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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心尖不住一颤。 女生耳侧柔软的碎发扫过他的鼻尖,痒丝丝的。 许清让牵了牵嘴角,原本绷紧的神经松懈了几分,却又感到失落。 一时间心绪五味杂陈。 他抿了抿唇,转眼轻飘飘的扫视不远处手忙脚乱收拾狼藉现场的服务生。 “抱、抱歉,打扰了。” 服务生被他看得眼皮直跳,恨不得原地消失。 就算再没有眼色,但坏了人家的好事,他生怕自己被这犀利的眼神烧死。 许清让敛了敛眼睑,并未追究。 他看了看身边米松:“走吧,送你回家。” 她狐疑的瞅瞅他,似乎是在考究其中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这么警惕,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嚷嚷着要非礼他。 结果他都做好准备了,她半道却上怂了。 有色心没色胆。 思及此,许清让看她眼神愈发深意。 米松呆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迟缓的点了点头。 餐厅内,聚餐已经接近尾声。 几杯黄酒下肚,有几个不胜酒力的男生抱着酒瓶撒酒疯。 明明只是出来吃一顿火锅,但现在俨然一副要开演唱会的架势。 班长大人忙前忙后,焦头烂额。 许清让隔米松家近,前去打招呼时,班长也未多问。 转身又去安排其他的男生送走读的女生回家。 - 有句老话说,喝酒见人品。 虽说她喝了酒就神经兮兮的说了几句胡话,之后就要老实了许多。 冬青夏季的星空是极美的。 每至这个时节就会有一大批天文爱好者带着装备赶往东山,或是干脆露营一晚。 运气好兴许还能看到流星雨。 远处有几户人家亮着灯火,黑色的影子与夜空融为一体。 银星万点,犹如一幅画作。 许清让牵着米松的手,不疾不徐信步在空荡荡的人行道上。 夜色如墨,迎面拂来的晚风透凉。 米松安分下来,乖乖跟着。 她不吵不闹,说话吐词流畅,既没有大舌头也没有语病。 步伐还算稳健,不疯不闹,完全没有大多数人那般疯癫闹腾,若不是面色显出绯红,瞧上去其实与旁人无异。 许清让稍稍安心下心来。 刚走了没多远,米松忽而开口:“许清让。”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轻“嗯”了声。 她抿唇笑了下,露出两排亮白的牙:“我给你唱歌怎么样?” 这是个老毛病,喝了酒就爱唱歌。 酒精刺激过的脑神经让她略感兴奋,人也开朗大方了不少。 还觉着全世界都是自己的。 许清让面露几分意外。 这若是放在以往,米松主动找他说话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唱歌可能只能在梦里出现。 他眼神软了几分,悠闲道:“你还会唱歌?” 米松洋洋得意:“没有我不会的。” 许清让嗤笑一声:“那你十项全能啊你。” “你想听什么?” “我还能点歌?” “因为你是会员。” “那我还得谢谢你?” 米松笑吟吟:“不必客气。” 许清让思索片刻,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歌来,便随意道:“你会什么就唱什么吧。” 她想了想,脚步轻快的蹦到路灯底下。 右手虚握成拳,举至胸前。 柔和昏黄的光晕投掷下来,她身姿娉婷,光影将她的五官磨得立体精致,乌黑带点浅棕色的长发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像是无意坠落人间的天使。 清纯明艳,不可方物。 米松清了清嗓子,张口还有些不着调。唱了两句才找到旋律。 她虽比不上专业声乐,但胜在有一把好嗓子。 嗓音清甜,宛转悠扬。 饶是清唱,也仍旧动听。 许清让觉着她和那些喝了酒撒酒疯开演唱会的男生一样,倏地又觉得两者之间相去胜远。 毕竟他们都没有她唱的好听。 米松只唱了其中一段,后边就有点忘词,却还是一脸希冀的问:“好听吗?” “嗯。” “你‘嗯’是什么意思?” “好听。” “下次还唱给你听。” “好。” - 米松一脚踏进家门,已经困得神志不清。 看上去因为困倦而萎靡不振。 关梦筠快步迎出来,一瞧她是这副模样又气又担心,一口方言都飚出来:“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姑娘家怎么跑到外面去喝酒啦,还有没有家规!”她一顿,忙招呼着许清让:“小许呀,我们家米松真是麻烦你了,还让你亲自送回来。” 许清让扶着米松的胳膊:“不麻烦。” “你要不进来坐坐?” 他摇了摇头,看出其中的客套,一副官腔打的极好:“这么晚我就不多留了,我先回去。” “那有机会我下次再好好招待你,我就不多送了,注意安全!” 等许清让一走,关梦筠迅速将矛头指向米爸爸,严声厉色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喝酒不要喝酒!米松这孩子都要被你带坏了!” 无辜躺枪的米鸿畴:“......” “这一次算运气好,要是换成别的什么心术不正的人,对咱们姑娘起了什么歹心,后悔都来不及,”光梦筠搀扶米松上楼,续而絮絮叨叨:“还有你也是,怎么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一头扑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米松:“......” 关梦筠:“澡也不洗,睡衣也不换就睡觉,你还是不是女孩子......” - 翌日 晨光微熹,米松揉着胀痛的太阳xue从床上爬起来。 先是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一夜未换的衣服,还拎起肩头一角闻了闻,又嫌弃的别开脑袋。 噫~一股酒味儿。 她扫了一眼闹钟,动作麻利点翻出一套干净的校服,转身钻进浴室。 洗漱完以后,还是照常上学。 关mama的早晨照常忙碌不堪,一边熬粥,一边念叨:“米松你这么打个人了能不能长点心,你知道你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吗?啊?是人家许老太太的孙子送回来的。” “啊?” “啊什么啊,你要是个男孩子我才懒得管你几点回家,和谁在外面鬼混,但是你是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你明不明白?” 米松心知自己少不了一顿训,小声应了。 昨天也确实大意了。 她昨天确实有点喝短片了,玩儿了猜码以后罚了几杯酒后,意识不太清醒。 至于后来发生了点什么,好像也不太记得。 她火急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