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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里面的哭声和说话声。 两个班主任,一个安抚周存mama,一个对姜似盘问。只剩周存站在一边,左侧脸颊已经红了,扭头看着窗外。 姜似默默地抹着眼泪,听着班主任的说教,鹿今喊了一声老师走进去,问:“老师,能听我说两句吗?” 班主任最先停止抬头看他,然后一个“你说”的眼神投过来,鹿今收到讯息抿了抿唇角,说:“首先我要说明,我对姜似只有同学之情。其次,我并不觉得谈恋爱有什么错,您也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也知道这种感情其实很正常。我知道你们怕的是什么,怕我们耽误学习,如果学习好就可以谈吗?还是不可以吧,所以根本不是学习的问题。” 鹿今忽然走近一步,看着周存mama,认真道:“阿姨,我一直以为“打人”是坏人的专属。” “老师,放羊的故事,和现在是反着的。第一次否认你们不信,第二次否认你们还不信,结果第三次承认就信了,这不算屈打成招吗?既然已经认定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逼问我们,您到底想要个什么结果?” 两个老师被问愣了,让三个人回班,留下周存mama说话。 傅钰早上听班里在传此事,反应慢了半拍,自习课偷跑出来等在东门,看见三个人前后走出办公楼,彼此都隔着很远的距离。 姜似看到他,刚还吸鼻子抹眼泪,突然收起表情瞪他,接着是周存,一张乌云密布的脸,眸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傅钰不关心,也就没当回事儿,走上前去迎,“今儿,你没有被……” “上课呢,你在这做什么?”鹿今端起“班长”的架子,走过来冲他发火。 “我……”傅钰犹豫了,然后说,“是自习课。” “滚回去。” “今儿……” 鹿今没再费一句话,跨上台阶走进楼里,朝二层楼梯间走去。 肖瀛请假出来上厕所,出来看到傅钰蹲在门口,一条腿蹲麻了,他拖着腿慢慢蹭过去,问他:“又被罚站?还是罚蹲?” 傅钰捏着树枝在地上乱划,没搭理他的提问,后者扶着墙靠上去,然后抬起那条麻腿踢着他,“聋了?” 这一脚踢到傅钰手臂,树枝应声而断,傅钰捏起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拿丹凤眼斜睨着他,还是一个屁不放。 肖瀛索性也不说了,转头看着对面教室,听着里面的讲课声。 傅钰捏着残枝站起来,麻意从脚底传上来,他抖了抖上半身,往身后一靠,和肖瀛隔了一掌距离。 “磁感线是人们为了描述磁场而人为假设的线。”肖瀛突然背起物理知识点,让傅钰刚要整理语言和他说,结果被他一搅又成了散沙。 “磁铁的磁感线,在外部从北极到南极,内部从南极到北极。” “磁感线是封闭曲线。” “……” 心情烦躁,傅钰耳朵嗡嗡直响,忍不住回头骂他:“你他妈回去背,在这儿装什么好学生。” “那你说。”肖瀛低头看他,“你不说我就继续背。” “……”傅钰无语。 “电流这个……” “我那事,周存知道了。” 登时,肖瀛的玩笑脸消失不见,转过身盯着他的脸,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高二十(1)班,周存和鹿今回到班,班级内从热闹变成安静,然后又从安静变成热闹,几个人凑在一起说闲话。 周存的臭脾气在年级出名,平时听不到就算了,但是这样正大光明的议论,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 啪嗒,他突然踢开椅子,转身靠着桌子,质问道:“你们一天不叭叭会死吗?好奇是吗?你们也去谈啊,会更好玩,一群——” 鹿今突然从位上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周存接着他的后半句:“傻逼。” 这时,教室又响起桌子磕地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暴怒从身侧飞过,鹿今被一只手扒开甩到一边:“早他妈看你不顺眼了,傻逼一个,不知道狂几把啥!” “孙子。”周存嚣张的气势彻底惹怒了对方。 那个人揪着他的衣领,右手握拳疯狂挥动,骂着脏话:“臭傻逼,我丨□□妈!” “啊——啊——” “别打了。” 旁边围了两圈拉着劝着,鹿今看着控制不住,转身挤出去准备叫老师,结果被周存躲着追打,他的头一下子撞到桌角。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鬼节啊。。。 ☆、第⑤章 鹿今这一撞是满头金星, 眩晕大过于疼痛,只感觉头上的某处湿乎乎的,好像在漏风,俩眼迷瞪,看见周围有好多只手伸过来。 有女生哭了,重复喊着血, 流血了。 鹿今这才意识到自己头破了。 同学拽着他下楼, 肖瀛和傅钰还在那站着, 听到楼梯上很喧闹, 回头傅钰一眼看到鹿今,几秒就冲了过去,“今儿, 你,你怎么……” “快!别他妈挡路了, 纸!再来点纸捂上。” 血不断往外喷涌, 卫生纸很快被染透, 傅钰看急红了眼, 拉开他旁边一个人,自己凑上去,然后抬头看肖瀛。 肖瀛秒懂他的意思, 飞速跑下楼冲向校门口,保安拦着他问干什么,他简单说了情况被放行,跑到路口扬手拦车。 鹿今意识缓过一点点, 也感觉到了疼,抬手蹭掉滑落的血珠,回头对傅钰说:“你别跟去了。” 傅钰面色阴沉,坚定道:“我要去。” “那你们回去吧,组织好纪律,告诉老师我去医院了。” “鹿今……” 傅钰看他都伤成了这样,竟然还在说这些没用的,气愤的一把扳过他肩膀,火气蹿上脑门,“快走吧。” 挟着他疾步向校门口走去。 出租车师傅一看见血了,一句废话也不说马上开车,找到最近一家医院停下,下车前给他们扔了一包纸巾。 到了医院,傅钰带着他直接去了急诊,医生闲庭信步地走过来,淡淡的瞄了他一眼然后说:“把卫生纸拿开。” “他流着血呢!”傅钰担心着急,声音有些高。 “我知道。”医生扭过头冷漠地说,“所以让你拿开。” “小钰,拿开吧。”鹿今抬手握着他的手腕,然后拉着他慢慢拿开手,而伤口没有了遮挡,血汩汩的往外冒着。 傅钰看不下去,又要伸手,被肖瀛攥住,沉下声:“听医生的。” 医生带上医用手套转身,扶着鹿今的头用棉球止血,一边止血一边判断伤口,“口子有3厘米左右,不深,但也需要缝针。” “缝几针?”傅钰急切。 “7、8针吧。”医生回。 听到缝针的时候傅钰就傻了,再之后的针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