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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理论,使得理论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发展,又把理论运用于实践,随后再一次实现科学飞跃。 与此同时,还有更多的新事物正在孕育之中。 他知道米迦勒预料到了黄金时代的来临,但科学的滥觞是个意外的惊喜。在知道这个新事物出现的那一刻起,米迦勒就对此抱有十分的热情。它能在短时间内迅猛发展也是因为以米迦勒为首的行政机构的隐隐支持。 最开始普通群众或许没有察觉到这是一个因为深受魔界影响而产生的事物,他们只是单纯地感受到了科学发展带来的好处,所以他们没有抵制这股力量。 天界的思想家们指出,最初的科学火苗诞生在战争之中,它本身带有着不正义的因,也必将结出痛苦的果,混沌因果律是永恒的绝对的真理。 科学家们说科学改变了世界,不论它萌芽的条件如何,它带来的是进步,是新的时代,它涤荡了旧世界的尘埃。 于是新一轮的论辩又开始了,辩论最激烈的场所是各大学院。拉斐尔对此喜闻乐见,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借着教育部长的身份四处巡查旁听。 至于加百列,她每天都忙着训练那些对着新式装备摩拳擦掌的小天使们,火气大的不得了。 因为科学而带来的变化让亚纳尔看着眼前的条案发愁,整个议会的工作仿佛都被迫增多了。同时米迦勒的工作也更加复杂了,他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自己办公桌上新换的计时器,只能感慨还真是应了拉斐尔那句不是你忙就是他忙。 天界又一次派代表去了魔界访问,据说沙利叶是从迦百农度假地赶赴第一狱的,就因为天界的代表里有他的老对头,外交官安洁丽娜。他想,这样就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路西法堕天的好处,停战期间还能互通。 在天界和魔界外交关系稳定的情形下,双方的发展成果也能做到一定的共享。多年以来,天界与魔界差别最大的始终是文化和思想。到现在,魔界思想已经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占主流变为自由理想主义主导。 他一直都知道,路西法是个崇尚自由主义的理想主义者,对于魔界的转变他觉得理所当然。可他也知道,这和天界长期以来的信仰是相冲突的。 果不其然,当这种思想传到天界时,就像往热油里滴进了一滴水,整个天界的天使们都沸腾了。 过去天使们一般不会去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样的问题,因为天界的典籍里有着详细的记载。而现在他们的观念开始有所动摇,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现在仍处在高位的天使们都有着强大的天赋,这种天赋让他们掌握了最大化的资源,这曾是他们占据这些职位的最大理由。于是想到了这一点的天使们继续深思。 他们察觉到比起天赋超然为神厚爱的高等天使们,普通的天使们所拥有的一切似乎都微不足道,而炽天使和能天使之间的地位差距更是宛如天堑。 自由理想主义的思想,再加上逐渐淡化天赋作用,有关科学的理念,就产生了另一种更为惊人的观念。 【被神创造的生命有没有掌控自己一生的自由?】 紧接着天使们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神是世界的缔造者,祂是否真的能够随意主宰这个世界】 【如果祂可以,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听拉斐尔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看向坐在旁边的米迦勒,米迦勒动了动肩膀,表示毫不在意。加百列坐在椅子上,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反应。亚纳尔拿起桌上的杯子摇晃两下又放回去,接着靠在沙发靠背上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灯。 刚走到门边的拉贵尔卷起手中的调查表敲了敲敞开的门,所有的视线都看向他。他走了进来,把门关上,一脸严肃地说:“这已经不算小问题了。” 拉斐尔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表格,没说话,米迦勒抬头看了看拉贵尔,说:“思想的交流碰撞而已,算是发展所必经的过程吧。” “之前辩论还只是关于自由或是理想,”拉贵尔说到这里以探寻的眼神注视着米迦勒,“而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延伸到了权力上,确切来说,这些天使是在质疑神,质疑包括炽天使长在内的所有高位天使的权力。” “那你准备怎么做”加百列把腿放下来,用纸擦了擦桌子,随意地问,“还没涉及真正的权力内容呢。” “质疑权力归属是否正当也不算”拉贵尔眼睛瞪得很大,不能理解加百列的看法。 他视线扫了一圈,看了一眼坐在拉斐尔旁边装睡的亚纳尔,又继续看着拉贵尔,说:“既没有□□示威,也没有群情激奋,没必要采取过激的措施。” 拉贵尔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拉斐尔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思想是可以天马行空的。”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能看到拉贵尔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 拉贵尔向他们辞行离开后,一旁的亚纳尔终于睁开了眼睛,抬手揉了揉额心,感叹着拉贵尔的保守程度。 “米迦勒,我们的地位都面临着挑战,”加百列故作幽怨地说,“这都是你的错。” 双臂抱在胸前的拉斐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摇了摇头说:“语气挺像拉贵尔,但你这表情不够到位。”接着他还学了学拉贵尔的刚才的动作。 拉斐尔旁边正端起水杯的亚纳尔绷不住了,笑得手一抖就把水洒在了他身上,拉斐尔换回一贯的神情,白了亚纳尔一眼也告辞离去。亚纳尔放下杯子,看了看正用手摸着自己下巴靠在他身上的米迦勒,又看了看被当成靠背的他,自觉地拉着加百列走了。 米迦勒坐直身体,侧过来吻了吻他的眼角。没等他回味过来米迦勒就撤离了,他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感觉到米迦勒站了起来,随后走到了桌子边。 他放下手,看着米迦勒拿起一个文件夹开始翻阅。收回目光,他拿起茶几上的书,打算接着被打断之前的内容看下去。 米迦勒只告诉他书中讲述了一个名为炼狱的地方,他想起他在一本资料中看到过对于那个地方的记载,就把这本书借了来看。 资料中对炼狱的环境的描述与这本书大相径庭,既没有满地猩红的沙砾,也没用在黑暗中逡巡着等待猎物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 具体的内容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炼狱确实是个恐怖的地方,它的可怕之处在于到达那里的生物将不停地经历他所经历的最痛苦的事情。 他的思绪在书中游荡,米迦勒坐在一边进行着最后的工作总结。 那是个临近年假的冬日的下午,窗外的树上已经有白色的雪花开始堆积,落地窗外露台边上那棵树叶子都掉光了,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