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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狠狠亲她一口。 两人默契,齐声说道:“谢父皇母后赏。” 崇元帝知道,接下来,便是女人家唠家常的时间,他看了皇后一眼,沉声道:“禛儿,咱们父子俩去偏殿谈谈心。” 周怀禛不由蹙了蹙眉头,他瞧了小姑娘一眼,见这个小没心肝的正同母后把手言欢,丝毫没注意他。 他收回目光,颔首道:“请父皇移步。” 男人们都走了,殿内自然就是女人的天下。 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云妃一向是个会说话的,她笑道:“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能得郡主这样的妙人儿做媳妇,瞧瞧这通身的气派举止,比嫔妾的建宁还要出众呢。” 沈皇后笑了笑,道:“云妃谬赞了,建宁也是个好孩子。” 周建宁在一旁听着,见母妃拿那个无知的女子与她作比,心里已经窝了一团气。 那日内庭宴,她追着李延光出去看,却瞧见那个男人盯着汝阳的背影发呆,气得她热血沸腾。 现在看来,谢娉婷这个女人,从前同太子退婚,如今又和她的未婚夫纠缠不清,简直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虽然她的确不喜欢这个李家世子,但这不意味着,她不要的东西别人就能随意捡走,因此她反而想更快地嫁给李延光,抹除他心底那个女人的影子。 周怀祐对这个大皇嫂也十分不喜,少年的眉目间透着一股厌恶,他讨厌极了这女人多管闲事的性子。 因为她,周扶宁那个死丫头也敢在他头上踩一脚,迟早有一天,他要让这个女人好看。 姐弟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对这位太子妃的不喜。 有徐姆提醒,谢娉婷便按照礼数给几位皇子公主备了礼,她依次给三皇子周怀祐,二公主三公主四公主送了礼。 周建宁打开那匣子,瞧见了一支上好的挂珠钗,她撇了撇嘴,随手将匣子递给身边的侍女,嘀咕着:“也不过如此,还是王府嫡女呢,出手这么小气。” 云妃闻言,蹙了眉,瞪了女儿一眼,低声说道:“懂点规矩。” 周建宁不再说话了,心里却有些不服气。 周怀祐却是连看都没看,就将匣子扔给了一边的内侍。 谢娉婷不傻,她自然能感觉到周怀祐和周建宁不喜欢她,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既然这两个不喜欢她,她也不会上赶着求人家打脸,面上的功夫做到,不给殿下惹麻烦就是了。 齐妃性子温柔和顺,她向来与世无争,生下的这对双生子公主也随了她,眉眼天真纯净,瞧着便让人喜欢。 周礼宁和周安宁收了礼,开心得不得了,大皇嫂送她们的,是一对儿蝴蝶展翅的珠钗,是时下最流行的,戴在头上闪闪发光,一颤一颤的,最得小姑娘们喜欢。 见两个小可爱喜欢,谢娉婷也高兴,她瞧着两个女孩儿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不由有些好奇,问道:“你们哪个是jiejie,哪个是meimei呢?” 齐妃听见太子妃这孩子气的话语,不由笑了笑,她柔声道:“太子妃娘娘,礼宁是jiejie,她左耳垂上有一颗小痣,安宁是meimei,右耳垂有一颗痣。” 谢娉婷闻言,不由有些惊奇了,她仔细瞧了瞧,果然两姐妹这一点是不同的。 穿着粉红衣衫的女孩儿自报家门,她笑嘻嘻地说道:“大皇嫂,我是礼宁。” 剩下那个穿着杏黄衣衫的女孩儿显然比jiejie稳重,她笑得露出了小米牙,低声道:“皇嫂,我是安宁。” 谢娉婷望着两个柔团子,她的心瞬时软成了一团,笑道:“皇嫂等你们来东宫玩儿。” 两个柔团子齐齐点了点头,笑道灿烂极了。 余下又说了几句,云妃和齐妃便极有眼色地起身告退了。 沈皇后柔柔一笑,问道:“呦呦,你可明白本宫的用意了?” 谢娉婷点了点头,道:“母后是想带着妾身瞧一瞧后宫的局势,好让妾身心中有底,将来应对不至于手忙脚乱。” 沈皇后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又问道:“那你可看出来什么了?” 谢娉婷微微一笑,说道:“云妃娘娘善于隐藏,但两个孩子是她的底线,齐妃娘娘心性纯善,她的软肋,是两位小公主。” 沈皇后颔首,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她朝谢娉婷招了招手,说道:“呦呦很聪慧,往后若遇到云妃,莫要和她过多接触。” 话罢,她又握住了谢娉婷的手,悄声问道:“呦呦,昨夜,禛儿那孩子,可否……” 谢娉婷的脸色顿时涨红了,她低头,害羞道:“母后,我……我同殿下,没有……” 沈皇后听了这话,心反倒放了下来,她抚了抚小姑娘滑腻的手,揶揄道:“还好他没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话罢,她又问道:“我给你的调理的方子,用了这么久,月事来时还会痛吗?” 谢娉婷望着沈皇后关怀的眼神,动容道:“还会痛,母后给的药方,刚开始用着还好,可到了后来,便不大顶用了。” 沈皇后怕她多想,连忙转移话题,笑道:“无碍,个人体质不同,药性自然不同。” 沈皇后避开这个话题,心中只打算让徐姆给呦呦看看,毕竟她所学的医术不是正派,若论妇女之疾,还是徐姆更有把握一些。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到了晌午,沈皇后知道新婚的夫妻分开一刻都要想念,因此也不留饭了,只打发内侍去偏殿看看,太子同陛下还要多久才能说完话。 * 周怀禛同崇元帝这父子俩,一向是说了几句话,就停顿一阵子,实际上,崇元帝也不知道该同这个儿子说些什么。 长久的沉默后,他索性叫内侍将他收藏的名家画卷拿出来,他并不是拿出来同儿子品评一番,而是他记得,太子小时候,仿佛十分喜欢一幅画着马儿的图,但恰巧那张图,祀儿也喜欢,他想着禛儿是哥哥,应该让着弟弟的,因此便将那幅画给了祀儿。 帝王一向冷漠的眼睛里带了几分紧张,说话的声音也带了些小心翼翼,他试探问道:“禛儿,你看看可有喜欢的?这些马儿都是出于名家之手,朕记得,你是最喜欢这种画的。” 周怀禛望着眼前这个已经年迈的帝王,心中五味陈杂,他垂眸,沉默了半晌,淡淡说道:“父皇,这些东西,儿臣早就不喜欢了。” 他顿了顿,同面前的帝王,也是他的父皇,对视着,帝王眼中的希冀仿佛一瞬间破灭了。 崇元帝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只能无与伦比地重复着:“这些……这些都不错的,禛儿……一定会喜欢的。” 周怀禛将面前的画收起来,重新放好,他站起身来,轮廓分明的面庞上不知为何落了一层阴影,他终于还是将话说出了口,晦涩道:“父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