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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左会过来给你打药。”燕天将燕时梨扶着坐好。 “刚刚爸爸mama去跟医生交流了,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又说。 可是燕时梨明显不想要听这些,他眼神追随着燕天,异常缓慢的张嘴说话。 “祁禾别在哪......” 燕天蹙起了眉头,他坐在病床前边的沙发上,没有开口。 两人便就此僵持了起来。 左竞年进来的时候两人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燕时梨轻轻瞥了一眼左竞年,然后对前面的燕天笑了笑。 “你们不告诉我的话,我是不会打药的。” 燕天霎时黑了脸,只好妥协。 “在另一边的病房,还没有醒。” 他的情况要比燕时梨严重的多,自然是比燕时梨醒的慢的。 这一次,先好的人变成了燕时梨。 他每天的精力很小,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连起来上个洗手间都异常的费劲。 听燕天说,因为祁禾别提供的有利信息,jing察直接端了司霆之的老巢,而原本作为司霆之一方的梁诚谨成为了他们的内应,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司霆之完全没有任何脱身的时间。 他很镇定,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只是对梁诚谨的背叛有些意外。 被打捞上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昏迷不醒,祁禾别身上都是伤痕,薛曼当场崩溃大哭。 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废了好大得劲才将两人掰了开来。 韩浪跟江乐来看燕时梨,江乐愤愤道梁诚谨终于干了一件人事。 在那之前,祁禾别跟韩浪做了不少事情,光是查司霆之就废了很大很大的功夫。 幸好他们在国外有点关系人脉,不然事情还真的不好办。 “你知道吗?兰溪雨是司霆之的人。”韩浪跟燕时梨说道,“真是不可思议。” “曾经的兰溪雨被卖到了东南亚那边,整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司霆之救了她,给她漂亮的衣服穿给了她自尊,而作为报答,她可以为司霆之做任何事。” “她那张脸整过,动的地方不多,但是很奇妙的异常像你。”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聊的游戏终于结束。 稍微好一些的时候燕时梨便去祁禾别的病房里坐着,薛曼难得没有赶他,甚至偶尔会让他们单独待着。 什么时候才能醒呢,谁都不知道。 已经快要进入炎热的夏季,傍晚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燕时梨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日复一日的读着。 他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从梦中醒来,或者是没有从多年前的噩梦里醒来。 他多么希望此时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祁禾别再一次救了他,燕时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醒来的他。 如果再次失忆呢,那么他不会再强迫祁禾别了,放他自由便是最大的祝福。 他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床上的那个男生醒过来。 昏黄的余晖照耀在身上,燕时梨手捧著书本,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他的一半侧脸在阴影里,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睫毛浓密的垂着,脸上依稀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头发已经长到肩膀处,稚嫩的还像是个高中生。 祁禾别醒来的时候微微侧过脸,看见的便是这幅画面。 他盯着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燕时梨点了一下头猛地惊醒。 两人的目光毫无预兆的对上,四周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时间仿佛一下子定格了住。 窗外不知何时吹起了风,树叶沙沙作响,窗帘飘荡起来,触碰到燕时梨的靠椅。 燕时梨有些慌乱的起身,他连忙去按墙上的铃,没有来得及跟祁禾别说上话。 祁家人都很激动,整日盼着的人终于醒了,他们便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人醒了便没有大问题,医生又给祁禾别做了全身检查,再休息一段时间便可以出院了。 燕时梨默默的等他的家人诉说完之后才走到祁禾别的床边,他踌躇了许久都开不了口,而祁禾别看了他许久,率先张了嘴。 “你是谁?” 他望着燕时梨,一脸的陌生。 燕时梨愣在了原地,仿佛浑身血液倒流,脑子一片空白。 他又不记得自己了? 那天就好像是一场梦,醒来依旧回到原点。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或许......或许这样也好,就这样吧,再也不会互相折磨了。 他该感到高兴才对,为祁禾别感到高兴,终于......终于摆脱了自己这个扫把星。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满脸,燕时梨刚想退后两步,却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倒在祁禾别的怀里,罪魁祸首用手指擦拭着他的眼泪。 “怎么哭了?骗你玩呢,我怎么会......再一次忘了你。” 知道自己被骗了的燕时梨更加伤心了,他哭的直打嗝,一拳捶在祁禾别的身上。 “呜呜呜,你...你怎么能骗我这个......” “我、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呜呜呜......” 祁禾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手忙脚乱的给燕时梨擦眼泪,暗骂自己是蠢猪。 “别哭了宝宝,我的错,我的错好不好?” 把男朋友惹毛了,第一步就是赶紧认错哄人,不然后面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燕时梨火气上来了,指着人骂:“大骗子!!!” 祁禾别抓住他的手,无奈道:“好好好,我是大骗子,你别哭了,看得我难受。” 燕时梨抽了抽鼻子,哭的满眼通红。 “你难受什么?你才不难受!” “你是我老婆嘛,你伤心我不就难受喽。”祁禾别歪着头对他笑,跟曾经的那个少年没有什么两样。 燕时梨突然就笑了,他眼里还有没流完的眼泪,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谁是你老婆,我们离婚了,离婚了!”他嚷嚷道。 祁禾别看着他,不说话了。 燕时梨以为是自己太过分,见他不理自己便慌了。 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毛病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如果这时候让自己吃瘪了可就丢大人了。 不过他最怕的是祁禾别就此默认,然后两人直接形同陌路。 一想到这,燕时梨的眼泪又要涌上来了。 果然放手什么的都是屁话! 谁知道祁禾别温柔的捏住燕时梨的两边脸颊使劲往外扯,宠溺的对他说道。 “宝宝,我们再爱一次吧。” “离婚是我的错,如果你还是因为这个不高兴,那我就重新追你好啦。” “无论是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保证只看着你一个。” “真的不要再因为我伤心啦,都哭成小花猫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