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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回平定,田先生说有紧急之事。” “嗯,我知道了。”夏臻嘴上说知道,实际上一动也不动,抱着小媳妇打着瞌睡。 庄颢把章年美拉了出来,又让其他人都出了正厅。 晓文问,“大家不要吃点再休息吗?” “那你赶紧让人做吧,我们是要吃,天不亮就要赶路。” “好,那我马上就去。” 庄颢把章年美拉到僻静处告诉他大将军还在的事情。 章年美震惊的嘴巴能塞鸡蛋,“怪不得田先生让我回去,原来……” 庄颢说道:“老将军和大将军已经见面了,这事看来瞒不住了。” “听说皇上的身体不好……” 刚说到这里,就有暗卫找庄颢,“先生呢,先生……” 庄颢从走廊处探出头:“我在这里,何事?” “我们的人探到京城有异动。” “异动?”庄颢和章年美相视一眼,两人纷纷走出廊檐拐角。 暗卫回道:“可能……那位……” “你是说圣上……” “消息不确定,我们的人还在探。” “赶紧去核实,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得赶紧回平定。”庄颢催促。 “是,先生。” 夏臻见众人都出去了,索性抱着小媳妇到厢房榻上,两人和衣,连鞋都没有脱,一直睡到晓文叫。 “小将军,天要亮了,我们得回平定了。” 夏臻没动,找到媳妇了,他放松了,还想睡。 麻敏儿困劲好了点,揉揉太阳xue,转头看向夏臻,侧过身抻起胳膊,甜甜的看向他,忍不住微笑起来,两个时辰前,她还在花月楼里,强自镇定,漱洗完,坐在小小的封闭房间,一个人面对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孤独无助,想逃跑,窗子、门都紧锁,她毫无办法;想智斗,可这需要时间,需要机会,对于急速要逃出去的她来说,毫无意义。 幸好,他来时,就像骑着一匹白马的王子,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来了,忍住伸手摸了他的脸,被他的手反握了。 “夏臻——” “嗯!”夏臻睁开笑意盈盈的双眼。 在彼此的凝视里,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情意,温柔如水,旖旎如风。 “你知道吗,在那妇人推门惊慌失措看我时,我就知道我的英雄来了。” “我是你的英雄?” “嗯。”麻敏儿低低一笑,“就像四年前,那个炎热的午后,你伸手抓住我的后襟,真是帅极了。” 低声细语的夸赞,像夏日清风一样沁入到夏臻的心田,他轻轻拿起小窝手,就到唇边亲了又亲,是啊,那时,那些粗兵嘎子们都开他玩笑,小将军,难道你要带回去做媳妇。 鬼知道,就那么一抬眼,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就钻到了心里,让他鬼使神差的拎起她的后襟。 突然,门框响了一下,惊醒了两个缠绵的年轻人,麻敏儿倏的一下缩回手,马上想到夏臻爹的事,连忙下了榻,却被他一把拉住,“再睡一会儿。” “你睡一会,我找庄先生有些事。”麻敏儿也不知道如何跟夏臻讲他父亲之事。 “不,你再睡一会儿。”夏臻不让,拉着她的手,不让走,目光、神情跟小白免一样萌萌可爱。 哎呀,麻敏儿无奈,府身亲了夏臻额头,结果反被他亲在小嘴上,偷袭得逞,他也不拉着小媳妇了,高兴的脸都红了。 纯情小哥还真可爱,可惜,麻敏儿没时间陪他可爱,匆匆下了榻,刚到厅里,就看到庄颢等人等在那里了,“你们准备马上就出发?” “实在等不了。” 麻敏儿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庄先生,我能单独跟你说句话吗?” “是不是要说你家里的那位?” “你……你们都知道了啦?”麻敏儿惊讶的反问。 “嗯。”庄颢点头,“我是一天前知道的,二娘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我被绑的前一天晚上。”麻敏儿回道,“但是大将军住在我县城的铺子里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甚至在住铺子之前,我就曾救过他。” “你……救过他?”众人惊讶。 “嗯,第一次是他饿晕,第二次是他病了,第三次我被绑的前一天夜里黑衣人偷袭。”麻敏儿回道。 还真是有缘份,居然三次救了未来的公公。 “敏儿……你刚才说什么?”夏臻站在正厅侧门边,朝众人看过来。 麻敏儿倏的转身,夏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门边了,“夏臻……”她小跑几步走到他身边,“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没有听错?”夏臻脸上没有表情,可是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泄露了他的心情。 “没有,田先生知道这事。”麻敏儿点点头。 夏臻紧抿嘴角,拔动大长腿就要往外走,麻敏儿一把拉住他,“吃点东西再赶路。” 夏臻低头看向小媳妇。 “吃点东西,精神好好的去见伯父,好吗?”麻敏儿知道他很急切,急切的恨不得马上就飞到他父亲面前,可是平定离这里最快最快还有五天的路程。 夏臻脚步未动。 晓文明白了,马上把食盒放到八仙桌上,“大家赶紧来吃吧!” “来吧。”麻敏儿拉着夏臻手坐到桌边,和他吃了饭,这顿饭也不知道是早饭还是晚饭,反正吃完饭后,一行人如风一样离开了府城兴安。 京城异动也传到了平定,夏仕雍等人也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第116章 突然 大印 是啊,怎么会这样?正熙帝一直不立储,大魏朝一直没有名正言顺的太子,有今天这样的结果好像也没什么意外。 “老将军,你说在这个节骨眼,对于我们来说,是好还是坏呢?”田先生暗指大将军之事,如果皇权更换,说不定大将军之事还有转机。 夏仕雍摇头,“十有八九是坏的。” “老将军——” 夏仕雍叹道:“在宫内的可是秦王啊,这次争位,应当是他成了。” 田先生慌了:“老将军,那可怎么办,那姓邵的想尽一切办法,要拿大将军之事往上爬呢?” “那又能怎么办?”夏仕雍感慨,“他派人让我站队时,我觉得他要是为帝王,无论是韬略、气度都欠缺,根本……” “可照这样下去,我们……” 躺在床上休养的夏则涛挣扎着要起来,“父亲,要不我离开翼州,躲到西域去吧。” “我的儿啊,现在可不是你躲不躲的事了。” “父亲……”夏则涛一筹莫展,十年,让一个将军失去了对时局的把握,对政事的判断。 夏仕雍安慰儿子:“你先别急,等子安回来,我们再做商量。” “父亲……” “别慌,有为父,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