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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扶额无语。 每次见这东西来了,全村的人前所未有的团结。抄起钉耙、锄头,将其赶出村去。 可是千防万防也不能在外出干活的时候防啊! 一回到家,自家的锅或者锄头就已经报废,而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 “呵,你这个臭弟弟,还指知道回来啊?”管尚轩到云及的身影,一个健步冲上去,手中的木剑直往云及身上招呼。云及被这突如其来的cao作给整懵了,一时之间忘记了反抗,任凭管尚轩打。 “一声不响,彻夜不归,简直是气死了,我要立刻修书给清姨,你等着回家跪香火吧!”管尚轩是越说越气愤,人都说长兄如父,他今天就要好好的管教管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娃子。 夜不归宿是他该干的吗?不声不响是他该干的吗?让他担心,一夜未睡是他该干的吗? 面对管尚轩的连环轰炸,云及赶忙认错。 “哥,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云及拉着管尚轩,眸子里泛出水光,嘴巴嘟着,整个一萌萌哒。 挖槽,还敢卖萌?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管尚轩丝毫不吃云及这一套,打云及打的更凶了。 说是凶,可打在云及身上的剑板子又能有多重,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云及见此法无效,只能换下一个法子。 “哥,我其实是去做……”云及偏过头,神神秘秘的对管尚轩道:“进去说……”这模样颇有吸引力。 管尚轩果然吃这套,云及安全回来了,似乎还是睡饱了回来的,他一定要问清楚。 “今日你若不交代清楚,我立刻便修书给清姨,将你这段时间在书院的所作所为全都告诉给她,看她会不会放过你。”管尚轩又威胁道。 “……” 黎清在角落里看着这两个蠢娃子的互动,她憋着笑。要不是为了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她早就跑到郊野扶树大笑了。 能说不用写书信,她已经知道了吗? 她早上起来没啥事儿做,就借着早上出门散步来看看云及起床没,结果看到了云及这家伙没人管制之后放飞自我的画面。 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笑。 黎清一个瞬移到了云及屋子的后方,站在墙角。她还得感谢这建筑的拐角多,不然老是藏在屋顶,容易被高处的人看到。 “快点说。”管尚轩将云及按坐在板凳上,又将木剑拍在桌上,威胁的意味十足。 云及嘿嘿一笑,讨好的说道:“哥,别急,待我慢慢道来。”管尚轩才坐下来,认真听着云及诉说。 “其实呢,云及在做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说大话。”怎么可能相信云及这小子的信口拈来的话,他像是一味的接受欺骗的人吗? “有关于拯救书院的大事,你不会说出去吧?”云及道。 “拯救书院?” 瞧这话说的,他还能相信吗? 书院在这里好好地,朝廷派来的人还没离开呢,书院怎么就需要拯救了?臭弟弟说谎话连草稿都不打,尽知道敷衍他。 云及点点头,笑说道:“是啊,悄悄的和你说哦,方大人是假的,是敌人派来的细作哦,书院危在旦夕,我们要一起拯救书院。” 管尚轩摸了摸云及的额头,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云及,小心的说道:“云及啊,你是不是病了啊?别瞒着哥昂,咱有病就得治。” 云及一把拍掉管尚轩的手,白了他一眼,说道:“爱信不信。” 黎清在角落里抿着嘴笑,这两个娃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书院陷入了危机吗? 管尚轩以为云及在开玩笑,但是黎清却不觉得这是玩笑。自家儿子他还不清楚吗?云及肯定是在帮着谁做事情,让她猜猜是谁呢? 上次云及修书说山长收他为徒,山长洛鸿运是洛阳书院最大的头子,书院又是他建立起来的。不出意外,云及是和山长串通一气的。毕竟山长才会真正关系到一个书院的安危。 没想到自家儿子在书院还能遇到书院倒闭的事,难道洛鸿运座下无能人了吗?黎清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担忧与气愤的,若不是今日碰巧,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管尚轩见云及有些不情愿了,立刻改口道:“我信,我信还不行吗?可是能有什么威胁得到书院?”他很是不解,犹如当初云及一样的疑惑。 现在云及在慢慢的明白,政治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就连他们这些读书的都会被牵扯进去,也怪不得樗夫子当初会愤然辞官了。 “以后你会明白的,哥,我说了,你可不许再打我了哈,而且你必须发誓,此事万万不可说出去。” “我是那样的人吗?”他还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这件事对他的碰撞挺大的。 两个娃子挺倒霉的,好好读书,读着读着,你和我说我们书院办不下去了??? 连毕业证都拿不到的书院,这不就是野鸡书院吗? 云及见管尚轩陷入了思考,他不再多言,起身去后院里打水洗漱。 黎清见云及出来了,赶忙瞬移到了房顶上。她现在也习武,不知怎么的,她都这么大的岁数了,练武的资质竟然不亚于小孩子,武定都被她的武学天赋给震惊了。所以是云及继承了她的武学基因吗?真是神奇。 第196章 洛鸿运生气了 云及出门盯了一会儿黎清方才站过的角落,他觉得那处似乎有人,但是这后院是封闭的,除了一个水缸,还有小灶,什么也没有,出口只有一个。 不可能有人的,是他最近魔障多想了。 洛鸿运拄着拐杖,亲自将方怀旭送出了山门。 “锦仁公止步,晚辈岂能让长辈送,就到此吧。”方怀旭满脸虔诚与尊敬,对洛鸿运弓腰抱手一礼。 “无妨,方大人乃贤才之人,老夫欣赏,送一送才能表示老夫的一片心呀。”洛鸿运单手支着拐杖,很是艰难的对方怀旭回了礼。 方怀旭见洛鸿运确实没有几天前那么意气风发,方怀旭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忽然他意识到不对,高兴也不应该当着一个将死之人的面啊,于是又谦虚道:“哪里哪里,锦仁公这是折煞我了,您才是大德之人,我在您老面前愧不敢当啊。” “方大人不必太过自谦,我这双浑浊的老眼尚且能看清,你将来呀,还有一番大作为啊。”洛鸿运的心早已经毫无波澜,能够这样坦然面对要杀自己的人,这世上能有几人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