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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会过问。” 不可商量的语气,压迫心脏的气势,没有边际的冰寒。 莫首南一怔,一头雾水,只是重复,“我带红芝大人去哪里......” “或者你自己离开也行。” 莫首南愣了半晌,才明白旦逍下了逐客令。好不容易建立的欢喜,顷刻坍塌。 瘦削的身体猛地一震,好看的眼眸颤得厉害,竭力让语气平缓,道:“小妖说过,来赤谷,不是为了解药,不是为了红芝大人。为何狼王大人总是不信呢?” 旦逍冷冷一瞥,眼眸宛若冰霜,道:“因为你让孤,不敢信。” ....................................... 小剧场: “王上,若今晚......苌夕公子还是没回来呢?”墨章话语中透着担忧。 “那便不等了。”沭炎回身,道,“备浴汤,更战袍。” “王上!”墨章叫住离开的人。 沭炎顿步。 墨章道:“此战,凶多吉少。若在危急关头,恳请王上念着公子,姑且将性命,放在首位。” 英挺的身形一顿,沭炎淡淡回首,道: “本王若这样做,枉为敖广。” 作者有话要说: 上车打卡(*/ω\*) 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锁......那什么,到底能看不能看,小天使们吱个声哈! ☆、别离(一) 旦逍冷冷一瞥,眼眸宛若冰霜,道:“因为你让孤,不敢信。” 莫首南宛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不敢信?” 旦逍踱到窗边,道:“那日,左青最初只是声讨孤没教好小嘲月,你来之后,孤便成了私通阳巅的叛逆。你明面上帮孤,实际却截然相反。你说,孤要如何信你?” 莫首南望他,眼中情绪不明,道:“即便小妖没有出现,左青要陷害狼王大人的招数也大有其在。为君王者,不可能面面俱到,他只要抓住您失策之处大做文章,同样可以将您逼到角落。” “所以,孤没把你跟他划成同类,也没有治你的罪。”旦逍的声音冷若寒铁,“然则,你若以为这样便可取得孤的信任,未免天真。” 莫首南喉中哽咽,道:“既然狼王大人怀疑小妖,那为何要答允小妖一个心愿?为何,要在小妖的内丹离体之后,抱着我......让我不要死?” 情急之处,自称已从“小妖”,变成了“我”。 “让孤恍惚,一时间失了冷静,几百年来,你确实是第一个。”旦逍负手,他冷静的时候,总是无情得吓人,“所以,你更不能留。” 莫首南沉默,肩膀不歇地抽搐。 许久之后,蓦然哀伤地仰起头,喉咙间发出沉闷的自嘲,堪堪开口,道:“狼王大人说了这么多缘由,无非......就是让我离开赤谷。” 旦逍坦然,“不错。” 莫首南摇摇欲坠,道:“恕小妖直言,您做决定,从未解释过。如若,真是你方才说的那些,那些让我非走不可的缘由,您一个字都不会提......您会杀了我,或者直接将我逐出赤谷。您不会过来跟我,解释这么一大通话......狼王大人......是在掩饰什么呢?” 旦逍一顿,又披上冷漠的外壳,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道:“孤的决定,不需要你来揣测。孤亦不是无情之辈,在你伤好离开之前,不会有人来搅扰你。孤,也不会。” 换言之,今日一别,便是永恒。 旦逍没有丝毫停顿,要说的说完了,他便大步朝门边走去。 “逍郎!” 一口一个的“狼王大人”,变换了称谓。 声音不大,却很坚定,简单的两个字,穿透旦逍肺腑——莫首南头一回如此僭越。 然则,这两个字,向来是旦逍的禁忌。 千百年来,这个昵称,皆只属于一个人。 他猛然回身,风卷残云的气势,眨眼的瞬间,便掐住莫首南的脖子,把人举了起来。 “你找死!”眼眶仿佛下一刻便裂开,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大。 淡漠的神情,终究被愤怒取代。 莫首南听到自己喉骨的声响,肺部似要炸裂般难受,费力仰起头,只能支离破碎发出几个单音。 他吃吃望着旦逍,眼泪便在那瞬间滚落。 桌上的药瓶亭亭立着,在烛光反侧,投下孤零零的黑影。 旦逍最后没有下死手,他将人扔在地上,便潇洒离开。 留下一句,明日离开赤谷。 蜡烛燃得很旺,成汩的guntang烛泪,沿着烛身簌簌落下,凝滞在桌案。 直至灯灭,周遭陷进无边黑暗,屋内隐约的呜咽也没有停止。 莫首南的执念,在那一日,悉数坍塌。 .................................. 身体酸痛,苌夕第一个意识就是这个。 不过,稍微想了想这酸痛的由来,他又万分欢喜地藏进被子。 那双深邃的染了情/欲的眼眸,那两片性/感的guntang的嘴唇,和无边温热的体温...... 苌夕面红耳赤,闭着眼睛偷笑,朝旁边的位置—— 滚一圈,再滚一圈。 咦?没人? 悻悻坐起身,瞧了眼窗外,估摸着时辰应该很晚了。 美人素来爱早起,上午的精华时辰,他居然用去做事,而不是再跟他双修! 苌夕发自肺腑觉着那习惯不好,不利于身体康健。 东看看,西瞅瞅。倏地,桌案上一块赤红色的石头,勾去他的注意力。 菱形的,棱角分明,还莫名的眼熟。 苌夕的眼睛骤然雪亮——好看,拿走! 左右美人都是他的了,一块石头更不在话下。 苌夕还灵光一闪,给这块石头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苌夕的石头。 →_→ 他不知道,这块石头是他三百多年前扔下断龙崖的“永世砄”,只单纯觉着亲切,便鬼鬼祟祟揣进了衣襟。 功德圆满地飘到衣柜,对着几十身衣袍发愁,某狼看着自己的清一色红衣裳,以及旁边,他家美人的清一色月白衣裳。 转溜眼珠子,突生一个想法。 若是他穿美人的,美人穿他的,会不会别有一番情调? 啧啧啧,某狼眼睛一虚,心中的小算盘嗒嗒作响。 做贼心虚地瞟了眼门口,若无其事地咳了咳。站在自己放置红色衣衫的那一侧,欲盖弥彰地,把头对着墙角。两根手指往旁边一伸,模仿双腿走路,顺着衣柜的边缘往旁边爬。 走啊走,走啊走,终于碰到了柔软的月白色衣衫。 嗖! 安静躺在最上面的那套月白色衣衫,陡然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