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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朝他拱手笑道:“在下赵佑霆,不知是否有幸请公子吃杯茶?” 沈嘉禾恍若未闻,拿起桌上的纸鸢,起身离开。 自称赵佑霆的锦衣公子闪身挡住沈嘉禾的去路,彬彬有礼道:“公子莫慌,在下实无恶意,只是远观公子高洁,故而妄图结交一二,还请公子勿要见怪。” 沈嘉禾低眉敛目道:“不必了,请让开。” 赵佑霆见他不假辞色,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只要公子告知名姓,在下便……” 话还未完,忽从斜刺里闪出个身着劲装的高大男子,挡在沈嘉禾身前,随即亮出腰间短剑,冷声对赵佑霆道:“滚开。” 沈嘉禾惊讶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劲装男子,面上隐有怒容,却又很快敛起,面色归于沉静,闪身绕过对峙的二人,快步走了。 等出了茶楼,沈嘉禾站定,转身四顾,没看到人,便道:“出来。” 话音刚落,方才的劲装男子从道旁的屋顶上飞跃而下,落在沈嘉禾面前,肃然不语。 沈嘉禾直视劲装男子,沉声问道:“翳风,你跟踪我多久了?” 被唤作翳风的劲装男子默然片刻,答道:“半年。” 沈嘉禾又问:“除了你,还有别人跟踪我吗?” 翳风道:“没有。” 沈嘉禾未再作声,扭头便走。 翳风站在原地不动,望着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长街尽头,才举步跟上。 沈嘉禾回到王府时已经巳时六刻,裴懿也快回来了。 他着人准备午饭,待午饭备好,裴懿正好回来。 裴懿屏退其他下人,独留沈嘉禾在旁伺候。 沈嘉禾默不作声,为他递饭布菜。 裴懿却不吃,伸手把人扯进怀里坐他腿上,道:“生气了?” 沈嘉禾低声道:“没有。” 裴懿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瞧了一会儿,道:“没生气的话冲爷笑一个。” 沈嘉禾推开他的手,道:“不想笑。” 裴懿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让翳风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没旁的意思。” “是么?”沈嘉禾抬眼看他,“难道不是为了监视我么?” 裴懿的脸色冷下来,沉声道:“是又怎样?” 沈嘉禾掰开缠在腰上的手,站起来就走。 “站住!”裴懿怒道。 沈嘉禾置若罔闻,径直往外走,还未走出院子,身后蓦地响起杯盘碗盏碎裂之声,他吓得身子一抖,脚步微顿,旋即加快步子,转瞬便消失在院门后。 沈嘉禾逆来顺受惯了,甚少使小性。 他怕裴懿,很怕,因为只要裴懿稍有不顺心,就会让所有人不顺心,而沈嘉禾往往首当其冲。所以,沈嘉禾总是小心翼翼地迎合着裴懿,尽可能地讨他欢心,只有如此他的生活才会好过些。 而这回沈嘉禾之所以斗胆拂他的逆鳞,全是为了日后筹谋。 沈嘉禾回到房中,为自己倒一杯凉茶。 谁知茶还未喝到嘴里,就听“哐当”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裴懿大步进来,抬手就把沈嘉禾手中的茶杯打飞出去,杯中茶水尽数泼在沈嘉禾身上,茶杯落地,碎裂成片,散在脚边。 沈嘉禾抬头,见裴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跳立时有如擂鼓,却依旧壮着胆子不假辞色道:“你做什么?” 裴懿盯着他,咬牙道:“看来是我近来太宠你,把你给宠坏了,都敢给爷甩脸子了,嗯?” 沈嘉禾垂眸看着满地的碎瓷片,低声道:“世子言重了,区区一个贱奴,怎敢给堂堂逍遥王世子脸色看?我命虽贱如蝼蚁,却也奢望多活些时日,还请世子大人大量,勿要同小人一般见识。” 裴懿怎会听不出他语中夹枪带棒的讥讽,气得发抖,未及多想,抬脚就踹过去。 沈嘉禾腹上猛地挨了一脚,身子疾疾后退,后腰撞到桌角上,他隐约听到骨裂之声,剧痛钻心,令他无法站立,双膝一软便委顿于地。 几乎是在抬脚的瞬间裴懿就后悔了,沈嘉禾一向体弱,和军中那些皮糙rou厚的士兵不同,绝受不住他这一脚。但脚已经抬起来,总不能再收回,那他岂不是很失颜面?就轻轻地踢他一脚,料想也不会怎样。虽然心中不忍,这一脚到底还是踹了下去,且只用了两成力气。 沈嘉禾靠着桌腿坐在地上,脸色煞白,血色褪尽,牙关紧咬,额上冒出豆大汗珠。 裴懿立时便心疼了,忙蹲到他身前,扶着他的肩膀问:“伤到何处了?快让我瞧瞧!” 沈嘉禾缓缓睁眼,漆黑的眼眸里不含半点情愫,冷冰冰地将裴懿看着。 裴懿再次被激怒了——如若沈嘉禾温言软语地同他说几句好话撒两声娇,他早就把人拥进怀里又亲又哄了,可现在沈嘉禾冷冰冰地看着他,仿佛他与他没有一丝干系,他怎能不怒? “别碰我……”沈嘉禾颤声道:“莫脏了世子殿下的手。” “我偏要碰你,”裴懿咬牙切齿道:“我不仅要碰你,我还要cao-你!” 语毕,裴懿抓着沈嘉禾的衣襟将他拖到床上,往里一丢便来撕他的衣服。 沈嘉禾强忍腰腹疼痛剧烈挣扎,然而他的力量同裴懿相比无异于螳臂挡车,片刻之间,他便被裴懿扒了个干净。裴懿强势而霸道地进入他,肆意冲撞,没有半点怜惜。沈嘉禾咬紧牙关,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如死人一般。 裴懿很快发泄出来。 他穿好衣服下床,不多时回返,手里多了两根黄金锁链。 沈嘉禾听到锁链碰撞的声音,本能地生出惧怕,不堪的记忆蓦地潮水般袭来。 他睁开眼,瞧见裴懿手中的东西,立时颤抖起来,小声嗫喏:“别……不要……” 裴懿置若罔闻,径直用黄金锁链锁住了沈嘉禾的双手双脚,把锁链的另一头锁在了床架上。 他拉过被子盖住沈嘉禾布满爱痕的赤-裸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如果知道错了,就求我放了你。” 沈嘉禾颤抖着闭上眼睛,侧过脸去,没有作声。 傍晚时分,景吾端着吃食来了。 他将吃食放到桌上,点灯,晕黄的光摇曳着铺满室内。 景吾走到床前,叹了口气,道:“你明明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讨他欢心,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沈嘉禾怔怔地望着帐顶,半晌无话。 景吾又叹了口气,道:“要我喂你吗?” “不必,”沈嘉禾哑声道:“放着吧,我没胃口。” 景吾道:“你午饭也粒米未进吧?怎会不饿?” 沈嘉禾道:“你出去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景吾沉默片刻,道:“王妃今夜设宴招待骠骑将军府女眷,世子被叫去作陪,没空再来折腾你,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