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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有!都破皮了。”岑尤抓着顾时倦的手,紧张地不得了,“学长,你是不是碰它了,猫猫吃饭的时候很凶的!” 顾时倦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小脑袋,自己神情倒是满不在乎,他摇摇头低声说:“不小心碰到它尾巴了。” 说着又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狗狗表情,表示自己很无辜。 “学长,我们先去用肥皂洗一下然后就去医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岑尤小心地托着顾时倦的手,不安地眨巴着眼睛,但语气带着坚定,带着责任感! 见顾时倦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岑尤还有点气呼呼的,万一要是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万一伤口严重了呢?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而且看病要花很多钱的。 不爱惜自己就是浪费钱呀。 顾时倦刚想伸手摸摸岑尤的脑袋安抚安抚他,叫他不要那么紧张。 但他刚伸出来另一只手就又被岑尤一把抓住了,转身带着他就往外面跑,强行把他带到了洗手池前。 “学长,你不能总这么漫不经心的,会出事的。”岑尤一边把顾时倦的手腕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一边对着他絮絮叨叨地教育。 就跟幼儿园老师教小朋友洗手一样,慢声细语,手把手得来。 顾时倦哪里听得进去他教导,他眼里只有人生小导师握着他手腕的白嫩小手,岑尤叭叭叭说了一堆他才悠悠地嗯了两声。 “你要是不去医院的话,万一得狂犬病了怎么办?我听说得病的人还会咬人呢。”岑尤拧上了水龙头,对上他的眼神语重心长地说道。 水声一停,周围就安静了下来,顾时倦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弯腰贴近岑尤,带着点轻笑低语道:“怕我咬你?” 岑尤眼睛眨呀眨,忙不迭摆摆手否认道:“不是不是,怎么会,学长你不会的……” 他就是怕万一真的得病了怎么办,岑尤以前在书上读过一个故事,就是一个人被猫还是狗给抓了,当时以为自己没事,就正常生活了,也没去打针,结果因为不知道狂犬病潜伏期最高有十年,十年之后他就发作了,到处乱咬人。真是太可怕了。 每每想起来这个故事,岑尤都有点唏嘘。 看他那么紧张地否认,顾时倦又起了别的心思:“我也觉得我不会,不过,你对谁都这么好吗?”他晃了晃自己受伤的手腕,声音带着点调笑。 岑尤脆生生地回他:“是呀,不能见人不救吧。”善良不是传统美德吗!岑尤觉得自己说的好极了。 顾时倦表情却没那么美妙,不知道又钻到了哪个牛角尖里面,抿唇来了句:“我突然觉得我会咬了。” 岑尤「啊」了一声,有点无辜:“?” 学长他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今天钻牛角尖了吗? 钻了。 第11章 套路第十一天 跟院长打了个招呼之后,顾时倦就被岑尤拉着打了出租车,连个反驳的余地都没给他留。这附近没有医院,他们得回市区里。 岑尤一边盯着手机上出租车司机移动的距离,一边时不时看上两眼顾时倦的伤口:“学长,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啊……别急,车就快来了。” “没事,我不急。”顾时倦轻声道。他的确不急,毕竟伤口也没多疼。 更何况,少爷今天小手也摸了,小名也叫了,心里正美滋儿到冒泡呢。 从岑尤那个角度看,顾时倦不像是在暗自美滋滋,倒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甚至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凝重。 偏偏岑尤一直想象力丰富,比较能脑补。他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想出了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顾时倦在担心自己打不上针乱咬人怎么办? 不过显然这个想法有点离谱,学长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 那就只有第二种了。 岑尤犹豫了一下,还是斟酌着措辞开了口:“学长,你受伤主要还是我没有注意到,我应该提前就认真提醒你的……你放心,你看病的钱我会出的!你千万别讳疾忌医!” 回想起来前些日子顾时倦说自己打三份工,岑尤越发觉得他肯定是怕看病要花钱,便越发觉得他可怜起来。 岑尤知道这种勤奋节俭的男孩子自尊都挺强的,他说完了还有点小心地看向顾时倦,生怕伤害到对方脆弱的小心了。 嗯? 顾少爷一瞬间迷惑了,差点直接说出来自己不差钱。 不过回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有人设在身,就收了回去。安慰道:“不用,我还没那么缺钱,别担心。” 岑尤只当他是为了自尊心才拒绝,又不太敢再开口劝,抓抓头发不知道怎么办。 顾时倦看出来他的纠结,含着笑叹了口气,低头认真地直视着岑尤的眼睛:“真没骗你,而且我还可以发消息让蒋澜来交钱,他富得钱没地儿花。” 正说着,出租车来了,顾时倦上前帮岑尤拉开车门,唇边带笑:“先进来吧。” 上车之后,岑尤刚扣好安全带,就听见顾时倦报了个医院的名字。他知道这家医院,私立医院,而且好像还挺贵的。 岑尤扭过头,紧张兮兮地问道:“学长这家医院不是很贵吗?” 顾时倦散漫地倚着靠背,安抚地对他笑笑:“没事,我有熟人。” “学长你怎么有这么多有钱的熟人?你好会社交。”岑尤惊讶。 “这个嘛……”顾时倦微微扬眉,唇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谁叫我魅力无限,他们抵挡不住呢。” “你第一次来我们医院居然不是被我打进来的,真是遗憾。” 林子珩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本,表情冷漠地扫视着两人。 “别拽着你那张二五八万的脸了,没看到我很虚弱吗?”顾时倦眼角微垂,无辜地说。 林子珩算是顾时倦一言不合就动手青春的终结者,当时两个人打了一架,结果双方都受伤了,刚好林子珩家是开医院的,两人就这么顺利躺进了一家医院,一家病房。 在经过几天时间骂战之后,莫名发现对方还算可以,出院就这么交上了朋友。 随着时间流逝,考上大学后,顾时倦一如既往地沾花惹草,而林子珩越发面瘫暴躁。几个人聚会的时候,最常被拿来调侃的就是他们俩。 “虚弱?多了个字吧?”林子珩嘴角轻扯,看到身边的岑尤正盯着两人,又问:“这是?” 岑尤「啊」了一声,连忙介绍自己:“我跟学长是一个学校的,最近刚认识。” 他语气有点弱唧唧的,表情很是认真。 林子珩打量了一番,又看向顾时倦那虚弱的表情,立马就猜出来肯定是这少爷不知道用了什么龌龊的手段骗了人家纯情少年。 他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