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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沾满泥浆,头上散落着树叶和草屑,胡茬上似乎带着冰碴,样子别提有多狼狈,唯有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他将笛子轻轻放在状似熟睡的游伶枕边:“先生,找回来了!” 然后摸了摸小乐师的额头,呢喃说道:“游先生,之前是我太过自私,想把先生留在身边,殊不知我的心魔只会伤了先生,做违背先生意愿之事。以后……我会尽量不来找先生的……那块令牌先生继续留着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随时找我。”战霄俯身,在游伶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宛如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接着转身,准备离开。 不料,衣角却被突然拽住。 回头一看,游伶竟已经坐了起来。 “战霄,你当我是死的吗?” 战霄:…… 小乐师无奈的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一歪头,露出坏笑:“我若是连你的心魔都压不住,还怎么当这武国第一乐师?现在情况正在好转,你若一走了之,我之前的辛苦不都白费了?” 战霄完全愣住,他是真的以为,身为男子,一而再的受到那样的侵犯,对方是会惧怕他,是不会再原谅他的。 “况且……虽说是你强迫,但我也有享受到,顶多算是合(河蟹)jian……”游伶红着脸,从嘴里挤出蚊子一般的低语。 唉,栽了栽了,他竟然会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要是让师父知道了,非得从棺材里气活过来吧! 不过即使老和尚活过来指着鼻子骂他,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举动吧,因为……他的内心对眼前这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 既然如此,何不顺遂本心?哪儿那么多矜持纠结? 战霄的瞳孔猛地放大,眼睛里似缀满星辰,熠熠生辉。 从前他是不信鬼神仙佛的,但这一刻,他由衷的笃信,一定是有仙人存在的吧,才能把这么好的人派到他身边来。 “战霄,你是我生平见过意志最坚定的人,你会战无不胜,包括那个恶魔。况且,你还有我!”游伶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晃得战元帅眼晕。 正在气氛大好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游先生,起了吗?需要用早膳吗?” 游伶:…… 战霄:……怎么办,好气好想杀人…… “所以,我俩现在这幅鬼样,要怎么和别人解释?”游伶瞪他一眼。 战霄低着头,像是被夫子乖乖训话的学生。 游伶见状,被逗乐了:“行了,赶紧走吧,大元帅,花将军找不到你也该急了。” 两人相视一笑,战霄飞身而去,跳到了悬崖那边。 游伶托着下巴再一次感慨,武功高强就是好呀……爬床什么的也会很方便吧…… 【小剧场】 关于季大楼主是如何在小石头面前装可怜的~ 季楼主:别看我高堂车马多,一呼百诺至,但我从没让任何人碰过我的双腿。 小石头:……他怎么记得两人刚见面时他就碰过 季楼主:只有你见过我最悲惨的样子,所以在先生跟前季某无需任何隐藏。 小石头(摸了摸鼻子,这话中听啊) 季楼主:不知道石先生能不能和我一起去主院,帮帮我这个废人? 小石头(嘴硬心软的典型):既然当你是朋友了,那好吧! 季楼主(耶!) 第29章 凡(二十九)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石怀瑾抱着拳问。 游伶摸了摸胳膊上包扎好的绷带,一边感慨季楼主的药就是管用,一边赔笑道:“知道知道,蠢死的嘛!” “呵呵,我第一次看见泡个温泉能把自己弄伤的,昨晚是和哪只妖精打架了,哈?” 游伶继续干笑,某种意义上,小石头猜的很准啊。 那“小妖精”从天而降,差点又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啊…… 三人用完午膳,季玄准备带他俩四处逛逛,这小楼可不止看上去那般简单。 不料楼六却突然敲门进来禀报:“楼主,前山上派人来了。” “前山?大长公主?”季玄有些纳闷。 “是花将军的人。” 季玄来了兴趣:“花将军怎么有空找我?” 楼六踌躇半晌,小心翼翼的说:“据说,昨日大长公主听到后山传来一阵笛音,如闻仙乐,喜爱非常。故……花将军希望能请到这位乐师,为其母献上一曲……” 几人刷拉一下,把视线集中在游伶身上。 “你还真是够能招人的啊。”石怀瑾感慨。 游伶无奈的举起双手,一脸冤枉:“哎,我也就是随便吹吹,没想到竟然能传到大长公主耳里。” 楼六的眼角抽了抽,随便……吹吹? 季玄略一思索:“游先生,您是季某的贵客,如果不想去,我便让人回绝了他,花将军也不是什么强人所难之人。” 游伶摆摆手:“季楼主有所不知,因为战元帅的关系,我和花将军也有几分交情,不过花将军只知我会七弦琴,不知这吹笛的也是我罢了。大长公主生辰,在下作为晚辈,去贺寿也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先生多才,那就劳烦先生走一遭了。”季楼主笑眯眯的恭维,似乎心情颇佳。 石怀瑾打了个哈欠:“你去吧,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你。” 季玄适时的接了一句:“放心,我会照顾好石先生的。” 石怀瑾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也不知咱俩谁照顾谁?” 季玄立即毫无原则的改口:“那就烦请石先生多照顾我一天。” 石怀瑾:…… 楼六:……这一定是个假楼主! 游伶笑笑,准备和楼六出去,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朝向季玄:“季楼主,今天给我用的那种金疮药,可否赠予我一瓶。” 季玄愣了愣,接着笑道:“当然没问题。” 石怀瑾纳闷:“你要那个干嘛?”他可识货,能入季楼主眼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东西,游伶身上的那点小伤,根本无需再要一瓶。 游伶神秘一笑:“秘密。” 跟着花将军的侍从来到玉华山庄,游伶环顾四周,头天才感慨过皇家行宫的巍峨壮丽,没想到隔天就进来了。 前厅里,一个身着朱红长袍的男子正负手而立,他头发比寻常男子略短,随意束着,身材精瘦,但身姿挺拔,如松如竹。听到动静,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色如春花的脸来。 虽然五官阴柔,但是游伶看人向来只看气质,有人的硬气和坚韧,是外表挡不住的。 男子先是一愣,接着惊喜从眉梢间乍泄,他快步向前,拍了怕游伶的肩膀:“我就说谁人的技艺能叫母亲如此称赞,原来是游先生您!真该让皇宫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宫廷乐师们见识见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