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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上边儿好像还带着牙齿印呢。 没等她再多问几句,听见贺御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夫人,阿木那边出事了。” 沈未凉“腾”地站起身,快步流星往外走去,高声问,“阿木怎么了?可是受人欺负了?” 贺御跟在女人身后,为难的皱了皱眉头,“算是受欺负了吧……” 沈未凉步子未停,却是不解地偏过头,“算是?到底是不是?” 贺御打了个马虎眼,囫囵混过去,“您去了就知道了。” 匆匆忙忙赶到下人们的院子里,沈未凉惊讶地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儿?” 萧燃似根本没听见一般,对着身前结实的男子大打出手。阿木虽看着健硕,也有几分蛮劲,可若是真的较量起来,哪里会是萧霸王这个杀胚的对手。 不到三招,阿木就被男人踢中双腿,踉跄着向后仰去,吃了一脸灰后,又颇不服气地爬起来,继续朝萧燃扑过去。他大约是未曾习武,出手凌乱无序,即使一拳一拳有力地招呼了下去,可连男人的一根头发丝也没碰着。 反倒是萧燃,轻轻松松闪避开来,然后抬脚毫不客气地蹬着阿木的胸膛,再次将他踹开了老远。 沈未凉似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了揉着腕子的萧霸王,淡淡开口,“王爷,差不多行了。” 男人眸中带怒,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想带他去山阳寻亲,本王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活着走到山阳。” 沈未凉目光亮了亮,知道他这是同意了,莞尔道,“王爷,贺侍卫都告诉您啦。此番若是能替阿木找到亲人,也算是行好事儿一桩了。” 萧燃抱臂嗤笑,“你倒是心善。” 女人充耳不闻他的嘲讽,转过身去将躺在地上的阿木拉了起来,关心地询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儿?” 阿木摇摇头,还没开口,听见萧燃怒不可遏的嚷嚷,“他难不成是块豆腐做的,一碰就伤着了?” 沈未凉“啧”了一声,边替阿木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边不满地嘟囔,“王爷您干嘛和一个傻子较劲……” 萧燃:……… 男人气急败坏着将沈未凉拉到自己身边,暴躁着数落,“芝宜今儿给你换药了没,你就跑来瞎cao心?” 沈未凉摸了摸肩上的伤口,不甚在意,“都快结痂了,不碍事儿。” 话没说完,萧燃便甩了她的腕子,押敌似的抬手戳了戳女人的脊背,没好气道,“少废话,回屋去。” 沈未凉被他高声喝的头皮发麻,这个凶胚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回到花云院换好了药,沈未凉一出房门瞧见萧燃还未离开,正坐在树下乘凉。男人翘着腿,闭目靠在圈椅上养神,面容俊朗,难得没拧着眉头。 远远看上去倒有几分神姿高彻,灼然玉举。 女人轻手轻脚走近了些,屏住呼吸盯住萧霸王细细地看着,一时间唇角竟噙着不自知的笑意来。 他大概是真的很容易生气发怒,就好像世人皆愚钝,尽惹他不快似的。可沈未凉却一点儿也不恼他的暴脾气,大抵因为她觉得,能走到一块儿的,从一开始就是同路人。 既是同路人,又是惺惺相惜之人。他自是佼佼者,而她也曾是。所以明白他暴躁火气下的心高气傲,和难掩的锋芒。 压下心头的诸多思绪,沈未凉存了戏弄之意,伸着纤细的食指在男人面上晃了晃,而后停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方。 没等她的指尖落下去,就被萧燃一把握住。男人倏然睁开眼,双瞳明亮。他勾着沈未凉的指尖,手掌用力一拉,女人便猝不及防向前跌了过去,直直地落在他的胸膛上。 沈未凉有些发懵地撑在男人怀中,蹙眉抱怨,“王爷,您怎么装睡!” 萧燃扬了扬唇,耍无赖道,“本王还不是怕你轻薄于我,所以特地留了个心眼。” 沈未凉推搡了下男人的胸膛,却被他搂得更紧,遂瞪着眼道,“谁,谁想轻薄你了!” 萧燃笑容痞邪,半眯起眼来,懒散道,“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别说轻薄了,便是亲吻也可以。” 女人面色一红,嗔怒似的仰起脸来,抬着明眸望向男人,半是羞半是恼。 萧燃垂眸,瞧见那双澄澈的眼眸里水光潋滟,仿若积云疲懒散尽,阳光堆起,丰盛了荒野,是他从未见过的纯粹春色。 男人呼吸渐重,喉结滚动,却压不下心头的湿润和悸动。他微收紧了扣在沈未凉腰肢上的大掌,而后低下头,唇角擦着她的面颊堪堪划过,最后落在女人的耳际。 昨日被自己咬破了皮的耳垂稍有些发红,仔细瞧着,还能发现一排浅浅的牙印子。 看起来就像是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一般。 萧燃恶劣而又畅快地笑出了声,没等沈未凉推开他的脑袋,便按住女人不老实的肩膀,垂首吻上了她小巧圆润的耳珠子。 耳边的温热触感传来,倒是让沈未凉僵住了身子。起先还以为萧霸王又要咬她耳朵,却未料到男人会突然印了个吻上去。 沈未凉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轰鸣着像是炸开了烟火。在惊慌混沌之中又好似被突然劈开了道口子,霁月惊风,云霞繁花,全都一股脑儿涌进了她的心里。 女人呼吸一滞,抵在萧燃胸膛上的双手一下攥紧了他的衣裳,浑身不可抑制地颤了一颤。 感受到怀里人儿的几乎快要发抖了,萧燃这才舔了舔唇角,面上扬起个意味不明的弧度,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低沉着嗓子缓缓道,“夫人还真是,秀色可餐。” ☆、共寝 温酽走到花云院门口的时候, 冷不丁被窜出来的贺御横剑拦住。后者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道, “现在不能进去。” 温酽不明所以, 抬手一把拍开剑鞘,严肃道, “惠成王老爷子来了要见王爷, 若耽误了事儿,你担待的起吗!” 贺御巍然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先不说来者是谁,我只知道这会若是打扰了主子的好事儿, 我肯定担待不起。” 说不准还会被剁成十八段。 温酽脑筋转得飞快, 上前推开些门缝, 一眼就瞧见王妃落在自家主子的怀里,半仰着面。而那平日里煞神一般的男人垂首似在亲吻怀中人, 神色温柔的像是山尖上的千年积雪化了冻, 委实流成了一江春水。 温酽慌慌张张移开眼, 合上门, 将那一院缱绻缠绵的景象关了起来,而后发愁地问,“这,这可怎么办?” 贺御想也不想径直答,“你倒不如将那惠成王带过来,叫他自个去捅马蜂窝。” 温酽眼睛一亮, 立刻赞同地点点头。别看贺御这小子总是人模人样的,其实一肚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