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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再次被推向高潮。 觞引用一幅认真的样子对虞舒曜说:“舒曜,想我两人相貌不凡,想必这少女要在你我之间做一番抉择。” 看着觞引那认真的样子,虞舒曜倒想起了那天觞引说的那句:“我的意思是,你若有生理需求,我可以满足你,你不必找别的女人。” 那时的觞引也是一幅理所应当的样子,说出这种话却无一点羞愧。 “依你看,她会选你我之间的哪个?” 虞舒曜不禁觉得好笑,觞引居然要和自己讨论这种话题。 “舒曜你固然好看,但却高傲,那女子怕是会畏惧你。依我看,她该是会选择我。” “若她选了我,你该如何?” “不如这样,若她选择我们其中的一人,选中的那人可以让另一个人答应他一件事,如何?” 虞舒曜答应下来:“好。” 此时,雕花香车已靠近两人。 轻纱被掀起,少女的容貌呈现在众人眼前,人群一阵sao动。 “真美啊,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灯神’了!” “大家快看,这女子要送荷花灯了!” 那女子走下香车,手捧荷花灯,向虞舒曜和觞引走去。 “舒曜,你可要记得方才的誓言。” 虞舒曜看着觞引那一幅成竹在胸的样子,“自然。” 那女子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 “这位公子,请收下这盏荷花灯。” 那盏荷花灯捧在觞引面前。 众人喧哗。 “那位公子长得真好看啊,难怪挑中了他。” “可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位公子也好看极了啊!要是我啊,我可要选那另一位公子。” “不管选两位中的哪一位,在我看来都是那女子的福气啊。” “可那公子怎么迟迟不收下她的荷花灯?” 觞引看着那盏荷花灯,嘴角浮起孩童般的笑容,继而转头看向虞舒曜:“舒曜,你输了。” 那觞引笑得像一个得了压岁钱的孩子,虞舒曜看着他那笑脸,竟也不反驳什么,只道:“愿赌服输。” 觞引听虞舒曜这么说,眼中的笑意更盛,仿佛他的眸子里也放起了火树银花般的烟火。 那女子见觞引只顾与一旁的男子说话,并不理睬自己,只好继续说:“公子。” 谁知觞引还不作罢,“这位姑娘,为何不选择我身旁这个公子而选择我?” 虞舒曜神情自若,似乎不受这个问题影响。而那女子却是脸色一变,迟迟不知如何回答。 觞引看着虞舒曜,没想到虞舒曜也正看着他,那眼神明明在说让他适可而止。 觞引又露笑意,“这位姑娘,你不必为难。我身旁这位公子极其大度,你但说无妨。” 那女子看着觞引,眼里竟透出几分痴迷。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公子你。其实我曾到过公子居住的小楼旁的觞水,不经意间窥见公子,那时已情根深中。所以我的眼中,只有公子你。” 觞引竟没想到,这其中有这般缘故。 众人听后也十分感动,连连让觞引收下那荷花灯。 觞引思索片刻,转头望向虞舒曜:“舒曜,你说这荷花灯我该不该接下。” “这是你才能决定的事。”虞舒曜的声音淡然如水。 三人就这么僵持了。 “可我爱慕舒曜,所以这事与你相关。若你让我接下,我便接下。” 觞引眼中有种孤注一掷的光芒。 那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那女子听得仔细。 原来公子爱慕他,那就让她助公子最后一力罢。 “公子,请接受我的花灯,与我缔结婚约!” 那女子的眼光移到虞舒曜身上:“这位公子,若你对他无丝毫情意,就请你让他接下我这盏灯!” 这女子是何其勇敢,以至于说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一番话。 烟火似乎也停了,这世界很安静。 若虞舒曜让觞引接下,那觞引就要和眼前这女子缔结婚约。果真如此,他便可不受觞引的羁绊。 他清楚,觞引在逼着他作抉择。 他本是个傲气之人,觞引愈是如此,他愈是不想让他得逞。 可心头泛起的些许酸意是他无法忽视的。 罢了罢了,便随他的意罢。 虞舒曜正欲开口,却感觉手被另一只冰冷的手握紧,继而被举起...... 觞引握紧虞舒曜的手并高举起来,眼神牢牢地看着虞舒曜,向众人昭示:“我爱慕的人,是他!” 众人哗然! 虞舒曜欲说出的话被哽在喉间,转头看向觞引,眉眼间堆砌的霜雪纷纷落下。 火光电石间,两人对视。 觞引眼里的情意满得快溢出眼眶,除了情意,还有坚定!他要向世人说明,自己爱慕虞舒曜! 这份情意一直在觞引的心里燃烧了十七年,终于在今日焚化成了一朵最炽热的花,原原本本地献给虞舒曜。 这么绚烂这么炽热的爱慕。 这么冰凉这么瘦弱的手掌。 这些感觉都是眼前这个叫觞引的人给他的。 炽热裹挟着冰凉,如清流,如焰火,直达虞舒曜身体的最深处。 那日顾浅莞问他:“皇子这淡薄的性子,真难想象皇子会为谁动情。” 他在心中回答:“这世上,该是没有了。” 原来,还是有的。 “你听见了,他爱慕我。” 虞舒曜看着那女子:“所以,他不能接下那灯。” 他的声音依旧淡然如水,心里却炽热似火。 原来舒曜不希望自己接下那灯,觞引感觉自己快开心得不能自已。 那女子笑得释怀:“如此甚好,这荷花灯,请两位收下,希望它能实现你们的愿望。” 说完,那女子将荷花灯递给觞引后,便拨开人群,离去。 人们看着那风华绝代的两人,仿佛这两位公子是从仙界下凡来的谪仙。 也许这么美好的两人,旁人皆不配拥有他们,他们只能彼此为伴。 直到两人躺在睡塌上准备入睡之时,才发觉那只狐狸还没回来。 “那狐狸还在城里?”虞舒曜隔着屏风对觞引说。 原本背对着屏风躺着的觞引在听到虞舒曜的声音后转头对着屏风:“那狐狸是妖,应该不用担心。” “你和他,是如何认识的?” 一个人和一只妖一起生活,确实令人好奇。 “在一个深冬里,我在这附近的山上遇见他。当时他是小妖,自然抵不过那年的严寒,被逼出了原型。我就把他捡回来,救了他一命。从此以后他就跟着我,要我教他人是如何生活。” “倒是有趣。” “我知道你为何帮他取名为今雨,那个典故他不懂得,我却是懂得的。我替他谢谢你,谢谢你以他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