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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吗?” 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刘子石摊手道:“太子殿下说了,为了混淆视听,你们可以写一些抹黑他的小事也不妨事。当然,必须让柳先生先阅。” “我相信他们会很有分寸的。”柳修贤微笑道。 事情商定,众人立刻开始招人。由于他们出的月钱不低,长阳报社又位于东市正好的位置,不少落第秀才都闻讯而来。 主要负责招人的是柳修贤,让那些秀才们大部分都是趾高气昂地来,垂头丧气地走,一个个输得心服口服。 段穹宇也正式见识了柳修贤的才能,律法典故张口就来,士农工商方方面面都了解不少。段穹宇真心地佩服,不禁好奇他为何不去考科举。 他说出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因为某盘缠用尽了。再说,某对八股文章,也没有兴趣,考科举,能不能中还未可知。能仿效先贤,辅佐一代圣君,某感天之幸。” 太学开学前,刘民阔连同段穹宇的舅父母,来到了诚安侯府,代表娘家来收回段穹宇母亲的嫁妆。他们的理由充分,段宏盛就让杨慕玉将账本交出来。 杨慕玉也爽快,很快就将账本交了出来。刘民阔让刘家的账房核对。还没核对完,段穹宇已经不得不进学了。 进学后,他也终于收到了的信息,布局如此之久,也到了摘果实的时候了。 在西市,阿强放诗集的那家旧书肆的护城河边,两颗柳树上,分别挂起了一只红灯笼,一只上面写着“放”,一只上面写着阿强放诗集的日期。 “放”谐音同“仿”,那是一家专门替人做旧书画,仿制书画的地方,书肆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段穹宇之所以会知道,也是上一世他赌博的时候,赢了不少假字画。那些假字画,也是后来出事,他想拿去换钱走关系,别人看他可怜,才告诉他的。 他让阿强去树下河堤找。当晚,阿强就带回一本看起来已有几十年历史的。段穹宇看看,确实可以以假乱真,除了那些专门做这行的能够辨别。 段穹宇让阿强将诗集放进务本坊的书肆里,这样很容易就会被太学的学子看到。那当他们知道,顾元纬所作的诗,都是一个叫李白的人所作,就有的好看了。 果不其然,顾元纬的事情,立刻传遍太学。曾经他因为诗得到多高的地位,现在名声就有多臭。 “难怪段世子看他不上,肯定早就知道他名不副实了。” “就是,商人之子,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灵气十足的诗歌。” “精于算计,果然不愧是商人之子,凤祭酒和小师妹都被他骗了。” …… 顾元纬看着那本诗集上的诗,心里想起一声炸雷一般。他只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还有另一个穿越者。 那本诗集上除了他已经“作”出来的,还有很多他准备以后“作”出来的李白的诗。除了穿越者,还能有谁? 当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独特的的时候,他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这比他被人发现剽窃还要让他心惊。 因为他是穿越者,所以他一直很笃定自己一定能够成为人上人,一定能够成功。 他还沉浸在痛苦之中,就被告知,要求他退学。晴天霹雳,让他让他彻底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第19章 翻身 段穹宇听到前面人声鼎沸,隐约说着“顾元纬”什么。太学对他的处理,他早已知晓,现在都在议论纷纷。 走上前,众人见是他,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来。顾元纬神色狼狈,地上一堆珠宝,还有一副卷轴。 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个侍女,好像是凤从雁的,一脸蔑视地道:“还想要娘子见你,做梦!连写给娘子的情诗都是抄的,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假的,你还是收拾包袱走人,少丢人现眼的好。” 将凤从雁和他拆散了,段穹宇忍不住轻笑。后面的热闹他没有再参与,回去看书。 回到宿舍,段穹宇见白行坤在吹笛。优美的笛声,让他静静地走到一边,坐下聆听。 一曲吹罢,白行坤将那只看起来普通的竹笛放在石桌上,向段穹宇问道:“如何,听出什么来没?” 段穹宇让阿强倒茶,十分无辜地说道:“如何?好听呗,非常好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白行坤叹了口气,“哎,知音难寻啊。” 段穹宇对着白行坤翻了个白眼,指着茶杯道:“请喝茶。” “你觉得顾元纬这个人怎么样?” “能屈能伸,有几分本事,自尊心超强。像我这样欺负他的恶人,有机会他肯定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白行坤拨弄着笛子上的流苏,挑眉,“哦?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作弄他?还是你自信自己能够永远压他一头,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这样的纨绔,欺负人不是很正常的吗?” 对白行坤如此问,段穹宇还蛮好奇的。其实他对白行坤,有种崇拜感,因为他好像永远风轻云淡,有时你会觉得他毫无存在感,有时又会觉得他鹤立鸡群,矛盾又自然。 “我们同居半载,我觉得你虽然有些跳脱,但绝不是一个恶霸。会为自己仆人受伤气愤难当的人,即使是个恶人,也是有人性的闪光点的。何况你不是。” 段穹宇一脸尴尬,不知他究竟想表达什么,“所以我跟顾元纬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人生无常,万不可做投机取巧之事。利用手段得来的,难保有一天会还回去。人也不可得意忘形,不然很可能会摔得很难看。” 段穹宇点头,“受教了。” “平常心难得,难得平常心。” 白行坤自幼研习佛理,所以能够做到处事不惊。他见段穹宇是个真心向好的人,又从来都没有打扰到他的生活,不禁起了结交之意。 顾元纬在风从眼睛那里走不通,受了一番侮辱,反而激起了他变强的心。割破手指,他写下一份血书,跪在凤祭酒的院子里,不愿离去。 初春天气,冷风挺急,他冻得瑟瑟发抖。对于周围的议论声,他已经可以完全摒弃在外。凤祭酒直到傍晚,也没有理会他。回家时,他带着女儿,也完全无视他,径直离开。 人霉偏逢连夜雪,细小的雪粒在在风中飘着,脸已经完全冻僵了。他很想起来,因为这里根本没人,连官奴都已经打扫完毕回房歇着了。 在雪中跪了一夜,他完全是靠不服输的意志在支撑中,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他希望有人看见他的诚心,让他能够留下来。 一件长毛大麾披到他身上,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大郎,何苦呢?回家吧。” 顾元纬转过头,见是柔美娇小的百灵,他的贴身侍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