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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报复你自以为明白爱为何物!让你怀着无边的悲痛和悔恨度过余生!让你日日夜夜不能释怀!让你在噩梦中找不到出路,在美梦后坠入悲惨现实!” “你简直是个疯子!”苌夕定定看着她,“你不是要报复孤么?你要报复,尽管拿刀子冲孤来啊!我千刀万剐任你处置!作何要去伤害沭炎?作何如此蛇蝎心肠设下圈套?作何让他生不如死!” 珊瑚敛起狰狞笑容,厉声道:“你以为,伤害阿炎的是本宫么?本宫不过动了些手法,别忘了,亲手把剑刺进他胸膛的,是你!你根本不爱他,你根本不爱他!” 沭炎对于苌夕,就是那皎洁无瑕的白月光。即便拿刀刻在心尖上,也不会比现在更爱了。 “孤对他如何,从来都因为他是沭炎,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唯独他这一个沭炎。你不了解孤的曾经,怎可能懂孤对他的感情!” “本宫不懂?本宫就算不懂,也比你爱他!”珊瑚嘶吼。 苌夕的眼睛噙着泪,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低哑问道:“他在哪里?” 珊瑚看到他眼中的焦急,像吸到血的吸血鬼一般满足,“对,没错,就是这个表情,本宫就是要看你这样,这就是本宫报复的意义......” 苌夕没工夫听她闲扯,“孤再问一遍,沭炎在哪里!” 珊瑚笑了,“他啊......他现在正在受刑呀,凌迟之刑呢......估计这会儿,他只剩一口气了吧......” 她收买了行刑的小仙,得知了凌迟的消息。 苌夕蓦然收紧手掌,“快说!否则孤杀了你!” 珊瑚像疯了一样尖叫:“你杀了我,你马上杀了我,我求之不得!我要你生生世世痛苦,你生生世世都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苌夕眼中杀意顿现,手背上青筋突兀。 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的沭炎,他的美人,他的情郎,一直都如初见时的模样,从没有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还有点舍不得啊...... ☆、落幕(一) “住手!”子期在最后一刻赶到,阻止了苌夕磅礴的杀气.“你还嫌跟天庭结的怨不深么?” 苌夕压根听不进劝阻,吼道:“滚开!” 子期何等的睿智,知道此刻苌夕的目的,便道:“你是想杀了这女人,还是想知道你情人的下落?” 苌夕一顿,恨恨松手,不顾伏在地上猛烈咳嗽的珊瑚,转身问子期:“他在哪里?” 子期看了眼珊瑚,道:“她方才说,敖广正在受刑。而天庭施行凌迟这种大刑罚的地方,只有一个。” 苌夕恍悟,“诛仙台!” 子期颔首,“快去,这里交给我。” 话音还没落,苌夕便没了影子。 空旷的大殿,只剩下珊瑚撕心裂肺的咳嗽。 红光一闪,蒙着面的白葶陡然出现在子期身旁。 他徐徐走近,姿态颇高地环胸,愤怒与厌恶对半而开,问道:“这个劳什子九公主,你待如何处置?” 子期饶有兴致看他一眼,“这方面我不在行,不过,似乎你更有想法?” 白葶冷冷一哼,“自是不能轻饶了。” 子期道:“但她好像没对你做什么。” 白葶拆下又厚又闷的面巾,“但她对苌夕和六界最痴情的敖广做得可不少!” 白葶之前崇拜了敖广一千多年,但经由千妖论术之后,这份崇拜有了一丝裂痕。刚刚听了整件事情的来去,才明白那裂痕何其愚蠢,才恍悟原来敖广还是当之无愧的“六界最痴情”。 子期一愣,“哦?” 白葶一一列举:“你看,上一世人家相爱得好好的,她非要去毁苌夕的容,还动用家族逼迫龙王大人娶她。这一世人家又相爱得好好的,她又跑去给龙王大人下药,让人小两□□生生分开八百多年。后来还假公济私,让人小两口相爱相杀。啧啧,这样的女人,幸亏没嫁出去,要真嫁了,还不把夫家搞得鸡飞狗跳的!” 子期嗯了一声,道:“你现下说话的腔调,颇像年少时的妖王。” 白葶一顿,摆摆手表示不以为然,“这苌夕呀,就是太死心眼儿,要是当初跟了我,也用不了受这么多苦。” 子期想了想,“本君倒认为他的选择没错。” 开玩笑,要苌夕真跟白葶成了,那他堂堂竹君岂不要夜夜孤枕了? (虽然现在也是......) 一旁的珊瑚终于喘过气,恨恨看向两妖,“你们说够了没有!” 白葶十分骄傲地扬起下巴,冷笑,“没有。本狐仙今日就是来教训你的!” 珊瑚像孔雀一样高昂着头,“本宫这辈子,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心中挚爱,没有半点后悔之事。就凭你,还想对本宫动手?” “破坏苌夕的姻缘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不教训狠一点儿是不行了!” 珊瑚知道法术远不及子期,便只能耍耍唇枪舌箭,“你敢!” 白葶摩擦着下巴思索,“这女人就是气不过爱的人爱了别人,还被六界知道,失了面子。你便是因为看重面子才对苌夕他们下手的,既如此,本狐仙便要撕了你这张虚伪的面皮!” 子期虚眸,“我似乎明白你想做什么。” 白葶打了一个响指,妖媚的眼眸透着得意,“看来你还不笨。” .............................. 苌夕风急火燎地朝诛仙台赶,疾风在耳旁呼呼作响。沭炎曾与他耳鬓厮磨的记忆像涨潮时的海浪,不断涌现。 昔年的锦鲤池边,那人曾佯装不经意地塞他一块石头,说:“永世砄,送与你,要不要?” 风中幽静的庭院,他曾蹭着那人的腿,眼巴巴乞求“美人——起一个嘛——”,那人故作矜持地咳了咳,说:“苌夕二字便不错。” 明月高升的夜晚,那人始料未及地吻了他,随后把他揉进怀里,说:“小东西,终是我忍不住了。” 还有那晚霞染了半边天的傍晚,那人摊开所有他喜欢的小吃,在湖边侧头望着他,唇角盈着笑意,说:“小东西,我夫人是谁,你还不知道么?” 沭炎寡言,却总愿意在他面前袒露真心,沭炎冷漠,却总愿意在他面前卸下冰霜。 可他回了些什么? 上一世,他说,我苌夕毕生所爱,是带我逃离千万丈深渊的沭炎,不是贼。 这一世,他说,敖广,你我情义今日算到了尽头。 沭炎不喜解释,许多事情也逐渐沉落到谷底。 他跟沭炎这么些年,你瞒着我,我瞒着你,蒙了一层纱又一层纱。即便相爱,却被彼此越蒙越远,难辨虚实。蓦然想敞开心扉了,却不知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