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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样效果的。”青瀛摇了摇扇子,老神在在的说。 云隙若有所思的盯着缚神罡凝了半晌,他忽然抬头道,“你说的那被封印的神祇是——” “嘘。”青瀛用扇子抵住唇,指了指浩气东来的灵骁殿,微笑道,“天帝在上,莫要胡说。” 云隙抿住了唇,看了眼牧单,后者握住他的手,“我等此去的是笕忧仙岛,天帝是怕…?” 他没说完,想必青瀛已经懂了。 青瀛摇了摇扇子,说,“谁知道呢,不过毕竟那岛上的岛主名为陆英,想当年,那位上神的身边可是生满了陆英树。” 道行不深的妖容易一眼被人看出原型,而像陆英这种,若非亲自显出原型,云吞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他看着陆英断了自己的臂膀,化成一截拇指粗细褐色的小树苗丢进了火中。 火焰瞬间吞没树苗,烧成一缕燃燃的香灰,从诡异扭曲跳跃的火苗上跳出一道黄迢,迢上隐约有血色痕迹,但几乎模糊的看不清楚。 陆英见之神情大恸,朝冰霜榻上的男人缓缓跪了下来。 海底洞府被nongnong的苦味占满,冰霜榻上的男人曲起一条腿静静坐着,他垂着头,闭着眼,额心缓慢沁出一滴鲜血。 这是毒发的前兆,云吞知道,也跟着师父和花灏羽温缘分两端,乖乖跪下来,侧头看着火焰上炙烤的骨瓷刀,手心沁出了一层汗。 苍歧的毒要发作了吗,云吞心想,伸手揉了揉肚子,跪着这冰霜上太冰凉,让他的全身都不舒服,他沉默的想,可若说起疼,该是那人更疼吧…… 想到此处,云吞抬眼。 冰霜上坐卧的男人似有所感,也抬起头朝他望去,“起来。” 苍歧的脸上布满冷汗,声音却听不出一丝颤抖,甚至在看到云吞瞧他时,露出了个略微有些扭曲的笑。 云吞心想,笑的真丑,然后跟着陆英上前扶住了苍歧。 第43章 没骨气的食物 苍歧脸色苍白躺在冰霜上, 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袍,墨紫色的发粘在耳鬓,深色的眸中因疼痛而泛着雾,使他看起来有种柔弱妖异的美。 他的长发铺在冰霜上,散发着泠泠寒烟, 恍若深夜里随风轻抚的紫色花海。 胸口的袍子被扯开,露出赤裸精悍的胸膛, 上面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在冰霜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即便知道不合时宜, 云吞仍旧被他近乎完美的身体和俊颜而吸引了全部目光, 他咽了咽口水, 听到陆英道,“臣的鲜血仍旧无法让这黄迢完全显形, 为帝君洗清上古之冤。” 云吞站在一旁, 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又忍不住落在苍歧的身上, 冤?什么冤, 这只大蘑菇还有冤吗,云吞心想, 莫非是被无缘无故的吃了? 旁边正调制药水的花灏羽和温缘也偷偷竖起了耳朵。 云吞虽也好奇,但看着苍歧强忍着蚀骨毒发作,便再大的好奇都不感兴趣了, 他走到一旁的石桌边,握着手里的银针,等候陆英下命令, 他会率先用银针封住苍歧的大xue,使他动弹不得。 陆英捧着黄迢,神情有几分苍凉,他大抵待在苍歧身旁多年,染了几分苍歧的淡漠和无争,但每每提及蚀骨毒,便会忍不住的不甘和愤怒,“即便臣能解了毒,可帝君却要永远背着无须有的冤名!臣,不甘心!” “陆英,你信我吗?” “信,可世人不信,他们被谎蒙蔽了眼!” 天光与瀑布一起倾泻进海底洞府,苦涩的药和冰霜上凝起的烟雾渐渐融合,形成一种寒冷而又苦郁的香味,很像苍歧身上的味道。 他静静望着陆英,将目光从他肩头移落到不远处侧身而立的小孩身上,一缕银色缠住云吞的手,将他勾到了冰霜榻前。 苍歧问,“我曾杀人数千你可信?” 云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看着他苍白的唇瓣和额上的冷汗,摇头,“不~信~” 苍歧是灵芝草,万物草木皆有毒,唯有灵芝全无毒性。所以自古以来,紫灵芝便被奉为仙草,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毒性的灵芝,即便幻化成精,又能成怎样的残忍心性。 苍歧唇边含了丝笑容,惨白的脸映的他眼眸更加深沉,“但的确是我所为,你又怎想?” 云吞凝眉,手指间捏着极细的针,针身流转,泛着寒光,“该~死~之~人~,不~得~不~杀~” 陆英诧异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儿。 苍歧的笑容更大,声音也柔了下来,徐徐动听,像风吹过山岗,“小蜗牛,你便这么信我?” 云吞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但冥冥之中他又觉得这些话是出于真心,云吞不相信苍歧是恶神,倘若真有伏尸百万,血流漂橹,那定然这些人也是该杀之人。 他是妖神之子,生来带着睥睨的豪情,居高位者才能懂瘟疫爆发,帝王屠城的决定,握大权者才会明白敌将之子,虽婴孩皆不可留的选择。 唯有这般负了血海深仇,才能护更多生灵周全。 云吞深觉的苍歧便是如他父亲爹爹一样的妖,所以他信他。 但此刻,不管信不信,云吞瞧着苍歧唇角得意笑,脸庞一阵发热,扭过头抓住温缘的小蹄子信誓旦旦的说,“咳,温缘,温缘也是这么想的!不信你问他!” 陆英皱下眉,“吞儿,不得对帝君无礼。” 云吞垂着头,含糊的嘟囔,,“哦……您问他……真的都这么想。” 温缘傻了吧唧的举着蹄子,茫然看来看去。 苍歧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不再说话,既然有人信他,身上的冤便不是冤。 陆英长叹一声,朝苍歧拜了拜,多说无益,转过身对三个小徒儿道,“开始吧。” 苍歧的毒已发作有些时辰,若不是强行压制着,恐怕早已经控制不住了,他额心的朱砂愈发鲜红刺眼,平躺在床上看那小孩捏着银针出现在眼前。 云吞敛了表情,将银针在火中淬过,注视着他的双眸,低声说,“帝君,云吞为您下针。” 苍歧颔首,闭上了眼。 银针被分别下在身体的一百零八个大xue,针深没入经脉,使苍歧陷入沉睡之中,唯有他无意识的轻颤都看出这人仍旧被蚀骨毒折磨着。 云吞下好最后一根针,呼出一口忍了许久的气,这才发现浑身因为过度紧绷而有些站不住了。 温缘扶他到一旁坐下,云吞却不肯闭眼休息,看着陆英捏诀落在冰霜榻上,那冰雪剔透的冰石床朝四周长起,顷刻之间形成了一具泠泠的冰棺。 棺中注入冰水,浸着苍歧的身体。 墨发沉水,容颜绝世。 云吞喉咙发紧,怔怔望着那座冰棺看了许久。 苍歧的蚀骨毒需以寒冰凝冻,才可消他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