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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岗,会不会他不忙我爸忙。” 林廷安看了杜暄一眼,说:“你爸怎么了?很忙?总加班?” 杜暄点点头:“我妈为这事儿特别生气。你知道我妈这个人的, 特别要强,去年我爸升职没成功她还愤愤不平了很久。所以如果我爸真的是在忙工作,她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林廷安被这潜台词惊住了, 半天才迟疑地说:“你也别瞎想,杜叔叔管着一个组,有那么多重要的事要做呢。” 杜暄听出了这话里安慰的味道,摇摇头问道:“你跟我说实话, 他们的工作在正常情况下是什么样的?” “他们这工作,一般是技术岗忙,管理岗闲;如果管理岗都开始忙,技术岗就要24小时连轴转了。”林廷安老老实实地说。 杜暄低下头,昨夜周曼那句尖锐的“别跟我提他”又回响在耳边。他甩甩头,努力抛掉某种可怕的想法,勉强地笑一笑。 林廷安不忍地说:“其实也有可能是叔叔要做一个什么新项目吧,如果是那样就会很忙。” 杜暄“嗯”一声没说话。有些事,妄加揣测没有什么用,反而会让双方越来越疏离。林廷安就总说“有事你要跟我说”,这并不是说说而已的,而是一个人对感情所能付出的最大诚意。 两个人相处,还有什么能比向对方敞开心怀更可贵的呢?杜暄想,在感情里,林廷安是个明白人。 林廷安看一眼杜暄的脸色,试探着说:“你别担心,我回去问问我爸,杜叔叔可能真的忙。” 杜暄轻声说“谢谢”,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他的确不知道父亲每天都在忙什么,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依照周曼那样的性子,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她既不愿也不会去挽回什么,这是一件毫无转圜余地的事。 大约是杜建成最近反常的表现更让周曼烦心,也可能是杜暄那句“宁可复读也不学金融”打击到了周曼,杜暄发现mama跟爸爸之间的冷言冷语越来越多,小规模的争吵接连发生;而母子之间倒是又回到了那种冷淡但是相对平稳的状态。 甚至有一次,杜暄试探着说:“生物竞赛的日程表已经出来了,春节前两周我都要训练,就在学校里,每天上午三小时,下午三小时。” 周曼冷淡地说:“知道了。” 杜暄又说:“时间实在安排不来了,我只报了一期数学提高班。” 周曼只说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 这当然不是什么暖心励志的话,但这却是周曼对于杜暄学习做出的重大让步。 杜暄很珍惜这短暂的平稳,但他也知道,这必然是暴风雨的前夜,他只是不知道这霹雳什么时候能落下来。 林廷安立刻就发现杜暄不对劲,平时杜暄情绪不好也只是愤怒或者紧张,可是最近他觉得杜暄总是处于一种“恐惧”的状态,他隐约知道杜暄在担心什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宽慰他。 林廷安对杜暄说;“我问过我爸爸了,杜叔叔最近的确在谈项目。” 杜暄笑笑:“据我所知这个项目已经谈了两个月了。” “啊……两个月啊。”林廷安嗫嚅了一句说不下去了。 杜暄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冬天很冷,不过似乎也没那么糟。如果风足够大,寒冷过后至少还能带来晴朗的天空。杜暄从来不怕过程艰难,他只担心如此难熬的过程会没完没了。 如果,真的不能挽回,那就这样吧。 进入十二月,忙碌起来的不仅仅是杜建成,林廷安被通知要增加一个月的冬训。对比,他叫苦连天地抱怨,倒不是嫌训练苦,他只是单纯地受不了冬天训练,作为一个南方人,北方的冬天就是噩梦。 但是杜暄听了很高兴:“冬训不是全员参与的,都是一队队员,明年市赛的绝对主力啊,老胡肯定想让你跑主力。” “我都没时间写作业了,”林廷安嘟嘟囔囔地说,“许老师又要说了。” “看你说的,好像很重视作业一样。”杜暄调侃着说,“你不是……” “不许说实验班的事儿!”林廷安凶巴巴地说。 “改主意了?”杜暄笑眯眯地说。 “也不是。”林廷安挠挠后脑勺,“我就是觉得,你学成这样,我也不能太差了。” “我刚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你比现在还要差,那时我都没嫌弃过你现在更不会了,毕竟也是实验班的嘛。” “你别用激将法啊,逼我是没用的!小爷我脸大如cao场。”林廷安哼唧道。 “尽力就好,”杜暄笑眯眯地说,“老实说,我对你的要求只是不出实验班,还记得我许诺的吗。” “记是记得的,但是我不要面子的呀?”林廷安翻个白眼,“再说,前两天我刚拿了个特等奖,然后紧跟着月考考年级倒数,期末流出实验班,那也太难看了。” 杜暄笑了,笑容里有藏不住的得意,好像完成了一件杰作。 林廷安哼一声:“你说你,搞这个科技周干吗?弄得我压力大得要死,成天都紧张兮兮地唯恐给你丢人,这不逼着我奋发图强吗?” “这不是挺好的吗?省的有人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看你现在的迷妹,比之前多了一倍。” “那你有没有压力?是不是特担心我被人抢走了?”林廷安嬉皮笑脸地说。 “啊,担心啊,担心死了,怎么办?” “继续担心着吧,这样你比较有压力,只会对我更好。”林廷安得意洋洋地说。 “还要怎么好?”杜暄问,“孙睿都管你叫安少了。” “他那是嫉妒,嫉妒我只用了一年就胜过他九年。” “他直的好吗!”杜暄笑着捏了捏他的脖子,林廷安舒服得直眯眼。 “杜暄,我一直没问过你,你是弯的吗?” “当然啊,要不然怎么喜欢你。” “你喜欢过女生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林廷安叹口气,“我原来一直以为是自己眼光高,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谁知道原来……” 杜暄顺手搂过林廷安的脖子,扭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亲了一下。 不管是不是,总之,我喜欢的人是他,他喜欢的人是我。 冬训在十二月展开,整整一个月,不刮风下雪就在cao场,天气恶劣就在体育馆,整个田径队被胡坤cao成一堆烂菜叶子。 宋扬挂在单杠上,面红耳赤地跟林廷安抱怨:“要死了,要死了。” 林廷安坐在垫子上休息,叹口气:“忍忍吧,你不是想参加市赛吗。” “也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宋扬说,“你说咱们本身就是体特生,进校分那么低,平时一考试就挨骂,好不容易赶上一个露脸的事儿,肯定要抓紧啊。”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