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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李非转转玻璃杯,把杯底喝净:“我就让他挺有紧迫感了,用不着送礼物。”

    谢榕干笑,把桌上的杯子推到一边闭嘴不说话了。

    场子里来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徐云书圈子里的,不过也有些过来凑热闹的,这也正常,场子开得越大混水摸鱼的人越多,反正主人也不在乎,就是图个热闹罢了。

    这些人多半是为了找乐子,各种意义上的乐子。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男孩儿站在池子里喊了声“李哥”,看见李非抬头一咧嘴就往台阶上蹦,还踉跄了个跟头,他走到李非对面的沙发缝里,隔着桌子跪地上,一抬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人。

    李非盯着他看了会儿,想起来前段时间好像跟他玩儿过,就记得口活不错,其他不太有印象。

    男孩子不吵不闹的,除了开头软乎乎地喊了声“李哥”,就跪在那儿笑呵呵地看着李非,眼神直勾勾地又肆无忌惮,李非被酒精分了神,模模糊糊地想起那天的筷子尖儿,他把指头伸到跪着的人面前,男孩儿眨眨眼,张嘴咬住李非的指尖,牙齿没使劲只轻轻地含着,用舌尖儿描着指头的轮廓,酥酥麻麻,跟那天的咬着筷子尖儿的人眼神一样,不过没他那么浪。

    李非不合时宜地想起谢榕,混沌的脑子变得清醒,他猛地从男孩儿嘴里抽出来指头,在他身上蹭干净口水,男孩儿愣了一下有些无措,他撑起来身子想说些什么,李非捏着他的腰把男孩儿拉到自己身边的位子上,塞给他一杯酒让人坐会儿,没说坐多久也没说接下来干什么。

    谢榕歪在沙发上撑着头看戏,等结束了才笑出声,直起身子靠李非身边儿给他指指盛满人的舞池:“眼熟几个?”

    “没几个。”

    谢榕一乐,说:“那你有福了,这里好几个极品,黄衣服那个最会叫,紫的那个腰细筋软,还有他旁边没穿鞋那个,屁股紧花样还多,可惜我不爱跟人睡第二次。”他踢踢李非小腿。“你挑一个我帮你叫过来。”

    “睡那么多不怕肾虚吗?”

    谢榕一歪头:“你这是由己及人?您也不遑多让,”他要笑非笑地敲敲桌沿。“猜猜这么多人中,有几个我们两个都睡过?”

    李非捏着杯壁看他一眼,说:“恶不恶心?”

    “这就恶心了?”

    “咱俩有别,欣赏不了同款。”

    谢榕:“也是,您喜欢的应该是……”他眼睛在人群里逡巡。“就跳舞那个,你保证喜欢。”

    “不喜欢。”

    “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非把腿伸桌子下面,说:“你去试试。”

    “我试过。”

    “你试过的我一定不喜欢。”

    谢榕笑了笑,眯着眼看了李非很久,突然往侧倾身,下一秒李非感觉到嘴上触到两片温软的东西。

    台上的歌手唱到高潮,天花板的射灯在一瞬间熄灭,黑暗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

    李非脑子嗡嗡直响,毫无准备地松开牙关被唇舌入侵,谢榕轻咬着他的下唇摩擦,用舌尖描着齿缝,步步紧逼地抢夺李非口中的空气,长驱直入,强势霸道地缠住他的舌头。

    在射灯打开的最后一秒松手退出,除了李非没人知道这几秒发生了什么。

    谢榕用手背蹭了蹭嘴唇,看着李非,说:“喜欢吗?”

    李非沉默着没有吭声,好一会儿才提高声调说不喜欢,隐约有些怒气。

    “不是吧宝贝儿,”谢榕对着他眨眼。“你在装纯吗?”

    李非看着那张脸,张扬又惹人讨厌,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点儿怒意很搞笑,谢榕这种人可能真得只是为了让他试一试,亲一下而已,他别过去脸不再说话,前几天积攒下来的气氛又降回原点。

    舞池里换了波唱歌的,从刚才的歇斯底里换成了比较边缘的情调,男孩儿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以为李非沉着脸是因为无聊瞌睡,他今天打定了主意要上了李非的床,断然不会让人这会儿就没了兴致。

    他探头去亲李非的脖子,见人没有反应开始往下伸手去蹭大腿根,温热的呼吸吞吐在李非脖子上,男孩儿的呼吸愈发急促,他亲上下巴闭着眼睛去探李非的嘴唇。

    两手突然被反扣,他踉跄一下没站稳地瘫坐在桌上,抬头看见李非眉头皱得愈发的紧。

    谢榕拦着男孩儿的腰把他拉出去,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卷儿钱塞到大开的领口处,轻声让男孩儿换个人去玩儿。

    等人走了他插兜儿站李非面前,似笑非笑:“至于吗?”

    李非抬头扫了他一眼,扯了张纸擦身上留着的水痕。

    谢榕笑出声,伸手拿走他手里的纸巾,弯着右腿跪在李非两腿之间的沙发上替他擦脖子。

    李非没有反抗,谢榕不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劲儿就偏头看他,扭头发现李非正盯着自己身后出神,他一回头看见阮效玉和徐云书正亲得难舍难分,那么多人看着,阮效玉向来薄得很的脸皮却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谢榕把纸扔到桌上,扣住李非的下巴让他正脸对着自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非的眼睛,偏头喝了口酒,接着弯腰亲了上去。

    苦辣参半的酒液全都渡进李非的嘴巴,谢榕拽着他的头发加深亲吻的力度,迫着李非全数吞了进去。

    李非感觉到有只手从他衬衫下摆伸进去,沿着脊椎有技巧的揉捏,头上开始变色的射灯扑撒下来,摇晃着散在谢榕脸上流转,红的绿的在他脸上划过,好似欲倾的烈酒,谢榕的呼吸开始变调,急促的热烈的蛊惑着人。

    李非看了眼阮效玉,想,装纯么?

    他勾住谢榕的脚,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扣着对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凶狠又猛烈,有不死不休地纠缠架势,谢榕不成调地闷哼一声,几欲被吸尽口腔中的空气,想要移开嘴唇喘气,又被死死地锢在手臂之间,呼吸吞吐全部仰仗于李非的给予。

    窒息的瞬间榕放弃挣扎宽慰自己,不至于,亲一下而已。

    。

    酒精能让人得到一瞬间的愉悦,也能带来绵长难解的烦躁,那天从酒吧回来有好多天李非再没有和谢榕出现在同一个空间内,他有意避着谢榕,偶尔回去也没遇见过对方,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躲避碰面,虽然这不像谢榕的风格。

    他熄了火坐在车内休息,过了会儿放在副驾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阮效玉的电话。

    “在忙吗?”

    “没有,怎么了?”

    “刚下班闲得没事儿给你打个电话。”

    李非轻吁口气笑了笑:“过几天一起吃个饭。”

    “行,”说完阮效玉那边响起一阵关门声,安静了几秒后他有些踌躇地试探道。“你跟谢榕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

    “那天在酒吧……”

    李非听到这儿有些头疼,不知道阮效玉到底看到了些什么,只是不管是什么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他自己都乱得一团糟。

    “……有个小孩儿说你心情不好,好像跟谢榕有关系。”

    “我看到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阮效玉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