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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说是亲闺女吗?” Dey摆摆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孩子长大了,可以煮来吃了。” Findway:“???” Findway一脸严肃,甚至想打电话报警:“孩子不能吃。” Koi连忙把他拉到一边试图解释这个问题。 洛闲也敲了下Dey,亲自辟谣:“别听他胡说,我没有这么大的女儿。” ☆、第 140 章 经游乐园一役, 阮恬恬彻底成了新秀队的领头羊。 几个小孩都找她玩, 左一声“小甜姐”、右一声“甜姐”, 仿佛阮恬恬真是他们的亲姐。 当天晚上官方办了一场晚宴,为选手们接风洗尘, 来找阮恬恬寒暄的人就没断过。 贺朗坐在她旁边,玩着易拉罐的拉环,装作若无其事说:“你真的到哪儿都受欢迎。” 他没看阮恬恬, 语气也很平稳, 听不出什么情绪。 FF战队就他们俩坐在这一桌,其他人去给帮他们拿吃的了, 只叮嘱他们别乱跑。 布丁正在找阮恬恬要签名, 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试探着问:“那……我先走了?” 阮恬恬把刚签好的本子递给他,面带微笑:“好,玩的开心。” “谢谢小甜姐。” 布丁脚底抹油抱起本子就跑了。 阮恬恬也没看贺朗,只是说:“我也算资深阴阳师玩家。” 贺朗:“嗯?” 阮恬恬继续说:“我是大阴阳师, 比阴阳怪气的话, 你比不过我。” 贺朗:“……” 这位女选手的脑回路, 他永远都理解不了。 阮恬恬微微一笑:“劝你有话直说。” 贺朗意识到自己惹到她了, 手上动作一滑,铝制拉环在手上划了一道口子,很快见了血。 他手忙脚乱地把拉环扔到一边,找干净地餐巾纸止血。 碰得桌上叮当响。 “别慌,按着。” 阮恬恬递上纸巾, 又拿起洛闲的包,轻车熟路地从里面找出创可贴给他。 贺朗看着被递到眼前的创可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他比阮恬恬早到一队半年,但是阮恬恬和他们反而更熟一些。 “别愣着啊。” 阮恬恬见他半天不动,催促道。 “抱歉。” 贺朗笨拙地撕开创可贴,给自己伤口贴上,说:“我只是有点羡慕。” “啊?” 阮恬恬十分不解:“羡慕我没受伤吗?这是你自己划伤的,不能碰瓷到我身上啊。” 贺朗失笑,不跟她纠结这个话题,避免被她带歪,他自顾自说着:“如果我的粉丝给我送奶茶,我可能会跟工作人员说情,把奶茶收下,然后让工作人员帮忙保管,等活动结束了再喝。” 阮恬恬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就事论事说:“那你还挺圆滑。” 贺朗继续说:“所以我的故事到此为止,我不会以粉丝名义请大家吃东西,也不会满世界找那几个粉丝,就为了把钱还给他们。” 阮恬恬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xue:“不会是老胡让你来训我的吧?我知道要挨骂,过完全明星再说嘛……” “不是。” 贺朗低着头,声音小到听不清:“就是有点羡慕。” 羡慕她的天马行空,羡慕她的肆意妄为,羡慕她活在阳光下,还能给其他人带来光亮。 “啊?” 贺朗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说:“我很害怕别人给我期待。我变不成他们期待的样子,他们会失望;我看到他们失望的样子,也会很难过。” 阮恬恬沉默了。 这事她没法儿劝,她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贺朗自嘲地笑了一声:“前半年我还是个坑货,甚至有不少人来私信我让我早点退役,别浪费资源。现在转了风向,我被吹成了世界第一抗压下单。” 不是第一ADC,而是“下单”。 中、上两路一般是单人路,所以被称为中单、上单;但下路不一样,下路是条双人路。 一般说“下单”,是说辅助不干事。 但FF战队不一样。 他感觉得到,他们战队的独有体系正在慢慢成形——进攻性极强的上野,支援游走能力优越的中辅,以及一位抗压能力强的ADC。 贺朗并不知道Dey手伤的事情,他只知道世界赛一结束,古月和木恩就在满世界找进攻型强的激进型上单。 平心而论,Dey资历比他老,发挥比他好。 然而这位刚刚帮助队伍拿冠军的老将,要跟一个还没打过LPL的新人竞争上位。 他可以理解电竞行业竞争激烈,但是不能理解俱乐部这么快卸磨杀驴的冷漠做法。 他也总有一天会被这样换掉。 他很不安,拿了冠军喜悦了不到三天,就开始频繁梦见古月领了个新AD回来,把他按在了替补席。 他矛盾过、挣扎过,最终决定主动让古月再找一个AD来。 古月了解情况过后,行动效率很高,开始接触其他ADC选手,听说合同谈得不错。 贺朗以为这样没关系了,却还是会频繁做这种梦,梦里那位新AD的面容也逐渐清晰。 贺朗心态终于崩了,又提出去其他战队试训的申请。 转会期还有大半个月,贺朗觉得每一天都无比漫长。 他很矛盾,他想被留下,却又不敢留下;他渴望欢呼,却又害怕期待。 贺朗说:“我是个很奇怪的人,当初所有人都在骂我的时候,我没害怕,反而现在所有人都开始夸我了,我却害怕了。” 害怕某天忽然踩空,摔得粉身碎骨。 阮恬恬翻出一张照片,带着笔递到他面前:“来,签个名。” 那是一张他们五个人的合照,拿了冠军之后,五个人心血来潮,跑去海边看日出。 照片里的五个人穿着特制的羽绒服队服,背对着镜头,露出背后的Q版头像,一起举起右手。每个人手背上都写着一个字,组在一起连成一句“摘星队无敌”。 这几个字还是拿闫乐乐的眼线笔写上去的。 当时几个人争论手背上到底该写哪几个字,还吵了许久,最后决定写这个最直白、最狂的一句话上去。 人不轻狂枉少年。 贺朗看到照片,发现自己对于当时的细枝末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抬手在照片上签下第一个名字,递还给阮恬恬,调侃说:“这还是第一次你在的时候,是我签名不是你签名。” 阮恬恬莞尔,语气轻松:“本来打算等离开的时候再让你们签名的。但是我感觉留不住你了。” 贺朗愣住,一时间无言以对。 阮恬恬接过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