东西在陈泽悦的生命面前都不那么重要了。 以后关我什么事呢?只要他现在爱我就好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失去的了。 不久后费恩独自出行时遇上了陆琨。 不,不是遇上,准确地说,是又被陆琨堵了。 第一眼时他还没认出来,费恩正往外走,只知道有个人一直站在花圃旁边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