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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一声“温酽”就要喊出口。温酽若在这儿出现,那岂不是说明萧燃也有可能在附近? 女人情不自禁弯唇,赶紧跟在温酽身后追了过去,就连许怀衣在后面高声唤她也置若罔闻。 作者有话要说: 萧霸王:没错,沈小将军的新欢正是在下 ☆、安慰 沈未凉追上温酽时, 他正停在一个首饰铺前,邀功似的冲身侧背对着的高大男子笑道, “爷,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去说,还真讨到了玉莲子。” 那人轻笑, 没出声应他, 而是在铺子上挑挑拣拣,不用看也知道面上该是怎样一幅漫不经心的神情。 沈未凉就站在离他们几步之遥处,听见摊主笑眯眯地介绍着,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可是要给心仪的女子挑首饰?您看这支团凤坠珠簪如何?” 男子伸手接过, 捏在指尖细细把玩着团凤簪上的暗红玛瑙坠珠, 一旁的温酽探头瞧了眼, 口无遮拦道,“您也没个心上人, 买簪子是要送给贵妃娘娘吗?” 男人掏出碎银扔给摊主, 似很满意这支簪子。他边朝前走去边解释, “阿姐不喜红色, 至于簪子嘛,就留给心上人吧。” 温酽摸着脑袋笑了笑,小声嘀咕,“也不知您的心上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眼见着二人越走越远,沈未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绕到他们面前, 伸手拦住去路,“王爷,真巧啊。” 女人咬着唇瓣,笑得欣喜,抬眼直勾勾望着萧燃。后者面上先是诧异,见她没下文了,随之换上一幅不耐烦的表情。 沈未凉在心里默默数着,还没数到十,眼前陡然闪过一阵白光,紧接着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体内,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 沈未凉醒来时月悬中天,夜色疏朗。她半只脚已经跨出了庙门,听见身后传来响亮的双膝跪地声。 女人僵硬着回过头,见嵇霖冲她叩拜行了个大礼,而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沈小将军,既然您不愿回去,那属下愿跟随您左右,天涯海角,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沈未凉愣住,看来她重生回去,果然是有效果的,这孩子一根筋的衷心,总算表对人了。 她摆摆手示意男子起身,后者不依不挠地跪着,颇有种她不答应就长跪不起的倔劲。 沈未凉瞪着眼,语气逐渐严厉,“嵇霖,站起来。” 后者毫无反应。 “札乌勒!本将军的话你也不听了?” 札乌勒瞬间抬起头,这个名字,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被人叫出口过了。他抿抿唇,终于顺从地站起身,低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燕帝派他来带沈未凉回去,现在女人不愿意,那他定不会勉强。而若是自个回去了,等他的恐怕是死路一条。 沈未凉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斟酌着开口,“札乌勒,回凤临山去吧,远离许怀衣,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札乌勒缓缓抬起手,伸到碎发之下,摸了摸面颊上的飞雀刺青,神情迷茫而无助。他不知道,自己往后该去哪里。 女人看着他,突然闷声问,“东燕,现在怎么样了?” 札乌勒呆呆皱起眉,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 沈未凉脱力般靠在门框上,移开视线,远远望着天上的月亮,声色轻轻,“我是说,许怀衣……和他的皇后,还有我爹他们。” 札乌勒反应过来,一五一十答,“陛下与皇后并非感情深厚,他很想念您。沈将军已经赋闲在家中,皇后的兄长吴韬玉现在是新任的大将军。” 沈未凉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整个人恹恹的陷入沉思中,隔了许久才出声,“札乌勒,听我的话,回凤临山吧。” 札乌勒闻言,没吭声。他在破庙中站了好一会儿才捡起地上的长剑,抱拳冲女人作揖,然后离开了院子。 走到院门口,又幽幽飘来句,“沈小将军,多保重。” 沈未凉紧抿着唇,朝札乌勒的背影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也不晓得他能不能看见。 至此,从前那些故人,大约是死的死,散的散,离开的干干净净了吧。 沈未凉心里难受的紧,像是潮了水,又没法伸手去拧干,湿漉漉的泡在那儿。她慢慢抱着双膝蹲下来,然后将头埋靠在膝盖上,鼻子发酸,小声呜咽起来。 老天爷好残忍啊,给她一遍遍回顾往事,给她一遍遍温存回忆,给她独自活着,却不给她选择的权利。 结局既已写定,何苦赠她热忱。 也不知哭了多久,兴许是哭的太投入,竟连在她面前站了个男人都没发现。沈未凉抹了把眼泪,抬头瞧了瞧。 泪眼婆娑中,她看见萧霸王皱着剑眉单手叉腰瞪向自己,面上是一副又凶又怒的熟悉模样。 女人瘪瘪嘴,被他这么一瞪,觉得好像更委屈了些。她索性将头埋的更深,眼泪闸子关不住似的拼命往下落。 萧燃憋了一肚子火气。他都亲力亲为地把人送回了府门口,怎么一转眼到晚上,她又不见了? 天知道他匆匆忙忙离开大理寺,大半夜找了半座城,差点急的去皇城里调禁军出动。 最后倒好,在这破庙里看见女人哭得稀里哗啦,似乎还很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他还委屈呢。 萧燃认命般屈膝半蹲下来,无可奈何地出声哄她,语气哀怨而暴躁,“哭什么,本王可都听见了,许怀衣那厮想念你的很。” 沈未凉感觉到男人靠近,想起自个在雨里未说完的话,又想起宋勉他们坐在篝火旁畅快的笑脸,登时脑子一热,张开双臂向前扑进萧燃的怀里。 女人动作来的突然,双手又紧紧勒住他的脖颈,差点将他扑倒在地。萧燃又怒又惊,抬手揪着沈未凉的后衣领子,顿了顿还是没下得了手将人甩开。 罢了,看她难得哭成这副蠢样子,就暂且由着她乱来吧。 沈未凉自是不知他的诸多想法,只是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愤懑一股脑倒了出来。她攀着男人的脖颈,顺势将眼泪鼻涕全抹在萧霸王肩上,口中还抽抽噎噎着说个不停。 “您怎么才来啊……呜呜呜……马腿儿都要给我跑断好几条了……你知道雪山脚下有多冷嘛……就连镇口王寡妇都嘲笑我……说我等的人肯定不会来了……” 萧燃眉头越拧越紧。她这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男人伸出大掌,虽然看不见沈未凉的面容,仍是准确无误地一巴掌拍在她的额头上,语气恶劣道,“沈未凉,淋雨淋坏脑子了?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沈未凉抹了把眼泪,被他这么一拍之下,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女人单手覆面,心虚地悄悄退出萧霸王的怀抱,而后靠着门框坐在石阶上,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萧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