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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临抿了下唇, 快步上前。 掀开温晚身上的薄被时, 刚刚还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时临腿都软了。 他连吩咐暗卫的声音都是抖的:“去把王渺提来, 越快越好!” 王渺是太医院的院使, 大乾数一数二的神医。 许是太过紧张,他的音量有点大,温晚身子抖了一下, 被吓醒了。 她半张着眼,睫羽都没精神的耷拉着,往日粉红的樱唇也有些发白,见是时临, 下意识勾了笑软糯的喊了声‘将军’。 时临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 握着她的小手认真的保证:“晚晚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 温晚有些懵,“将军在说什么?” 时临是个坦荡的, 哑着嗓子说:“你受伤了。” 想起那滩血,时临越发的内疚起来,“对不住,晚晚,是我没保护好你。” 让他知道是谁动的手,他非的让那人去见祖宗! 睡意渐渐褪去,温晚的意识和五感也逐步苏醒,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又惊又疑的说:“受伤?可是我不疼啊...” 说完,她突然发觉了不对劲,屁股底下湿湿的... 温晚脸一白,唰的坐起来掀开了薄被,恰有一股暖流也随着她的动作淌了出来... 天热,即便是午睡她也只穿着薄薄的白亵衣,这也导致白和红的反差格外强烈和明显。 时临更急了,抓耳挠腮的按住她,“你别动!伤口都又裂开了!” 温晚的唇瓣颤了颤,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她默默的拉过薄被盖住,都不敢再看时临,羞臊的捂着发烫的脸蛋,小声说:“将军帮我把嬷嬷叫进来。” 时临拒绝:“嬷嬷她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晚晚别怕,我陪着你。” 温晚都快羞哭了,呜嘤的坦白:“不是受伤,是我葵水来了...” 葵水? 时临愣在原地,用他那聪明的小脑瓜努力的翻找了这个名词,然后猛地后退两步,耳垂也跟着红了,接着没再吭声,以同手同脚的状态出了门。 恰时,暗卫正好提溜着王渺要往里冲,身子先于意识一步,时临一把揪住了王渺的领子。 前后皆受力的王渺差点被勒出白眼。 暗卫:“???”不是十万紧急的救人大事?! 时临:“...退下。” 暗卫:“...哦。” 时临心,海底针。 很快,薛嬷嬷就带着月事带进来了。 她看了眼羞得不行的温晚忍不住笑,“好啦,夫人别害臊了,少爷是您夫君,又不是旁人。” 往事不堪回首。 温晚哀嚎一声抱住脑袋,“嬷嬷别说了!” 再说她就臊死了! 薛嬷嬷好脾气的答应,“好好好,热水给夫人备好了,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吧。” 温晚应了,小跑着躲进了屏风后。 等她收拾好出来,里间的被褥已经换好,门窗也打开透了风,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看着桌边坐着的时临投过来的目光,温晚就想去死一死。 “躲什么?” 时临耳朵还红着,但还是招招手,“过来坐,嬷嬷给你熬了姜糖红枣水。” 不提还好,一想起那热乎乎糖水,温晚的小腹就开始隐隐作痛。 寒冬腊月掉进冰水里,即便没要了她的命,也是伤了身子骨,每次葵水来时都要吃一番苦头。 她也顾不上羞了,赶紧走过去,小口的抿着。 可怜了时临,他从来没接触过这种事,满眼的好奇的问:“为什么要喝这个?补血?” 温晚点点头:“差不多。” 时临哦了一声,又开口:“那你直接吃人参不就行了?家里有。” 来了葵水吃人参,过于财大气粗。 温晚无奈的看他一眼,“人参不能乱吃的。” 时临嗯了声,“说得对,要遵医嘱,正好,我把王渺弄来了,叫他给你看看。” “王渺?” “一个大夫。”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王渺进门听到这句差点又背过去,他好歹也是太医院的院使!老大!领头人! 你一句轻飘飘的大夫,像话吗?像话吗!把他尊严往哪搁! 温晚看见来人笑着颔首:“有劳王大夫。” 王渺:“好说好说。” 这小夫人可真俊啊。 其中内情,薛嬷嬷已经知会他了,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来都来了,作为医者,他自然会认真对待每一个求医的人。 仔细的把了脉,王渺捋着八字胡说:“夫人身子无大病,就是身子亏虚又过于体寒,需要好生滋养才可。” 跟温晚想的没有出入,她忍着痛勉力笑笑:“多谢大夫。” 体寒又气血不通,自然会痛。 王渺爱莫能助,只能说:“此痛不可立刻拔除,老夫只能开点温热滋补的汤药让夫人慢慢养着身子。” 温晚轻声应了。 薛嬷嬷瞧着她发白出冷汗的小脸很是心疼自责,“都怪老奴,不该给夫人喝那冰镇的酸梅汤!” 温晚虚弱的摇摇头,“不怪嬷嬷,我月事本就不准。” 她之前都三个月没来了,谁成想现在突然来了,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时临心疼死了,恨不得以身代她,皱着眉问:“吃人参能管用吗?实在不行,天山雪莲?” 王渺:“......” 我瞅你是看你媳妇还不够疼,还天山雪莲,充你家宝贝多。 “不管用,不过可以拿来入药。” 他和时老爷子是老友,王渺倒也不怕他,暗搓搓的问,“将军有多少天山雪莲?能否赠我一朵?” 时临瞥他一眼,“只要你能让晚晚立刻不疼!” 王渺唰的从医箱里掏出了银针,笑的慈祥,“夫人,扎针吗?” 温晚:“......” 她可以拒绝吗? 在万箭穿肚的绝世痛苦和被扎成刺猬的难过中,温晚亦然选择了当‘刺猬’。 时临背着手在一边走啊走,时不时抛出个问题:“扎几天?” 王渺:“夫人往常痛几天?” “三天。” 王渺嗯了声,“那就扎五天,下次会好受一些。” 时临瞪圆了眼,震惊的说:“疼三天?这么久!” 薛嬷嬷示意他小声点,别影响王渺施针,解释说:“夫人月事来七日,不是从头疼到尾就很好了。” 时临惊了,三观尽毁般的问:“七日?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吗?!” 他铁骨铮铮打不死时临都不能连流七日血! 薛嬷嬷笑而不语。 时临默了默,目露惊叹,感慨的说:“你们女子可真是神人。” 体内得藏了个血海吧。 果然,扎完针,温晚赶紧就好了许多,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