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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还是之前那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李轻舟眉头紧皱,生气地看着白枳。 “有有有。”白枳敷衍。 李轻舟气死,“你今天要是没有学会做这些题,你就不要回家了。” “你想要囚禁我?”白枳抬起下巴。 李轻舟举起手,脚一蹬,自动退开一步,“不敢。” 白枳笑了,“好的,那我喝完可乐就回家了,你自己加油。” “你真是……”李轻舟拿他没有办法。 白枳喝完可乐,本来是想要走的,但是回到家又会无聊。他推着轮椅到李轻舟的床边,他的双手撑在床垫上,然后慢慢将身体从轮椅转移到李轻舟的床上。 他的双脚垂落,上半身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双手放在胸口上。 “呼。” 初三第一学期要过去了。 冬天有点冷,白枳卷了一下李轻舟的被子,然后继续躺着。 接下来吗? 回城北?去法国?继续留在苏南?或者什么都不做? 白枳抱着被子,他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目标。 想着想着,白枳居然就在李轻舟的床上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白枳的鞋子被脱掉,人被摆进了床的中央,被子从他的脖子下面一直盖到脚。 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白枳坐起来,他伸出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看不到东西,他继续晃了晃。“李轻舟。”他有点慌张地喊人。 “怎么了?”李轻舟的声音离他很近。 白枳吞了一口口水,语气不敢置信,“我好像看不见了。” “啊?”李轻舟手中的笔滑落下去。 白枳的眼睛无神,他直直地看着前方。 李轻舟不相信,他轻声走到白枳的面前,然后突然伸出手,向他的眼睛袭击。 白枳一动不动。 李轻舟大惊失色,“我立刻去告诉你的婶婶跟叔叔。” 收到消息的川行止立刻从城北赶来,带白枳去医院,先去检查身体,然后再去看精神科医生。 如果真的失明了,对白枳来说就太可怕了。 检查结果出来需要一点时间,在那之前,白枳只能跟川行止在医院提供休息的座椅上待着。 川行止一直搂着白枳的肩膀。 两人靠得太近了,白枳甚至可以感觉得到川行止一直在发抖,手心出汗,紧张得坐立不安。 人失去视觉以后,其他的感官都被放大。 白枳摸了一下川行止的手,安慰他,“我没有事。” “不会有事的。”川行止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就算有事了……爸爸和mama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所以,不要担心……不要担心……” 担心的人不是白枳,而是川行止。 白枳靠在他的怀里,鼻音浓厚,“嗯。” 川行止更加用力搂住白枳。 等了一段时间,医生拿到了白枳的身体检查结果,他的身体一点事情都没有,依旧是精神上疾病。 于是白枳又从这个医院,跑到了精神科医院。 精神科说,白枳的神经太纤细了,而且总是想得太深入。本身他就患有分离性的疾病,再加上忧虑之类的情绪,很容易就会引发相关的病症。 而且他的病状跟他的情绪又很大关系,当他不想要听到东西的时候,就会变聋,当看不见想要看的东西的时候,就会变瞎。 这些都是临时的,会自愈。但是仍然需要引起重视,家长一定要注意白枳的精神状态。 听到这句话,川行止松了一口气。 此时已是深夜。 川行止跟昏昏欲睡的白枳坐在一起。 “小柑橘。”川行止开口。 “嗯?”白枳打哈气啊。 “我希望你在苏南读完这个学期,然后就回城北。虽然我跟你mama工作还是忙,但是……”起码大家都在彼此的身边。他是这样的意思,但是语气很犹豫,因为他知道,他们之前就是这样,尽管一起住着,但是他们能照顾白枳的时间并不多。 白枳在自己的面前伸出手,他眼睛还是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眼中的世界一片漆黑。 川行止抱过他,“这样可以吗?” 白枳沉默了一瞬,说,“好的,我会考虑的。” 川行止抱紧白枳。 他送白枳回苏南的别墅。 现在已经很晚了,在苏南的这一个小镇,许多人都早早关灯,进入休息的状态了。在白枳的楼下有车停下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栋小楼房响起了门响声,一个少年从里面跑了出来。 “白枳。” “李轻舟?”白枳听到了李轻舟的声音。 李轻舟一晚上都趴在窗口,终于看到他回来了,“你没有事吧?” 白枳现在坐在轮椅上,他听到李轻舟的声音,脑袋侧来侧去意图找到他的方位。 川行止下车,看到李轻舟以后很惊讶,“轻舟,你还没有睡?” 李轻舟不好意思说自己等了他大半天,于是说道,“明天不上学,我打算通宵打游戏。” “是吗?”白枳笑了,“精力真好。” 李轻舟皱眉,他发现了,白枳还是看不见东西。 “别担心。”川行止安慰少年,“是神经的问题,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李轻舟松了一口气,“那叔叔。”李轻舟说,“我回家了。” “嗯……”川行止想了一下,“其实我明天一大早就要回城北了……如果明天是周六的话,你要不要过来陪小柑橘睡觉?” 啊,日,陪/睡觉。 李轻舟要不是看川行止的周边的氛围太过老实,他还以为他在一个少年面前讲黄段子。 “怎么样?”他在征求李轻舟的意见。 “好啊。”李轻舟本来就是因为担心白枳,所以才会过来的。 “谢谢。”川行止摸了一下他的头。 李轻舟稍微愣了一下,上一个会这么摸他脑袋的中年男人,还是他逝世的爸爸。 白枳看不见,自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说,“我困了。” “那回去吧。”川行止弯下腰,轻而易举将他抱了起来。李轻舟在他们的背后,把轮椅抬了进去。 白枳是真的困了,本来现在也看不见东西。他闭上眼睛,说睡就睡了。反而是躺在他旁边的李轻舟,担心地半夜都没有睡着,偶尔摸摸他的脑袋,担心他会不会发烧。他神经起来,甚至会把手指伸到白枳的鼻子下面,担心他会嗝屁。 当李轻舟确认白枳只是单纯睡着了以后,才安稳地沉沉睡去。 这一睡,再醒来就是中午。 白枳知道自己睁开了眼睛,但是面前依旧一片黑暗。 “唉。”他叹气。 “怎么了?”旁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