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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那么巧?” 陆胭有些拘谨,“平时上课也是学这个。” 她看看谢道年,目光询问,谢道年给她倒茶,“认识一下,别紧张。” 陆胭点头,谢云鹏在一旁抽烟,看她的目光淡淡的,陆胭把饼干盒子往他那推一推,“叔叔,你也吃点。” 谢云鹏声音沉沉,“我不喜欢甜的东西。” 陆胭怔了一下,放下手来。 萧妙常看看陆胭,再看看谢云鹏,皱起眉来。 谢道年掰了块榴莲给他,“爸,吃榴莲。” 谢云鹏接过来,刚想下口,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脸瞬间涨红了,他僵着手好一会儿,然后放下榴莲。 他看向谢道年,“会调侃老子了?” 萧妙常发话了,“阿鹏啊,长庚都这么大了你还管那么紧做什么?” 谢云鹏看看陆胭,说道,“不看着点怕他走歪了。” 陆胭喉咙紧了紧。 谢道年不说话,萧妙常心疼起来,“我看长庚就很好,歪什么歪?人家小姑娘做个东西讨你欢心还拉着脸。” 陆胭觉得对话好像往另一个地方跑了,她在底下晃晃谢道年的手,谢道年轻轻说,“嘘,听姨婆的。” 萧妙常是最疼谢道年的,老人家辈分高,谢云鹏自然也不好回话。 “以前长庚小的时候,你就拿衣架,拿棍子教育他,他要个漫画书都不敢说,现在也被你教出来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cao心什么?” 谢道年喝杯茶,也给陆胭倒一杯。 怎么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 天台气氛安静下来,谢道年给萧妙常倒茶,“姨婆喝茶。” 萧妙常点点头,呼了口气,“真是,大老远跑上来,还让我的外甥这么难做。” 谢云鹏理亏,不说话。 萧妙常问陆胭,“喜欢吃榴莲吗?” 陆胭点头,“喜欢。” “来,我给你拿一块。” 陆胭接过来,“谢谢姨婆。” 谢道年温柔地看着她,给她拿片纸巾,“垫着吃,不然等会一手都是。” 萧妙常捂住嘴对陈露说,“哎呦,我还没见过长庚这样呢。” 陈露回答,“这孩子爱笑许多,小胭是个开朗的,把他也带得开朗了。” “谈多久了?” “2年。” “2年就带过来给我看,那么喜欢?” “其实也不算2年,应该说更远吧,长庚心思重,什么都不和我说。” 陆胭听到她们嘀咕,脸红得不得了,她看看谢道年,后者笑得意味深长,再看看碰壁的谢云鹏,心中一片了然。 陆胭也是人精。 她给萧妙常倒茶,“姨婆,喝茶。” 萧妙常看她声音细细,模样温顺,忍不住问,“大学在哪读啊?” 陆胭看看谢道年,“H大,就在大学城。” 萧妙常笑得合不拢嘴,她拍拍她的手,“近点好,近点好。” 谢道年忍不住笑了,陆胭在底下狠狠掐他手掌。 谢道年摸她大腿一把。 两人小动作不断,表面波澜不惊。 天空亮起烟火,空气里飘来七里香的味道,nongnong的,钻到肺里每个细胞去了,花在杯中,月也在杯中,天空烟花一闪,照亮整个夜晚。 萧妙常年纪大了,不能太劳累,她问了陆胭一些问题,谢道年在一边煽风点火,问到家里多少人,陆胭如实回答,连陶乐的工作也不隐瞒,一旁的谢云鹏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抽烟。 “那mama今晚没空吗?” “她还要上班。” “那么辛苦啊?” 陆胭点头,她的眼神太诚恳,萧妙常忍不住再问,“那你是在梧城长大吗?” “不是,之前在别的地方生活,后面辗转几座城市,大学考上这里,就到这里定居了。” 萧妙常见她说的轻描淡写,作为老人也懂其中艰辛,她说,“孩子,你辛苦了。” “不辛苦。” 谢道年在一边插话,“她勇敢地很。” 陆胭瞟他一眼,萧妙常笑了。 陈露剥着板栗,见谢云鹏还虎着脸,推他一下。 “老谢,板着脸做什么呢?” 谢云鹏将月饼戳出几个洞来,“臭小子,还会给我下绊子。” 萧妙常问,“阿鹏,说什么呢?” “···小姨,没事。” 七里香更香了,谢道年心情无比畅快。 在陆胭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谢道年带她看了全家都敬重的姨婆,当晚,啃了两块榴莲,满嘴都是味道,萧妙常还不断递给她,“这个好吃,多吃些。” 老人家带了三个榴莲过来,当晚就解决了两个,陆胭又被谢道年喂了许多花茶,肚子鼓鼓的。回家前,姨婆还留了话,让陆胭多过来找她。 谢道年送她回去,陆胭不断打嗝。 “额···你怎么一个晚上,额··都在笑啊?” “今晚见了姨婆,感觉怎样?” 陆胭想了想,“好活泼,额··也很热心。” “她是吃斋的,心肠特别好,对我也很好。” 陆胭想到谢云鹏今晚的吃瘪模样,忍不住捏他,“你太坏了。” 谢道年和她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他敲敲她的头,“我不曲线救国,你以后就麻烦了。” 陆胭停下来,不断打嗝。 谢道年在一边笑得肩膀颤抖。 她抱住他,“长庚,··额··你怎么这么好呢?” 他下巴抵在她头上,“嗯。” 她想起谢云鹏的黑脸,问他,“我···今晚,会不会表现不好?” “很好,老实地傻气。” “你才傻。” 谢道年笑了笑,捏捏她脸蛋,陆胭反捏他。 头顶一轮圆月,两人慢慢走在巷子里。 ······ 谢道年回来时,见姨婆和老爸坐在天井边说话,萧妙常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手里不断转着念珠,谢云鹏在一边听着,时不时点头。 谢道年停下来打招呼,萧妙常看看他,“长庚回来啦,快去休息吧,我和你爸聊一聊。” 谢道年点点头,看看谢云鹏,后者脸色不变,对他说,“进去吧。” 他进了屋,陈露在收拾东西。 “妈,我帮你。” “小胭回到家了?” “嗯。” 谢道年将碗筷摆进厨房洗干净,陈露走过来问他,“长庚,考试准备地怎样?” “挺好的。” 她看着已经长大的儿子,心里很欣慰,低声问,“和mama说,是不是想和小胭走下去?” 走下去这个词,有几层意思。 谢道年想的和陈露是同一种,他停下洗碗的手,点头。 陈露笑了,她也看出儿子对陆胭的情意,只是没想到,第一次恋爱就这么热烈,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