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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是女儿,长黎楚两岁,那时町父看着膝前玩成一团的两个孩子就笑着说等孩子都大了些,就结成亲家。 这事当时不过口头提了一句,并未定下文书,但在两家人心里,这文书不过是个形式,等黎楚再大些,就会嫁入町家。 谁知道眼前黎楚出了这事,人坐在轮椅上,将来这双腿谁能知道会不会留下点什么病根? 町父最疼女儿,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黎楚出事前町父怎么看黎楚怎么满意,隔三差五的就递帖子邀他来府里赏花,为的就是给俩人制造相处的机会,可如今黎楚出事,町父就有些犹豫了。 将来町沙是要考状元进官场的,若是娶了个残疾夫郎,怕是面子上不好看。 黎楚出事的时候,町父哭的最情真意切,说让黎楚好好养着,这腿一定能好的。他嘴上话说的漂亮,结果一扭头对黎楚便不如以前亲热。 今日黎母请町家夫妇过来吃茶,町父眼尾就一直在跳,心里犯嘀咕。在屋里念书的町沙听闻消息出来,语气期待,“可是要去黎府?” 町父见她这幅脸上放光的模样,脸一沉,“念你的书去,还有几个月就要考乡试了,怎么就知道想些乱七八糟的。” 町沙被说落的低下头,心里犹豫,到底是鼓起勇气同町父说,“我想去看看黎楚。” 黎楚出事以来她就没能得了机会去看他,每一次她说要去,町父就一脸温柔的说让她留下来看书,他替她去。 如今重提这事,町沙心里忐忑,怕町父一口回绝。 町父皱眉,抬头对上女儿祈求的目光,话到嘴边就变了,“今个的确是你黎伯母请我们去吃茶,我猜她可能是想同我跟你娘谈谈黎楚的事情,你听话留下来看书,毕竟大人的事情你在场听不方便。” 町沙一怔,听懂町父话里的意思慢慢红了耳根。黎母这是打算将黎楚许给她了吗? 町沙立马点头说好,一时间激动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那、那你们去了以后慢慢谈,我回屋看书。” 町父笑着说她,“出息。”这边町沙一离开,那边町父就沉了脸。 如今黎母将外室娶进门,两人还有个三岁的女儿,眼下他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嫌弃黎楚碍事想把儿子嫁出去。 可黎母想把一个分不着半分家产的瘸子塞进他町家?真是休想。 ☆、被惦记 白氏昨日哭了一夜,今日早上起来便觉得眼睛不太舒服,这才请了安大夫前来看诊。可他昨日才刚成亲,今日就请了大夫,这若是落在别人耳朵里,指不定给他传成什么yin.秽模样。 白氏这才借着黎楚的名号,让人去了趟保合堂。这边安大夫刚走没多久,那边町家夫妇就过来了。 黎母出门迎接,三人自然又是一番客套。进了正厅落座之后,白氏缓缓而来,端着温婉贤淑的笑,着人给客人上茶。 町父瞥见白氏的第一眼便从心底不喜,一瞧就是个狐媚子。可他却是起身亲热的上前挽住白氏的手,一口一个弟弟的叫,夸白氏生的漂亮气质好,瞧着就跟二十多岁的人一样。 白氏免不了回夸一番,说町父家庭美满女儿争气。 既然提到了町沙,黎母就不免提起今日找两人过来的原因。她端起茶盏斟酌一下,“说到町沙,我就不免想起黎楚,这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好的跟什么似的。” 听着这话町父心里不由啐了一口,心道黎母昧着良心说话。黎楚性子冷,每次去他家吃茶都没见着他町沙说过几句话。如今人一瘸了,怎么就改了性子对他女儿亲热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小时候两人好的就跟亲生姐弟一样,这不,町沙听说黎楚伤了腿还嚷着要来看看呢。”町父叹息一声,“这马上就快乡试了,我劝她在家看书呢。再说黎楚都及笄了,她这个jiejie老过来探望总归不太好。” 町父一句话,就将这对青梅竹马划分为姐弟关系。 黎母端着茶盏的手一怔,顿时觉得嘴里的茶不是滋味。町父这是嫌弃黎楚伤了腿啊。 她神色不悦,往昔两家来往都是町家巴结着黎家,町父巴巴的求着黎楚给他做女婿,如今黎楚一出事,他竟是这幅嘴脸。 黎母沉默不语,场面一度尴尬。町母是个话少木讷的人,如今见气氛不对,想着活跃一下,举起茶盏邀请黎母,“黎姐,来。” 黎母耷拉着眼皮子将茶盏搁下,像是没听到一样。町母呐呐的看向自家夫郎,町父则是悠闲的抿了口茶,笑着跟白氏搭话。 白氏见黎母像是不想再谈黎楚的事,心思一转,自己同町父说起话来,一时间两人好的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无话不谈。 提起黎楚,白氏微微蹙眉,语气不解,说原本乖顺的孩子,不知道为何就突然变了性子,连带着对他母亲也不喜起来,就更别提他这个继父了。 町父捂唇一笑,心道贱人,我若是黎楚我提刀杀了你的心都有,你还有脸提喜欢? “孩子大了,许是有了自己的心思。”町父眨巴眼睛,“我记着黎楚也都十四了,按理说是该给他说门亲事了。他一旦有了自己的家,哪里还有心思跟你们顶嘴呢。” “谁说不是呢。”白氏一副说到我心坎的模样,余光瞥了眼黎母沉下的脸,心道想把黎楚嫁进町家怕是不可能了,但无论如何,得把这个祸害甩出去,他明知黎母怕是会不高兴,依旧开口问町父,“不知道哥哥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呢?” 黎母闻言不悦的开口,“人家女儿要考乡试,哪里有闲心替黎楚cao心这些。” 这话听的町母脸皮涨红,明白黎母这是恼了她町家的出尔反尔,一时间竟有些无地自容。 奈何町父脸皮厚,像是没听出黎母话里的意思一样,闻言嗔瞪黎母,“黎姐这话说的,黎楚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事我就是再忙也得放在心尖尖上。” 町父拍着白氏的手背,“你且放心,这事我记着呢。” 鉴于黎母心情不悦,町家两口子自然不会留下来用饭,所以晌午前也就回去了。 两人走后黎母说落白氏,“你看他俩那副嘴脸,一听说黎楚出事就急忙将町沙跟他划清关系,还说什么一直是姐弟。”黎母指着大门的方向甩袖,“就这种人,能对黎楚安什么好心,你竟托他说亲。” 白氏嗫嚅着说,“我想着楚儿父亲生前跟町父交好,哪怕町父不想让楚儿进町家的门,也不至于会害了他。” 白氏宽慰黎母,“也不过就是场面上的随口一说,町父许不会将这事搁在心里呢。” 黎母姑且这么信了,谁知道事后町父怕町沙对黎楚念念不忘耽误学业,不仅将这事搁在了心里,他还真就给黎楚说了门亲。 町父从黎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