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1
书迷正在阅读:藤萝、十里平林陌上音、渣兄,退散!、道田、穿成重生文好孕炮灰、你 倒是把老子追回来啊、城管先生和他的小交警、出路不明、彀中沙、夏日一凉之霓裳羽衣曲
去找……” 他一句话没说完,一只猫猛地跳到了他的头上。 方岱川愣了一下,扭头看去,一只黑猫,通体黑透,没有半根杂毛,然而肚皮却织着一蓬雪白,那猫嗲嗲地叫了几声,舔了舔自己的前爪,眸子里一股熟悉的傲娇。 方岱川霍地一下从沙滩椅上站了起来,心跳瞬间窜得飞快。 那猫被他惊了一下,歪头打量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勉为其难地围着他的右脚转了两圈,嗅了嗅他的裤脚。方岱川半蹲半跪下,伸手摸它,银白的素戒在黑猫光滑的皮毛间穿过。 猫倏忽往前跑了两步,回头看他没有跟上,又小碎步跑过来咬他的裤脚。 女警有些傻眼,想问他怎么了,方岱川却顾不上她,比了个别跟过来的手势,快步跟上了那只猫。 黑猫身形灵活,从人群中间穿来穿去,不时扭头看一眼方岱川,似乎在说你怎么那么笨。那股全天下老子最拽的样子,像极了他的主人。 方岱川一路应付了几个人,寒暄两句便脱身而退,从甲板一层的大厅跟着黑猫上了楼。 四楼静悄悄的,正是午后,宾客们都在房中小憩,或在楼下玩。茶色的长毛地毯上,一只黑色的毛团悄咪咪地引着路。转过客房区,四楼的观景台就在眼前,楼下正对着刚刚自己坐着的沙滩椅。 方岱川心跳越来越快,他只想到了一种可能,然而又怕自己期望太过,一朝落空接受不了。一时间他头脑中只能听到自己血管中奔腾咆哮的血流声。 转过拐角,阳光洒了满甲板,远处的海水在阳光下泛着跃动的浮光。 一个身影倏忽钉进了他的眼睛里。 那人半靠着栏杆,只见半张侧脸,脸侧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纤毫毕现,亚麻色的长长眼睫被阳光照得半透明,半融的雪似的,停驻在他眼睑上。他端着杯酒,金黄的酒液在玻璃杯里微微荡起甜蜜的金色涟漪,小指上一尾银戒光芒刺眼。 方岱川眼睛被那光芒刺得生痛,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步踩上去,把辛苦织造的梦境一脚踩碎。 那人听见动静,微微转过头来,浅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透出些灰绿一样的底色来。 李斯年。 方岱川在心里大声嘶吼着。 远处海风吹过来,一层甲板上的泳池边,是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衣香鬓影,耳鬓厮磨。 方岱川低头笑了一声,然后一脚踏出,猛地提拳砸了上去。 第94章 之后·04 砰——,拳头砸在皮rou上,一声闷响。李斯年一声没吭,直接萎在了地上。他们离人群远,搞出什么动静来也没人注意,方岱川双腿绞缠,锁住李斯年的腰,冲着他的侧脸,挥手就是几拳。 “死了没?”方岱川坐在对方的腰上,喘着粗气。 李斯年苦笑着摇头喘息。 “没死你他妈不来找我!没死你他妈不告我一声!没死你他妈让我着急!”方岱川一句一拳,拳拳顶在李斯年胃上,没卸丝毫的力道,李斯年呛咳一声,硬挨了这几下,几欲吐血。 方岱川还不解气,将他从地上扯起来,攥住对方的领带就往客房区走,李斯年捂着肚子弯着腰,被他扯得踉踉跄跄,狼狈极了。 “几号房间?”方岱川恶声恶气地问道。 李斯年伸手指了指一拐角的那间套房。 方岱川从他裤兜里掏出房卡,刷卡进门,一脚把门踢上,把着急忙慌跟上来的小黑猫碰了一鼻子灰。小猫嗲嗲地叫,不停地挠门,它见到主人被那个凶神恶煞的坏人狂揍,担忧得不得了。 屋里,方岱川从领口抽出麦克风,扯到嘴边喊了句:“有事儿,先挂了。”也不等那边警察回应,直接关了麦克风,将小东西抛到床头柜上。 这间屋子采光很好,装修都是简约的日系,窗户开得很深,外面一望无际的海景。方岱川两下拉严实了窗帘,第二个动作就是去解自己的皮带扣。 他将皮带抽出来,在手心里随意折叠了两下,将李斯年双手捆在床头。 “你这是干什么?”李斯年虚弱地笑道,“我还能跑了不成?” 他左肩的伤还没休养好,肩胛骨裂了个大口子,好不容易拼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也吃不住力。他额头很快沁出大滴大滴的冷汗。 方岱川瞪视着他,被化妆成狭长的眸子让他的目光杀伤力和攻击性成倍增长,李斯年一时竟有些心神恍惚。 “我要干你。”方岱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单手解开了衬衫扣子。 李斯年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反驳。 “我恨你,我看不起你,”方岱川从床头的情趣用品篮里挑来捡去,看不懂那些千奇百怪的用途和外国字儿,索性随手拿了一支半透明的,看起来最安全,他用牙齿撕开外层的塑封,恨恨地看着李斯年,仿佛在咬的是他的血rou,“懦夫,孬种,你凭什么叫我喜欢你?凭你也配?” 他气急攻心,说了很重的话。 李斯年没有吭声。他只定定地看着他,屋里安静一片,只听见门外小猫凄厉的挠门声。 “可是我喜欢你。”李斯年轻轻地说。他凝视着方岱川,一滴眼泪顺着他瘦削的侧脸滴下来,啪嗒一声打在床单上,一瞬间的惊心动魄。 他就用这样的眼睛凝视着方岱川,笑着说:“可是,川儿,我喜欢你。” 方岱川一下子傻在了原地,手足无措。他将李斯年往枕头里一推,解开皮带,起身就要往外走。李斯年拉了他一下,没有拉住。 方岱川打开门就往外走,长腿一步踏过毛团,黑猫也顾不得抓咬这个入室恶贼,炸着毛就往里窜,跳上床在主人颈侧拱来拱去。 方岱川心情复杂,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扣子不顾系上,连麦克风都忘了拿。 他刚走出这个拐角,就听身后门里,那只猫突然凄厉地发出一声大叫。 他的脚步钉在了当场。 李斯年一个谎话精,惯会演戏的,那只猫也跟了他很多年,和他配合默契。方岱川这样想着,断定是李斯年为了哄他回去耍的把戏,然而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动。 “cao,”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扭身便往回走,“上辈子欠了他的。” 一路捏着指节往回走,手指被他攥地嘎嘣嘎嘣的。他推开虚掩的门,强压着满肚子的火气,心里已经计划好,若是李斯年又骗了他,他说什么也不好使,必须干到他屁股开花。 进去却见李斯年静静伏在床上,面孔埋在蓬松的羽绒枕里,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黑猫卧在他的颈侧,一声一声哀声叫着。 方岱川冷哼一声,弯腰捡起滚落在床头柜下面的麦克风,低头却见床边的地毯上,积着浅浅一汪血。方岱川僵了一下,视线顺着血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