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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微舟道:“我等一下就到你家了。” 我吓一跳:“什么!”马上问:“你请假过来吗?” 方微舟道:“也不算是。绿灯了,等一下见面告诉你。”就挂断了。 我呆了呆,还在惊讶当中。可想到马上能够见到他,怎样不期待?上次我回去,已经都是四月初的事情。 我连忙把车开到了病房大楼门口,母亲与李阿姨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们坐上车,就驱车回去,在路上时,母亲她们同样谈笑,我找不到时机和母亲提起来。虽然李阿姨见过方微舟,她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有问过,然而要是她今天看见方微舟为了母亲出院特地来一趟,或许要奇怪,以普通朋友来想简直太过费心。 很快到了公寓楼下,我让她们先下车上楼。匆促停好车子,我赶回去,一面给方微舟打电话,迟迟也没有接听。 我便上楼,母亲已经开门进屋,李阿姨也一块在里头,还有一个人。听见说话声也不算陌生,是李阿姨的儿子。他比我小五岁,去年大学毕业,他读设计的,目前在这里的一间咖啡店打工,一面在网络上卖他设计的饰品。 不过他倒是没有一些年轻人会有的轻率的气质,通常看见他中规中矩。他买饰品,可本身不戴那些东西。他看见我进来,向我打招呼。 李阿姨道:“早上我叫这小子到市场去买点东西过来,我想你这几天忙碌,大概没有时间买东西吧,你妈刚刚回家,也不要出去,今天就休息了。” 果然桌上有好几个袋子,看上去有rou有菜。我道:“谢谢阿姨。” 母亲道:“又麻烦妳了。” 李阿姨道:“这没什么,我也不麻烦。”就拍拍她儿子的肩头:“他也有空。” 她儿子笑了笑,没说什么。 因为母亲还是需要休息,李阿姨母子没有继续待下来,就回去了。 我送他们出去,刚打算关门,手机响了。我看见是谁,一面接起来,一面向母亲道:“我下楼一趟。” 不等她说话,便一关门,立刻下楼。我听着电话:“你等一等。” 方微舟道:“好。” 我到了楼下,打开大门,就看见方微舟了。已经中午了,这边没有遮阳的地方,白亮的光线照在他身上,使他周身看上去有点朦胧似的。他看见我,微笑起来。我便也一笑,开口:“你几点出门的?怎么不先告诉我。” 方微舟道:“一大早就出门了。其实今天是因为张总邀请来的,时间怕赶不上,干脆先不说了,刚好中午没有安排,我想可以来一趟。”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是一个人来了,大概也不能耽搁太晚。不过能够这样见上一面也很好了。我对他笑了笑,说:“太阳很大,我们先进去。” 我带他进屋时,母亲闻声过来,十分讶异。她之前面对方微舟已经没有那样客套,大概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不免放不掉那客气。她连忙请他坐下。 她一副要忙起来的样子:“让你特地来,这太不好意思了。你坐一会儿。我去……” 我赶紧拉住她:“妈,我来就好了。” 方微舟道:“阿姨,不用忙的。”又说:“知道阿姨今天出院,所以来看看阿姨,恭禧阿姨。”就递出一袋东西:“这是送给阿姨的。” 我这才发现他提了一袋东西。母亲推托几下,还是收了,对他腼腆地笑了笑:“你特地来,又买东西,真是不好意思。” 方微舟道:“哪里,阿姨客气了。” 母亲便看我:“还不去煮水冲茶?” 我道:“好好好,我去。妳先坐下来休息吧。” 母亲才坐下了,不过也让方微舟坐下。我便到厨房去煮水,李阿姨买过来的东西已经收拾一半,一定是母亲整理的,回到家里了,让她不动手简直困难。我把剩下的收好,刚好水开了,冲了茶出去。 那头母亲和方微舟已经聊得很好了。听见说他过来出差,也还是特地抽出时间来的,母亲又过意不去。不过知道他也还没有吃中饭,她道:“刚好冰箱里有菜,新鲜的,我给你做点吃的。” 我忙阻止:“妈,不要忙了,叫外卖就可以的。”她肯定要做出一大桌子菜,也不知道要弄到几点,又累一顿。 方微舟便道:“不然我来做吧,不要叫外卖。” 母亲马上不赞成:“不行,哪有客人做饭的道理。”说了这句,仿佛有点感到生疏,就顿了顿:“我的意思是……” 我不禁看一眼方微舟。他神色也还是很好:“既然这样,就我来做吧,本来阿姨出院应该好好吃一顿。” 母亲看看我们,便同意了。不过她坚持我去帮忙。 我领方微舟到厨房去了,打开冰箱拿出东西,对他说:“不然我来吧,你晚点还要回去应酬,我不用回公司去了。” 方微舟道:“没事。”就对着台面的东西看了看,又说:“阿姨吃过你做的菜吗?” 我想了想,说:“没有。”要有机会也是难。母亲在家不会让我碰的,即使她知道我会做。 方微舟道:“以免她失望,我来做吧。” 我顿了顿,还是没有忍住去瞪他一眼。他倒是笑。 想不到就这一天一块吃了顿饭,后面一直也没有排出时间见面。我的新工作需要下功夫,甚至需要出差,方微舟升职的第一年也需要带领公司做出更好的成绩,尤其上半年,正是最好冲刺的时期,他的休假时常也有工作方面的安排。 也不只工作的缘故,分开两地,各自做着不同的事,过着不同的生活,不一样的朋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仿佛隔得越来越远。 当然十分确定了彼此的心里都是自己,然而对于这段关系该怎样下去并没有真正说出口,好像默认,就这样顺其自然。之前还能够住在一起,因为即将分居两地,相互珍惜同居的日子,没有想到这以后的各方面,真正隔着两个地方后,一种难以形容的不安便冒出头来。可是听见他的声音,就好了。况且这样分隔两地的状况,也已经十分确定,短时间也没有可解。 我放在他家里的东西也还是没有时间搬回来,也不是用不到。然而天天打的电话,慢慢变成两三天,后来总是传讯息居多。本来我们一直也不是很惯于时刻聊电话的人,他又太忙了,有时透过电话也可以听见他的疲倦。 七月的一天,我临时需要到国外研习一个礼拜,在公司忙完回去有点晚了,还是决定打电话告诉他。说了一会儿,我道:“不然这一个礼拜先不要打电话,话费太贵了。” 方微舟在那头笑了一下,只问我:“你到哪里去?” 我道:“巴西。” 方微舟仿佛诧异:“怎么要到那里去?” 我道:“我们那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