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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花葵不过眨眼,手轻而易举捏碎了桌上的白玉酒杯,溢出的残酒,混浊不清,加了料,而他--一向只喝清透无色的酒。 花葵由楼上一派斯文俊雅的踱下楼来,翩翩的风度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怒气,恼火摘星楼出了一只大老鼠,想钻入姑娘家的裙罗底下,哼!大爷会让老鼠从纨绔底下钻过再一脚踩死! 卓锦文不动声色的跟在主子身后,他和主子都没见过凤仙姑娘的心上人,倒是听老鸨提起--凤仙姑娘为了卖油的穷酸不见客的例子已达数次,摘星楼的规矩何时轮到花魁自己规定? 主子不近女色,摘星楼的姑娘一向放手给老鸨掌管,从未见过出了什么乱子,大不了是客人酒醉为了姑娘闹出争风吃醋的口角场面,不过敢这么做的人要秤秤自己的斤两,因为花爷可不好惹,黑白两道得卖主子三分颜面,否则--后果自理。 “磅!” 花葵一脚踹开凤仙姑娘的闺房门,妖眼散发狠戾的光芒,射向那雕花大床的纱帐,隐约可见一个人影躺在床内,凤仙手持团扇,坐在床沿正为一只‘老鼠’煽凉--这举止无疑是在大爷的火气上煽风点火。 花葵当下使个眼色,凤仙姑娘在不明所以的状况之下,立刻被卓锦文给押出房外。 “交代老鸨把她的衣服给扒光,等着今夜让人上!” 凤仙惊叫一声:“啊!”她花容失色,当场吓昏…… 卓锦文扶住凤仙姑娘柔弱无骨的身躯,瞧人已经昏厥,实在不忍她受此对待,姑娘的未来将过着千人枕、万人压的日子--“喝!花爷,这……” 卓锦文好生犹豫。主子好大的火气;不发则已,一发不可收拾! 他该为凤仙姑娘庆幸没被发怒中的花爷当场撕下一层脸皮,可见仍是手下留情。 “爷,可不可……” 卓锦文求情的话尚未说完整,立刻招来主子的反驳--“少跟我罗唆!” 花葵面目寒憎,妖美的似鬼,怨念袭身,准备让床上的‘老鼠’死得难看! “碰!” 抬腿将身后的门踢上,阻隔了室内热烘烘的火气燃出房外,步步逼近雕花大床,长的手抓住纱帐“唰”的一扯,人立定看着--不知死活的‘老鼠’仍在睡? “好样的!真他奶奶的有种!” 郝古毅清秀的脸庞充满幸福的模样--睫毛轻颤,厚薄适中的唇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正在做好梦--后院的鸡窝里,母鸡又孵出了三只鹅黄色小鸡,毛茸茸的好可爱…… 他的手心握着一颗糖果,仍睡得香甜,毫无意识现实之中,一张阴森俊美的脸孔凑近,妖美的眸子布满杀机,悄然伸出魔爪准备来收拾、料理这只‘老鼠’-- 郝古毅的领口被人一提,瞬间整个人被拖下床,“磕!”他的脑袋瓜儿敲上床沿,昏昏的发痛…… 赫然张开的眼睫眨阿眨,小鸡怎会变成好漂亮的美人? 再眨眨眼,漂亮的美人瞬间化成了厉鬼…… 郝古毅瞠然受吓,叫得嘶哑:“啊啊啊--” “厉鬼,有有有……厉鬼……美人jiejie的房里……有厉鬼……” 他吓得全身发软,因为爷爷说过鬼长得脸白白的、鼻子尖尖的、嘴巴红红的,还有一口利牙,鬼会把人给活活勒死--比会咬人的大黄狗还可怕…… 想捏碎他的颈子,敢骂他是鬼,这只臭老鼠很不知死活! 花葵的怒气被卖油的臭老鼠给火上添油,轰轰轰的顶上冒烟,妖魅的双眼燃烧两簇熊熊火焰,手施力一掐,五指下的脖颈勒出红痕--“唔……”郝古毅突瞪着眼,清秀的五官扭曲呈现赭红色,挣扎的双腿乱踢,双手在半空中乱抓,本能的求生行为持续一会儿后,勒在脖子的手才松开。 “咳咳咳--”郝古毅抚着发痛的颈子,低着头,不断大口、大口的猛喘气-- 花葵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接着把臭老鼠给拽上床中央,强健的腿屈压在臭老鼠的腿上,随即听见一声鬼叫--“好痛……” 郝古毅痛得全身冒出冷汗,微启的唇抖阿抖的发不出话,“呜呜……呜呜……”个老半天,布满惊惧的瞳孔放大,映入凑近的厉鬼也放大…… 敢在他身下挣扎,花葵哼嗤道:“我绝对让你死得难看!” 吓吓吓-- “鬼……会说话?!”郝古毅的表情有一瞬的呆傻。浑沌不清的脑子因缺氧而想不透有没有听过鬼讲话? “妈的!还叫我鬼?” 呿!他天生的这张脸孔何时被人这么嫌弃过了? “死到临头还敢捋虎须。”花葵阴沉的面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佩服这只臭老鼠真是带种。 双手猛地一揪,“撕撕撕--”的扯开臭老鼠的衣裳,畜生哪需要穿衣服,扬手一抛,破碎的衣裳落地。 花葵脸上的笑容扩大。思忖臭老鼠玩过女人,肯定是没被男人玩过,他倒是不介意臭老鼠的身上沾染女人的脂粉味。 “啊!你干嘛啊?!” 郝古毅乍然吃惊的表情不再有惧色,手指着厉鬼的鼻子,说教:“原来你不是厉鬼,是色鬼喔。羞羞脸、不要脸,我又没有要洗澡或尿尿,你脱我的衣服干嘛?偷看别人的身体会长针眼,长针眼就会痛,会痛就要看大夫,看大夫就要花钱,花钱就要……” 花葵的手停在他的裤头,愕然他怎会如此罗唆一大串的废话来着? 同时下意识跟着他的废话去想--花钱就要……怎样? 还能怎样? 不就拿出银两么。 “我要算算有多少钱。”郝古毅很认真的算--“每天都要扣掉买油的价钱,然后剩下没几文钱,不可以乱买东西,啊!我的糖果?!” 花葵一瞬震愕,低头搜寻,哪来的糖? 郝古毅挺起身来,探头往床底下瞧--糖果在哪? 此时,他压根忘了脚会痛、忘了色鬼偷看他没穿上衣的身体、忘了要去捡回衣服,他只在意会让心里甜滋滋的糖掉去哪儿? 他简直像傻瓜似的……被这只臭老鼠牵着鼻子走--臭老鼠语无伦次,真他奶奶的! 敢耍心机跟他玩装疯卖傻的手段。花葵适才一瞬忘却的怒意在脑子里噼噼啵啵的开始燃烧--阴沉可怖的脸孔呈现扭曲,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意味。手伸往臭老鼠的肩头一扣,在他回头的刹那,将他拽到雕花大床的内侧。 “叩”一声,郝古毅登时头昏脑胀,上半身贴在墙面,在搞不清楚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