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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不要多烦了,快点睡觉。我给你导记忆,”少年又说,“你可不要觉得是在胡编乱造啊!我有办法给你证明的。” 宇文离在心里答应了他,这便稀里糊涂地躺回了床上,阖上眼睡了。 ※※※ 他做了一个长梦。 梦里面,他又来到了那个奇怪的都市。 在这里,“车”是有四个轮子的,不需要马匹拉动可以自己走。路上行人的穿着和他印象里的人们完全不一样。 这一次的梦,无比清晰,清晰地他好像回忆起了自己在这里做的所有事情。 他有个恋人。 他很喜欢他的恋人。 他们有很深的羁绊,即便认识的时间不是很长,宇文离也能感觉到自己与恋人间有着长久的纠葛。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发展,如果接受了现实,所有的事就变得很合逻辑。 “张灯,”他的恋人叫他,“车站前新开了一家章鱼丸子的店,要不要去试试?” “章鱼丸子?”他下意识地问,“你喜欢吃吗?” 恋人有些羞赧,移开目光摸了摸耳朵:“不是你喜欢吃的么,我正好去试试他家的杨枝甘露。” 心中顿起喜爱之情,他侧过身来挨上恋人。 对方被他吓了一跳,慌慌忙忙地往后退:“你干嘛……” 他嘿嘿一笑,把头埋进恋人的怀里,不顾形象地蹭了蹭,说:“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 恋人没说话,也是轻轻一笑。 这样的情节反复了十多次,宇文离内心不由得感慨,觉得似乎有个姬妾能对自己如此,也是挺好的。 他把对方的脸抬起来,想要索取亲吻。可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对方是个男生。 宇文离有些错愕。这人的身体却毫不在意,细细抚摸了一会儿男子的皮肤,对方任凭他抚弄的样子,直教人心痒难耐。 这么一看,男子似乎也是不错的,有点骨气,却在喜欢的人面前显露出温良。 “摸够了没有?” 少年的声音突然把他打醒了。 宇文离吓了一跳,跌到了地上。他惶措起身,拍了拍衣裳,坐了回去。 仔细一看,天还没有亮,宇文离松了口气,正想翻个身回去睡。 猛然间,他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天的黑暗,并不是往日里那种万物沉沉的黑。而是带着某种底色的,彩色的黑。 平日中,一旦黑天必点灯,不然什么都看不清。可在此黑暗中,并不需要火焰的光,就能看清四周。 也就是在这种环境里,他看到了坐在远处的榻上的一名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衣衫,不像时下城内流行的款式,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人。他有着一头接近寸头的短发,脖子上有一根绳子。 “你,你是谁?”宇文离大惊失色,伸手想拿放在角落里的剑。 “你省省吧,我不是来害你的。嗯,我还是叫你张灯吧,以现实为准。”少年从榻上坐起,往宇文离这处走来。 “你别过来,我喊人了!”宇文离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惊慌,“来人啊!来人啊!” “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的啦。这片空间我用法力隔离开了,时间是暂停的,没人能进来。张灯,你感觉怎么样?” “我不是张灯。你给我做的那些梦我也不会相信的,就算给了我一个美人作伴又算什么?”宇文离梗了梗脖子。 少年叹了口气,走到宇文离身边坐下。 “你说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他吐了句不明不白的话,让宇文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三千年前,你可是青鬼啊,那个渴饮凶兽血,饿食恶人rou的青鬼。甚至还能与共工斗上一斗,”少年继续口吐惊人话语,“也就只有你,能炼化如同一块废柴的我了,可你现在像个什么样?” 宇文离觉得很委屈,怎么突然就被指责了? “我是你的如何精啊,被你炼化的小如何。虽然也多亏了你不停地作死,才能吸饱了炉鼎的灵气,提前醒了。”少年一脸无奈,“但好像还差一点。你在这一轮里的结局快到了,正好我可以一边给你导记忆,一边让你认清这里的真相。我继续睡了,接下来就是等你俩喽。” “什么我俩?我和谁?”宇文离还想问,却见那少年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又打了个响指。 顿时,外头那种流光溢彩的黑暗消失了,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而少年也就此消失不见,像是蒸发了一样。 ※※※ 少年给的梦境逐渐在变得丰富。人物越来越多,情节越来越具体。 像是时间倒转一样,宇文离“梦”到了这人的工作场景,伙伴,朋友,发生的离奇事情。 只是这些在宇文离看来都太虚幻,他有些迷惑了,这些到底算是什么? 是梦? 还是现实? ※※※ 第二天的时候,宇文离叫来了刘念白。 “今日你不必为我而歌,我倒是想请教你,为何会在昨日唱?”宇文离请他坐下。 刘念白拱手一揖,收拢自己的白袍,坐下了。 “公子大概是觉得我唐突了。念白先道过不是,当时也只是斗胆。公子身在荔城,”刘念白拿起给客人用的茶盏,“不与权贵交好,不广纳贤士,不收送姬妾,看起来是十分木讷老实,似是守足了质子本分。” 宇文离闷闷地“嗯”了一声。他也觉得自己很乖。 “我于年初曾去鲜卑国内一游,有幸与几位权贵把酒言欢,畅饮了一番。几位胡人权贵都不是勾心斗角之辈,于是说到了几位当今几位王子与公主。”刘念白淡淡地说道。 “大姊宇文琉,个性通透,嫁去边国和亲,如今做了太后,倒是执掌了小国的政权。二公子疏,为人忠厚却缺少治国之才,只能做个小公子。三子骀,是个有野心的,只是年纪未到而立,只想出游,心性还不可以参政。四公主为人泼辣,马鞭不离身,时常鞭笞下人,自然是连和亲都不敢派她去。而小儿子离呢……” 宇文离倾了倾身子。 “幼时聪慧,能言善辩,识时务,知人意。只可惜是个与世无争的个性,所以王才会将公子送来做质子。” 宇文离点点头,又对他说:“所以你推测出了什么?” 刘念白一哂,继续说道:“王疼爱幺儿,知道公子是个可塑之才。只是太子为人宽厚,三子是必然要回来争权夺势的,而四公主又跋扈,自然是担心幺儿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只有将他送离朝堂,才能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宇文离没有记忆。但他身边的老奴告诉过自己,父王做此打算之前,问过他是否想当王,而宇文离摇了头。 所以刘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