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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呢,要是把他们得罪了,我们怕是连翼州府都无立足之地。” 董达瑞呆呆的坐着,“也是巧了,那家子受了北郡王妃的恩,一直想报答,现下终于找到了机会,那就报呗。” “老太爷,这种事一旦捅成了,可是天大的漏子。” “哼……”董达瑞冷哼一声,“不是天大的漏子,我们还不告诉北郡王呢!” —— 不知为何,云乐公主感觉宫中的气氛不对,给皇太后、皇后请安回来后,她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回到了淑妃殿。 进了殿,就让殿内外的大小宫女都不要外出,“要是谁外出,我就贬了谁去冷宫当差。” 宫女们开始听时不以为意,但面上不敢违拂被宠公主的意思,听到后面一句,知道公主认真了,个个吓得连忙跪下来,“是,公主,奴婢们不敢。” “要是敢也没关系,你们若是冲撞了什么,不要怪我和母妃不去救你们。” “奴婢们不敢。” “那就回自己的房间,老实呆着。” “是,公主殿下。”不当值的宫女们连忙退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麻慧儿见女儿这么认真,让绿绮关了内寝室门,急问:“乐儿,怎么啦?” “不知道。”云乐摇摇头。 “不知道,你这是干嘛?”麻慧儿道,“你这样大惊小怪禁着宫女的足,传出去,要被皇后拉过去训话的。” “母妃,女儿有一种直觉,就是觉得咱们该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直觉?女儿又一次说起这样的话,麻慧儿想起前一次,还是几年前,一个争宠的妃子被圣上当着众嫔妃面杖毙的事,那一次清杀了不少宫女,难道又有了? “母妃……” “母妃听你的。”麻慧儿相信女儿,转头叫道:“绿绮你听到了吧。” 绿绮点点头,“奴婢听到了,我下去清理一遍殿内外,然后,悄关闭殿。” “嗯,万事小心。” “是,娘娘,奴婢知道。” —— 京城本就随着北郡王夏臻的到来,变得暗潮涌动,现下,前老太师又大摇大摆的住了北郡王府,虽说风老太师辞官了,可他的门生遍布大魏朝,他要是有什么举动,那可牵一发动全局。 “哈哈……”风江逸放下一枚白子,“太抬举我了。” 此刻房间内,除了夏臻、庄颢,还有一位少年公子,那就是夏逸凡,他已经十二岁了,他爹已经有意识把他带在身边做事了,更何况,他又拜了老夫子为师。 大人们说话,夏逸凡除了带耳朵听,还带脑子过滤筛选,就是不开口插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年岁还小,只有听的资格。 夏臻看了眼老太师,笑道:“世人总爱逢高踩低,很正常。” 风江逸半笑不笑,“不要以为我的门生遍布大魏朝,那都是虚的,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门生。” 庄颢皱眉,“老太师这话有偏颇吧!” “不不,是实话,那些看似是我门生的人,不过是与我利益一致,自动站位到我这边而以。”风江逸道。 “原来是这样。”庄颢道:“老太师,如果你的利益受损了,那么这些人会不会……” “我没有利益可损。” 夏臻与庄颢齐齐看向风江逸。 风江逸的面色不再有笑意,“庄颢,你还是带着公主去游山玩水吧。” “老太师……”庄颢一惊。 风江逸看向夏臻,“他能为你做的事已经做了,赶紧放手,否则得不偿失。” “可是……” 风江逸根本不给夏臻问话的机会,直接说自己的判断:“去江南,带妻子儿女一道。” “为何?”庄颢不解。 “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你。” “老太师——”庄颢惊得立起身。 夏臻也从老太师对面站起身,“老太师……” “坐……坐……,该干嘛干嘛!” 风江逸的态度,让夏臻大脑迅速高转,不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发现自己莽撞了,连忙说道:“对不起,子见!” “我……”我只是想帮你们做些事啊,不想自己真成一个神神叨叨的道士啊。 夏逸凡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悄悄的出了父亲的书房,站在廊下很久,庭院里一棵海棠枝头伸到了廊前,他伸出手,无意识的磨着,等愣过神来才发现,海棠枝已经被他折断了,他抿抿嘴,轻甩衣袖离开了廊前。 —— 夏娴这两天变得文静多了,倒不是她想文静,而是跟她一起的玩伴文静,她不知不觉被对方沉淀的气质吸引到了,下意识也变得端庄淑女起来。 “我想我嫂子见到我这样,肯定高兴死了。” 庄怡然笑笑,“她为何要高兴呢,贞贤淑静,不应当是我们女孩家的素养吗?” “……”夏娴眨眨眼,“可是……可是我嫂子说,做人首先应当快乐,如果不快乐,其它都是浮云。” “可我也很快乐啊!”庄怡然心道,我父亲温和、识礼,我母亲简单快乐,所以我一直很幸福啊,笑道:“这跟性格是开朗与文静没关系吧。” “呃……你好像说得对。” 庄怡然失笑,“我父亲习道,所以我也跟着学了些辨证,说得有些饶,还请娴jiejie不必在意!” “没关系,你说得对,确实是这样。”夏娴轻松一笑,“那我也不必刻意装大小姐了,反正不管我那样,我们都会是朋友是不是?” “对,说得没错,喜欢一个朋友,就要连他的缺点、优点一起喜欢,否则不是真朋友。” “天啊,怡然,你这句话太对我胃口了,果然不虚我京城之行。”夏娴高兴的不得了,“你一定要留在我府里,只到我离开京城。” 哈哈……这样霸道不计小节的话,怕也只有心思单纯的夏娴吼得出来。 庄怡然笑笑,并不打消朋友在情感充沛冲动时而说出的话,她相信她会在适度的时候暗暗修改话语,并不需要她现在就严辞回绝或是阻拦。 老天啊,才十一岁的女娃子呢,居然就有这样的人生领悟,果然就是庄先生的女儿。 只是让夏娴没想到的是,两天后,庄先生就带着妻子儿女去江南旅游了。 “怎么会这样?”夏娴看着远去的马车,伤心难过,她难得有个朋友,居然这么快就分别了。 是啊,怎么会这样,麻敏儿看向夏臻,他微垂低目,不知想着什么。 按道理来说,夏臻八年来才进一京城,庄先生能从西草沟赶回来,又放下附马的身份,让两个孩子留在府里,不可能突如其然的去旅游,那是什么原因呢? 麻敏儿只能朝风江逸身上想,难道是江夫子说了什么吗?还是夏臻的动作会波及到先生,可是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