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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所有人没有活路。 不必再有无谓的牺牲了,压不屈的脊梁哪里比活着更重要呢,他们都那样信任自己,总要为他们着想为他们负责不是么。 “好,我答应。” “三日后莫川大营,恭候将军前来。” “我要带一个人一同前去。”祁水云的神情诡秘起来,“我想你们也一定会万分恭迎。” 作者有话要说: 硬之前 祁水云:我是直男我怕啥! 硬之后 祁水云:他大爷的奶奶个熊! 第41章 苍漠冷月 临近约定的那天清晨,祁水云看着早早起床正在给他收拾行装的长痕,沉吟着开口:“今日你与我一同前去。” 长痕动作不停,不动声色地将一把精铁匕首塞进祁水云的行囊中,道:“是,将军。” 收拾完转过身长痕的视线却定定落在他身上,仿佛打量自己心爱的情人一般,眼里沉甸甸的都是他。 祁水云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抿着唇不语只是用眼神询问。 长痕走过来,突然弯下腰双手撑在木椅的扶手上,极具压迫地将祁水云圈在臂膊之间,那种浓烈的汗水和血气混杂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 祁水云抬眼凉凉地盯着他。 长痕一笑,手伸向他的头顶道:“将军的冠歪了,长痕给您扶正。” 他的手指灵活地取下他的箸冠,松开他的发髻,细致地重新给他盘着,他的脸上挂着懵懵懂懂的担忧,小心又认真道:“将军,我听军营里的小哥说今日是他们给将军摆的鸿门宴……将军还是要去么?” 祁水云眼里微微波动着凝视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地变化,忽然抓着他的手腕慢慢道:“所以我要带你一起去,你会保护我的,是么?” 最后一合戴好了箸冠,长痕垂眸:“为了将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祁水云松开了他的手腕,“退下罢,去外面等我。” 长痕低头一声“诺”,转身离开,走至帐前掀帘弯腰便要踏出去。 背后却猛地一声隐忍许久怒喝:“司清南——” 长痕眼一闭深吸一口气,行云流水没有一丝驻足停顿地钻出了营帐,好似方才祁水云喊得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他早就知道,这迟早是瞒不住的,他的将军那么聪颖,怎么会看不出? 是他传信给陈述远,祁水云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跟着他的每个人也都是如此。 明明是想给他一条的活路的,事到如今,却要自己亲手将他送进死局。 他刚刚还抓着自己问,你会保护我的,是么? 心里疼得像被利刃绞着,死死纠缠着,难过得快要窒息。 而帐内的祁水云眉头紧锁着像有什么解不出的难题。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沈烨说得对,他们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但他想赌一把。 他不是傻子,司清南对他存了什么心思他不是感觉不到,他孤注一掷赌得就是司清南的心。 他赌司清南不舍得杀他。 就这样破釜沉舟地疯狂一次。 祁水云骑上马,又转头俯首看着马下的长痕,默了会向他伸出了手,他背对着清晨柔和的日光,逆光中他张扬的轮廓俊美到虚幻。 “将军?……” “不是还没学会上马么?”祁水云一哂。 长痕也苦涩一笑,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 海市蜃楼散去,谁的心中又何尝不是一片清明。 临阳关大开,一行稀稀落落的队伍从中走出,向着莫川的方向走去。 昨夜下过小雪,关外还没来得及忽如一夜梨花开便一早褪去了薄薄的一层银装素裹。 而去莫川这一路,地上的雪却还没融化干净,微微还掺杂着凉意,只是浅浅一道关口而已竟也是如此天差地别。 不知是到了自己的地盘有恃无恐还是被揭穿了无所顾忌,一路上司清南都将祁水云抱得紧紧的,好似抱着珍宝不忍撒手。 他将下巴搁在祁水云的肩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喃喃道:“将军,我冷,可以靠着将军么?” “司大将军何需考虑我的感受,连我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间,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 “你都知道,还要来送死……” “这种猫捉老鼠的把戏你玩够了么,你一开始就根本无所谓我是否发现你,甚至都吝啬于伪装,你清楚我们的处境,也知道我们不敢拿你如何” 祁水云说着,嘴角讽刺地一挑,“你明明知道杀了我是瓦解我的队伍攻破临阳关最好的办法,而你费尽心思留在我身边却没有对我动手,难不成你对我……” 司清南看上去有些累,打断他:“就是你想得那样,我想让你活着……可你总是不听话。” 螳臂当车,迟早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要苦苦挣扎? “纵你今日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活着出来,除了降你没有第二条路。”司清南收紧了臂,他的胸膛温暖说出的话却冰冷无情。 “我答应了,我会降。” 司清南半晌没说话,抬眼侧目凝视着祁水云,闷闷笑道:“骗子——” 每一步都算好了的,不会错的,你必须要死。 莫川城下,陈述远领着两行兵恭恭敬敬地候着,滴水不漏地行了个礼。 作揖道:“恭迎将军!”也不知到底是在恭迎哪个将军。 司清南下巴一抬,吩咐道:“摆宴罢,要丰盛些。” “诺!” 祁水云没心没肺道:“司将军看得起我,这送行饭自然是要丰盛些。” 司清南拉着缰绳的手指泛白,脖子上的青筋爆起,极力在隐忍什么。 宴席之上,流光溢彩,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祁水云默默喝着酒,好笑道司清南真是走心了,死之前还要演一出欢乐祥和的假象给他看,怎么?想让自己走得安详一点? 蠢货。 司清南甚至都不敢看祁水云,他害怕看见他怨恨的眼神,也害怕自己心软。 眼前突然一暗,司清南抬起头,祁水云就站在自己面前,手里举着一杯酒眼神清明开口道:“我想敬你一杯酒,敬此生不悔遇到棋逢对手的你。” 烈酒入喉,痛彻心扉。 祁水云慢慢贴近他,距离很近,四目相视,唇齿之间还有芳醇浓香的酒气,对着他淡淡一笑。 司清南知道祁水云为何总是不愿意笑了,原来他有小虎牙,笑起来没有一点肃杀冷峻之气,而是天真无邪得像个小孩儿。 祁水云问他:“司清南,我喜欢你的话,你能不能救救我?” 司清南还没反应过来,为暗杀信号的烟花铁骑突出般在夜空中炸裂,背后破碎掉落的烟火衬托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