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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一心要彻查的那个王云生。 范梓阙满脸掩不住的诧异:「就为了那个镇日混迹青楼的家伙?」 「青楼?你怎麽知道──是南宫……少爷说的?」郑思霏猛然抬起头,怒红了脸:「她是有苦衷的!」 范梓阙的嘴简直阖不起来。「有苦衷!你为了替他开脱,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那好,若是哪天我上青楼整夜不归,也请你帮个忙告诉少爷,我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范大哥,你自己上药,我去找人给你缝衣服!」郑思霏心烦意乱,不肯听他说下去,便将药瓶扔给范梓阙,一把捉起那件破了的外衣,夺门而出。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范梓阙。 以前,面对少爷和双飞的蜚短流长,他总是乐得把这件事当作笑谈,一笑置之,但现在,他亲眼见双飞为另一个男人涨红了脸辩驳── 心里倒有那麽一点不是滋味了? *** 清晨露滴,邵枫一大早就醒来,走到邵夫人门外时,正好遇到丫环捧水要让夫人梳洗,她自己将水盆接过,轻声斥退丫环,接着自己敲了门,声音极是甜腻。 「娘,醒了吗?枫儿来替您梳洗。」 「嗯,进来吧。」 门里慵懒柔软的声音,比之邵枫,更加勾人。 邵枫推门而入,只见邵夫人斜倚镜台,云鬓微散,依旧风韵十足,她放下水盆,取了梳子替邵夫人梳头,嘴甜赞道:「娘真美。」 「美?娘早就老了,你才真正是荳蔻花开。」邵夫人从镜子里瞅着她。「小丫头嘴真甜,想是听了娘的话,从情郎那里得了什麽甜头,是不是?」 邵枫浅笑:「娘说的真对,让我凡事依他顺他,他果然肯让我知道他在外头做些什麽,也对我好得多。」 「哦?他今日可要来见我了吗?」 邵枫摇摇头。「他还忙着,他说距武林大会愈近,这些日子会日益有些麻烦找上门来,所以他现在住外头,也给我在城东置了座小宅子,明日就搬过去。」 「这样啊。没能早些见他一面,可惜了。你替我告诉他,娘很想单独见见他。」邵夫人假意一叹,心里其实松了一口气;愈晚与王云生会面,她就愈有机会掘出更多邵夫人真正的记忆,到时候,才不至於破绽太多,惹他生疑。 「对了,娘,」邵枫一边替她梳头,一边侧头思索:「好奇怪,你要我注意云生的动静,回来告诉你;云生也要我把和您说的话告诉他……可是,他怎麽就是不能找出点时间来见见您?以前,不论他再怎麽忙,也都要抽空来见您的。」 邵夫人灿然一笑。「傻孩子,他有他的事,哪能天天没事就往这里跑?还有,你把他的事告诉我,那是天经地义,可是娘是教你如何勾上他,这些话难道也能跟他说吗?」 「娘说的是,确实不能告诉他。」邵枫一时红了脸,娇容腼腆。 「这就是了,」邵夫人拍拍她的手:「住到了城东,记得随时让人带消息给我,要是发生了什麽不好决定的事,我好替你拿主意呀!」 「我会带巧儿和夕儿一起过去,让她俩轮着回来给您报讯。」 「乖女儿。记得娘的话,在他面前,顺他、依他,什麽也不要问,有什麽问题只管对娘说,娘会替你作主!」 「好。」邵枫乖巧颔首,羞怯的女儿娇颜,看得邵夫人心里一动。 或者说,是藏在邵夫人体内的伏魇,心里盘算了起来。 伏魇从来就喜欢青春美好的外壳,一如邵枫。若能煽动她,让她参与更多王云生的事,她对王云生的地位就愈发重要;等到有一天,邵枫的重要性已经几乎能与邵夫人比肩了,到时动个手脚让邵夫人「暴病而死」,再夺邵枫的舍…… 不仅能避开王云生对他这个「假夫人」的质疑,待到王云生练成了七截阙,人间再没有谁可撄其锋,她岂非平白得到一个空前崇高的地位? 虽然她还不清楚王云生到最後究竟要变成什麽样子,但她很清楚,那是个连清源真君都要拜伏其下的主子!到时候,那个仙不成仙、人不是人、连魔也称不上的离汜,绝对斗不过已然觉醒的王云生。 而她,将会成为这个狠角色的正室。 邵夫人眯着眼,朝邵枫笑得愈发满意了。 陌上艳(10) 在南宫颉的蓄意偏帮之下,郑思霏一路上不曾再见到赵仲士。由赵仲是领头的仪仗,傍晚抵达南宫氏位於京师的宅子,南宫钰早已令人满屋挂灯,设宴为一行人接风,自己则站在门外守候,他第一个见到的,自然是举止写意的赵仲士。 赵仲士一见到站在檐下灯影中的南宫钰,眼里便即燃起了一簇光。 他没料错,这人,生得益发好看了。他尤其喜欢南宫钰的一脸盛气,那股子骄傲,在他身上不减反增。 「钰兄弟,许久不见。」赵仲士跳下马来,满面春风地迎上前,看似十分热络地去握南宫钰的手:「咦?你那把簪子呢?怎麽不戴了?」 「放在老家,早就不戴了。」南宫钰已经从范梓阙那里先一步得讯,看见赵仲士,并不大惊讶;但冷不防被他握紧了手,既想甩脱,又知道此举不当,於是,脸上神情颇不自在。「刘兄……不,该称赵兄了,倒是一点也没变。」 「哪里没变?」赵仲士附在他耳边,戏笑:「钰兄弟是指喜欢男人吗?这点确实没变。」 感觉南宫钰俊脸上强挂起的笑容霎时僵硬,赵仲士捏住他的手,笑得益发开怀。 「怎麽?恼了?我娘看着,你爹娘也看着。现在,钰兄弟武功再高,总不能再废了扬州都督一只手吧?」 原来他记得?南宫钰诧异抬眸,一眼对上赵仲士那双写满嘲谑和快意的眸子。 「不知你是用了什麽手法将那只手接回去的……但为了钰兄弟好,所以我那时一句也没向人说,不感激我吗?」赵仲士轻轻一叹,握住南宫钰的手,劲道瞬时加剧:「我可是一点也没变,你倒变得多了,喜欢那个挺泼狠的小近侍吗?她今日开罪了我,你说,我如果向你爹讨人去罚,他给是不给?」 「你娘和我娘现在要下车了,你不下去便罢,我还得下阶去迎,失陪!」南宫钰眼中藏怒,却硬是忍住了脾气,一个翻掌,抽回被赵仲士扣住的右腕,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