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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说着,对孙管事轻轻点了点头。 孙管事立刻让丫鬟们为二十位乐师送上笔墨纸砚和一个木制盒子。 “诸位将答案写在纸上,放入盒中,交于孙管事即可,截止时间是明日太阳落山之前,祝大家好运。”说完,池秋水留下一个直晃人眼的笑容,便带着他的宝琴紫檀,运起轻功,消失在众人眼前。 妙音一脸花痴的看向对方的背影,感慨:“池宫主好风采。”茗芙也认可的点点头。 杜云筝嘴角抽了抽,暗暗想,你们原来喜欢这个类型的男子啊。 “我们都不会武功,这个问题也太强人所难了吧。”留下的人里,有谁抱怨了一句。 孙管事淡然的说:“如果连这个都参悟不了,就根本不可能学会宫主的心法。诸位都是乐界的天之骄子,不会弄不明白吧?” 这招激将法显然十分有用,除了个别人还在小声嘟囔,其它人基本都不再有意见。 因为孙管事要安排无极宫弟子把烧毁的地方清理一下,顺便也要把泡在湖里半死不活的某乐师抬出来,所以晌午饭大家就出去吃了。 池秋水来的及时,烧到的地方并不算大,下午就能收拾好。 庆州是美食之州,青山县出名的酒楼饭馆也不少。 “大家随便逛随便吃,一切花销全由无极宫负责。”孙管事笑眯眯的嘱咐。 游伶听说一家叫飘香馆的干煸鸭翅做的极好,便约沈自横和杜云筝一起去那里。战霄本来也要和他们一起,谁知却有暗卫找来,说武阑武大人那边查案有了进展,送了信来,需要他回悦来客栈一趟,战霄只好暂时和他们分开。 等菜的时候,杜云筝一直一脸纠结。 游伶看他那样子,觉得挺好玩:“杜兄,你怎么一副被什么憋住了的样子?” 杜云筝摸了摸脑袋:“从刚才起我就觉得,这无极宫宫主有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自横给他倒了杯酒:“先吃饭吧,吃饱了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了。” 正在这时,门口的小二扯着又尖又细的嗓音喊了句:“客官,菜来喽!” “啊,我明白了!”杜云筝突然之间拍着大腿说。 “什么?”游伶和沈自横看向他。 杜云筝压低了声音:“池宫主他……几乎没有喉结啊!” 两人皆是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是杜云筝说的这么回事儿。 在他们的认知里,没有喉结的男人基本上只有一种…… 想到当时庄楠骂池秋水是不男不女妖怪的话,原本以为他指的是池宫主艳丽的面貌和服饰,现在再看,恐怕还有另一层意思。 三人面面相觑,随即又释怀了,就算真是他们想的那样,又能怎样呢?这样就能抹杀池秋水的能力和风采吗? 于是,该吃吃,该喝喝。 重点还是思考池宫主留下的那第一道考题。 “到底是什么原理呢?你俩有想法了吗?”杜云筝嘶哈嘶哈的吃着一只鸭翅,问道。 游伶双手一摊:“豪无头绪。” 沈自横停下筷子,笑了笑:“我倒是有些眉目了。” “这么快?不愧是君来啊。”杜云筝很是惊讶。 接着,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美美的吃了顿午饭。 殊不知,在沈自横说话的时候,一个人从他们雅间的门前经过,并微微停了下脚步,遂又离开。 …… 战霄是在晚上回来的,推门进来,只见自家小乐师坐在床上,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还在想?” 游伶点点头:“完全不清楚池宫主是怎么做到的?” “需不需要提醒?” “啊?你也明白了?”游伶一脸惊讶。 战霄点点头:“嗯,大概明白。” “不、不,你别告诉我,这样对其它人不公平。”游伶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双臂一抻,倒在床上,“完了完了,我这天下第一乐师的名头是要让出去了,没理由你们都能想出来就我想不出来啊!” 半晌,他又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握了握拳:“不行,我一定要想出来!” 战霄看他脸上表情变来变去,觉得心里直痒痒,忍不住凑上前去,亲他的嘴角,游伶挣扎着反抗,却被吻得更深。两只手被温柔而坚定的压在床上,舌头也探了进去,扫荡了个遍。 “唔唔……” 好不容易松开来,游伶红着脸正要骂这不分场合的混蛋,战霄却突然开口。 “我今夜就要赶往金州了。” “啊?” “武阑那边顺藤摸瓜,一路查到了西南总督赫连壁的身上。” “赫连壁?”游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之前跑掉的那个青阳道观的青阳子,也是受他庇护。赫连壁不但将整个西南完全把持在自己手里,弄得当地民众只知赫连不知天子,还胆大包天的豢养了两万私兵,现在知道武王要动他,估计会狗急跳墙。在小花赶来之前,我必须过去一趟,保证武大人的安全。” “什么时候回来?”游伶问。 “七日后。” “也不是很久嘛。” 战霄坐在床边,挑着眉看他。 游伶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了上去。 好吧,其实七天也不短啊…… “我在竹苑外留了两个暗卫,有情况就扔响箭。” 游伶失笑:“我这儿能有什么大情况?你才要多加小心,赫连壁听上去不太好对付。” “放心,任他三头六臂,也没有我收拾不了的。”元帅站起来,露出笑容。 待人走后,游伶愣了半晌,然后挠了挠头。 “这下,我就更不能输啦。” 既然百思不得其解,小乐师索性决定出去走走,清醒一下。 转悠半天,来到白天庄楠落水的湖边,身子不小心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等站稳之后,游伶猛地睁大眼睛,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啊! 第60章 凡(六十) 是夜,竹苑里悄无声息。 一个黑影悄悄来到沈自横所住的小屋前,沾着唾沫在窗户纸上捅了个小洞。接着,一只细细的管子便从那洞口送了进来,管口还冒着丝丝白烟。 床上的沈自横翻了个身,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鼻子轻微动了动,然后便睡的更沉了。 稍等了一刻钟,那个黑影才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闷头捣鼓一番,只听喀拉一声轻响,小屋的门便被打开了。 黑影溜进去之后,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到了桌子上的木盒。拿起来打开,抖开里面的纸张,沈自横果然已经在上面写了答案。 那人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原来如此。” 盖上盒子,正准备离开。然后不知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