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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乱尴尬站在原地,仿佛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不知所措。 “不如以茶代酒?” 陈再不置一词,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黄导连忙对林乱说:“还愣着干什么?” 赔礼道歉,给人倒酒,关键是陈再还不领情,不曾正眼看他一眼,饭局上的人纷纷如看笑柄似得看他,莫大的屈辱涌上林乱心头,握着酒杯的手越发的紧了。 “是,多谢陈哥。” 林乱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喝的太急被呛到了,偏头狠狠咳嗽了几声,脸色涨红。 “黄导,你说这给人赔罪,喝一杯不大合适吧。” 自从林乱起身给陈再赔罪后,顾挚一直没出声,忽然说了这一句,黄导连忙笑道:“那是!”说完又对林乱使眼色,“该自罚三杯。” 陈再失笑,这万恶的酒桌文化,林乱只怕心里要恨死他了。 林乱深吸了口气,缓缓又倒了一杯酒,“陈哥能原谅我,我很高兴,自罚三杯,还希望以后陈哥能多多提携。” 说完,再次一饮而尽。 而后一言不发足足喝了三杯,杯杯都是一口干。 在短短十几分钟内,林乱喝了足足六七杯酒,酒量练得再好,此刻也是摇摇欲坠,头脑发胀,胃里极不舒坦,回了座,眉心紧皱,实在憋不住了,起身抱歉道:“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陈再低声再和顾挚说话,似乎谈到了什么,陈再低声笑个不停,在场的人目光皆放在了顾挚和陈再身上,哪个还把他当回事,林乱手心紧攥,摇摇晃晃朝外走去。 直到进了洗手间,在厕所隔间吐了个天昏地暗,胃里这才舒坦了些,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那个让他恶心了四年的自己,眼眶通红。 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卑躬屈膝在的娱乐圈讨生活,周旋在无数有名望的人中间,那些人从前对自己好言好语,可自从自己仅仅只是林乱之后,翻脸无情。 他之前仗着自己身份得罪了太多的人,娱乐圈很多明星和导演都对他颇有微词,而他又是负.面缠身,想在娱乐圈内立足,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他身上最大的污点,就是四年前对陈再的那些所作所为,想要改观粉丝对自己的看法,就得得到陈再的和解。 陈再陈再!又是陈再! 林乱拳心紧握,狠狠砸在洗手台的边缘。 他真的很恨他,恨透了他! 恨陈再的出现,夺走了他的一切! 如果这个人从未出现过该多好,从未出现过他也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林乱看着镜子里那个已经无比陌生的自己,阴狠的笑了起来。 倏然,洗手间的门开了。 是黄导。 “黄导,您怎么来了?” 黄导略有些不悦,“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带来,给你机会,给你和陈再之间当和事佬,你怎么回事?不想混了?” “黄导,我……” 黄导一扬手,“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说,待会自己机灵些,明白吗?” 林乱四年里学的最快的就是示弱。 当下双唇紧抿,眼睑低垂,脸色通红的应了声是。 见着林乱这可怜的模样黄导心思一动,醉眼朦胧的看着他,身下倏然就起了反应,走到林乱面前,一把将人擒住,半拖半拉拽进了厕所隔间,舒舒服服的坐在马桶上,拉开了拉链。 林乱知道他什么意思,浑身发抖,万分屈辱的半跪了下来。 黄导满意的抓着他头发,“帮你这么大的忙,不该好好报答报答我?” 对于黄导而言,林乱这个人他是看不上的,从前还顶撞过自己,目中无人实在让他厌恶,可自从那件狗血的事情真相翻开之后,林乱一无所有,在娱乐圈内奉承讨好,张扬跋扈的性子瞬间变得毕恭毕敬,突然的投怀送抱,倒是给他几分兴致。 起初黄导还有些担心林家的意思,毕竟养了二十几年,说断就断怎么说都不可能。 但后来林乱一直在圈子里备受打压,也没见林家人出来给他做做主之后,黄导这才放心的将林乱彻底带在了身边。 没有背景的小明星,权当养了个玩意儿。 林乱还算聪明听话,伺候的又好,昨晚哄得他一高兴,也就答应了他今天带他来饭局的事。 草草纾解了欲.望,黄导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咳嗽的林乱,脚尖轻踹了他,“赶紧把自己收拾好,待会机灵点,别把人得罪把事情搞砸了,能不能出头,就看你这次的了。” 林乱趴在地上干呕了几声,点了点头,“我……咳咳……明白,多谢黄导。” 黄导也没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出去,林乱趴在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直到最后连黄水都吐出来了这才作罢,虚弱的跪坐在地上,瞬间泪流满面。 回到饭局上,饭也吃的差不多了,陈再打着哈欠,百般无聊的坐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挚说话。 “累了?” 陈再点头,扫视了一圈,“时差还没倒过来,就被你拉过来吃饭,还是个这么没意思的饭局,没意思。” “那回家好好休息。” 陈再也没想再待在这倒胃口,点头。 顾挚站了起来,笑道:“各位,很抱歉,我还有些事,今天就到这吧。” 在场的人纷纷起身说着告辞,等着顾挚和陈再齐齐走出了房间,这才散了。 顾挚没把人送回公寓,而是将人带回了自己家,陈再一看回去的路线不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说什么,没骨头似的半躺在顾先生身上,“顾先生,今天林乱发什么疯呢?差点没吓死我。” 顾挚好笑的捏着他下巴,“吓死你?我看你还挺会欺负人的,把人都灌吐了。” 陈再瞪了他一眼,“我原本就没打算喝他的酒,不过,他怎么成这样了?林家都不管他的?” 顾挚看着陈再,马路两侧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洒进,印在他侧脸上。 月下看美人,灯下看君子,浅笑里,眉眼中,那抹若影若现的风流与桀骜,都曾让顾挚爱进了骨子里。 “他又不是林家的人,林家为什么要管他?” 陈再歪头凝眉,不解道:“养了二十几年,这么快就不当回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以后说给你听。” 陈再最讨厌的莫过于这番说辞,一口咬在顾挚手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嘶——小崽子,属狗的?” 陈再作势又要去咬他,猝不及防被抬起了下巴,反被顾挚咬了一口在嘴角。 这一口着实算不得有多重,陈再一手抵在顾挚胸前推开了他,捂着嘴角瞪着他,“是不是你又干了什么,所以才不愿意说给我听?” 顾挚失笑捏着他耳尖,轻轻往上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