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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此时的他狼狈不堪。 顾城走近,俯视着这似是失魂的人,这场景似曾相识,他曾经这么折磨过许多人,然而多年的沉寂,让他此时没有当时的快意。 “你还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大人。”李明景低着头看着血泊里自己的倒影,声音很轻,若不是顾城非凡人,怕也是听不见的。 “将死之人却在乎这个,有意义吗?”顾城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看向眼前的血人,有些新奇,不解其用意, “有,当然有。”李明景抬起头向人靠近,本就不远的距离,这下衣袍相贴,他的手伸向前方,似要抓紧那衣袍,五指动了动,下了决心般用力朝前一抓,却是穿过那人,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身体仿佛僵住了般,半晌收回手握拳砸向地面,溅起的血花迷了眼,看着却像是血泪,到底是奢望,他的感情是矛盾的,连自己也说出所以然,最后拼尽勇气想去第一次触碰那心中的神,然... 再无话可说了。 “…李明景。”这是顾城第一次唤他的名,看着狼狈的他,脚下倏地亮起当初的法阵,接着术法生生将他的灵魂缓缓抽取出来。顾城只是看着,看着他痛苦的嘶叫,最后rou体也灰飞烟灭,随着风消散在空中。顾城向那单薄的灵魂伸出手,此时的他,白衣着身,玉簪冠发,一如当初的京都才子。 第5章 豪门之争1 顾城向那单薄的灵魂伸出手,此时的他,白衣着身,玉簪冠发,一如当初的学识过人的京都才子。 ———————————————————————— 我今天讨你喜欢吗? 白,一眼望过去,白的甚至有些刺眼,这个房间很大,但所有的一切皆为白色,看久了只觉得心里不舒服。房间里,一位容貌精致,雌雄莫辩的少年坐在床边,脚丫轻晃。个子不算高,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皮肤惨白不似活人,像是即将逝去般,骨架小显得身体瘦弱,唯一特别的大概是那头白发,应是银发,在光照下给病气的人添了些许颜色。 像天使,像恶魔,却独独不似活人。 他此时正仰着脑袋,看着床前的空气笑的满足,粉白的唇张张合合似是说着什么,银色的发丝调皮的轻晃,美亦透着诡异,索性这屋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顾城垂眼看着眼前不知是第几位的契约者,精致的容貌,天真的笑容,讨好的眼神,心中波澜未起,却是没什么反应,他比谁都清楚他的本性。 十年前,尚是孩童的他,在顾城视线下疯狂的,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母亲和亲生哥哥在行那档子事情的时候,冷静的用药迷晕他们,然后将其全身骨骼敲碎折磨致死的人,又怎么会像他所表现的那么美好。 这样的人顾城还是挺喜欢的,而且灵魂越堕落对他的好处也不少,死去的人的气运和怨气会聚拢到契约者身上,然后再其死后被顾城接纳修复灵魂,增强气运,而且不必承受其因果。 不过,顾城微微蹙起眉头,这次的契约者歪脑筋不少,明明可以一并把他母亲和哥哥私下产下的杂种找出,杀死达成契约,却不曾去寻,似是忘了般。 顾城曾问过,但那人只是盯着他不言不语,眼里的莫名情绪即使毫不掩饰也分不清,太多的东西糅杂其中,神态有些癫狂,半晌只说了句。 我想你再陪陪我,反正对你来说不过是转眼一瞬,不是吗? 说完。两人静默无语。顾城也的确不是在意这些,至于那莫名令人心悸的神情,他并不深究,不过是个工具,再多歪脑筋也翻不了天。便不管那事了。 “顾城,顾城,我今天讨你喜欢吗?”对于不理会他的顾城,少年并不急,只是笑着重复了一遍,大抵是要问道那人回复他为止。 “……温良,”顾城对于他每天的一问,总是不能理解,但温良似乎乐此不疲,“喜欢。”顾城确实是喜欢的,不管是温良的灵魂还是rou口体。 “真好,你还没厌倦我。”温良唇角扬起的弧度更大,看着眼前高大俊逸的男人,他伸手想要触碰,却什么都未触到,有些失望。 “顾城,为什么不化作实体,如果觉得累你可以…向那次一样对我的。那对你有好处不是吗?”想到那次,温良脸涌上潮红z,却是兴奋的,“顾城,顾城,我想,我想你…” 顾城看着越说越激动的温良,似是以前见过的发情了的媚兽,并不表示什么,只是回了书中世界继续打座。那次真要说起来还是温良事后处理的不干净,几年后被这方世界的天道宠儿抓住了尾巴,为保不连累自己,也只能花费了许多力气抹掉所有线索,时青不在,便想起了那孩子,那次之后温良在医院躺了一年,出来后身子也很虚弱。 温良不再说什么。只是抱紧床头的古书,闭上眼感受着那人的气息。 我想你抱我,我想你吻我,我想你占有我。 第6章 豪门之争2 我想你抱我,我想你吻我,我想你占有我。 “少爷,东西都已准备好了。” 门外,传来尽职的管家敲门的声音,见半晌没人回应,说了事宜便悄然离去了,脚步声渐远。 —— 温良将书小心抱在怀里,漠然绕过人群进了大教室,对于周遭或痴迷或惊奇的眼光,熟视无睹。在家十九年都未曾去过学校,那所谓的父亲现在却突然把他安排到了这里。 不过就是想让温良和那私生子较量一下,选个合适的继承人罢了。 这个学校,此刻这个教室便是宣战擂台,两双眼对上,一个在门口便是温良,一个在教室后排不引人注意的位置,与温良面貌有七成相似,似乎是叫温书,不同的只有那棕色的头发,多了副眼镜罢了。 不清楚的怕是会认为是双生兄弟。呵,可笑,禁忌的产物,留着相同的血液都让温良觉得恶心。 想着那个下贱的杂种,温良对着温书嘴角扬起恶意的笑,那老头还不知道吧那私生子的问题吧。莫名觉得后背发凉,心里有片刻胆怯了,那仿若深渊的眼,满含恶意的笑,温书垂下眼不再看那人,恶魔,这是初次见面的定义。 温良看着别墅前假惺惺笑着说欢迎的人,只觉恶心,两张相似的面孔一个温和一个魅惑就这么对视了半晌。 “你好,你大概就是我的哥哥吧,我是温书。管家已经把你的东西……”温书伸出手试着和对面的人搭上话。但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想领情,把他的厌恶摆在明面上,抱着他手里那本似乎很珍重的书,径直路过他进了屋。温书收回手脸上笑容未变。 “搞清楚,杂种,”侧过身看向身后那人挺直的背,“不过是只摇尾乞怜的狗,摆出这种姿态,莫不是想翻了天去。呵。”看了眼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