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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一口,钱海涛看看周围的房子:“你们婚后,打算在这儿住?” “嗯。” 是丛蜜自己提议的,半个月前,当婚礼的相关事宜基本都差不多解决,就剩婚后该住哪儿这一项时,纪言宁给了丛蜜两个选择。 一是住他成年家里给买的那套房子里,二是看看现在住的这家,房东能不能把房子卖给他们。 丛蜜当时纳闷,问:“买这房子干什么?其实它除了大一点,房型并不是很好。” 纪言宁笑着就是不说话。 很难不让丛蜜往那方面想。 结果他又来了句:“那浴室你想给别人再用,你不嫌硌应?” 丛蜜立马便懂了,他曾哄她陪他在浴缸里洗澡,存着什么心思是人都知道,丛蜜有点不肯,这房子毕竟是租的,除了床,实在不想。 她有点洁癖。 后来纪言宁告诉她这家房主,当时买了房子装修好后,因为缺钱,又舍不得卖,还没住进来,就租给了他,除了客房被钱海涛睡过,其他都是途径一手。 推了推纪言宁:“正经点。”考虑几翻,“要不我们住你家吧?” 纪言宁一愣:“怎么想着住哪儿?” 选婚房,他头一个否决了这条,两个人婚前闹了些不愉快,生怕再有矛盾,他从来没打算带丛蜜回家住。 其实丛蜜也有自己的考量,如果住进纪父亲给的那房子里,等于接受了馈赠,矮他一等,跟住进老宅没什么区别,反倒还能照顾他爸,圆了纪言宁的孝心。 如果买这套房子,三室一厅,近二百平方,快一千万,他得飞多少航班,拖多少货才能付完。 丛蜜捧着他的脸说:“你爸心疼他儿子,我也心疼心疼我老公。” ...... 当然这细节钱海涛不晓得,他就知道这主意是丛蜜提的:“哟,她还挺通情达理的,不会是想住别墅吧?” 纪言宁又看他一眼。 他赶紧护着自己头发。 时间快到了,两人只抽了一口,赶紧下楼,准备去接新娘。 婚车八点五十八准时到了小区楼底下。 因为丛蜜家太远,她索性住在了婚前跟纪言宁租的房子里,丛父丛母前几天就飞了过来。 车停好,新郎伴郎齐刷刷下来。 钱海涛抱怨一句:“妈的,这要不是我哥,绝对不来受这罪。” 据说今天伴娘团里有丛蜜的高中同学,好像叫徐美慧,几天前就有个给他科普了,说这姑娘就是个人来疯,起哄本领一流,让他们小心点。 纪言宁去第二辆,也就是他自己的车里,后背的口袋里,掏出几沓一百元纸币,拿在手里,笑着开口:“待会儿一有情况就塞钱,务必早点把我老婆带出来。” 几个男人嚎叫了一声,风sao得狠。 一行人齐刷刷上了楼,敲了门,不会儿就有人来开门了,根本没人堵门。 伴郎团连带着纪言宁都纳闷,怎么这么容易,以为房间门铁定进不去,人流浩浩荡荡过去时,也给开了。 连个阻止的人都没有。 就丛母站在门口。 纪言宁恭敬地说了一声:“妈,我来接丛蜜了。” 丛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哎。” 纪言宁领着四个伴郎,往里走,一进去,便看见丛蜜穿着龙凤褂坐在床上。 化着精致的妆容,十分好看。 一双纤细的脚露出一点来,看见人进来了,赶紧缩进了龙凤褂里。 白的谎言。 他扯了扯领带,喉结滚动,看眼神要不是有人阻挡,恨不得马上把人抱走。 徐美慧瞧见他这副表情,心想也不妄请了个这么贵的化妆师,据说以前给明星化过妆。 “来了。” 她笑嘻嘻地说。 纪言宁不作声,把手伸进西装里,掏了一会儿,直接拿了一沓出来,那估计得有一晚,崭新的,像是从银行刚取出来。 徐美慧笑:“怎么,想贿赂我啊,你一个月工资多少?这么用?” 她又转头看丛蜜,“姐妹,要不要我帮你教教?” 周围哄堂大笑。 等笑够了,她抬着伴娘裙,站到椅子上,大声说:“大家停一停,我来说几句,咱们新郎和新娘是高中同学,今天也不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了,就让我们新郎说说她们之间的故事,只要把我感动了,今天就让她把人带走。” 要换做是其他女人早就羞死了,偏生徐美慧越起哄越胆大。 周围笑声此起彼伏。 纪言宁右手抵着额头,不说话,突然回头朝其中一个伴郎看了一眼,那伴郎以前跟徐美慧谈过,后来两人性格不合,分了手。 在感情里,她太霸道,什么都得做主,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实在受不了,选择了解脱,今天一看,这种性格也有这种性格的好处,玩得开,能带动气氛,还有点可爱。 那人和纪言宁对视一眼,二话没说,上去搂住徐美慧的腰,抗在了肩上。 “纪言宁你干什么,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姐们儿带走了?没门!” “那你想怎么弄?今天随你来。” 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 徐美慧问:“新娘,说说你对新郎的第一印象?” 第一印象? 不是就在cao场上看他像个招蝴蝶的被一群女的围住,想着模样确实还不错,就是人品实在不行,他根本不喜欢这种沾花惹草的男生。 丛蜜有点不好意思,却一点没给他留情面:“流氓。” 钱海涛带着一群男人嗷嗷嗷地叫着,还不忘问一句:“嫂子,说一说,是不是看你漂亮,把你拖到哪个小角落强吻你了?” 在场的除了一些年轻人,还有丛蜜老家来的一些至亲。 怎么回事? 徐美慧发现本来该是她们为难这群男人,怎么倒让他们把新娘子调戏了?她看看丛蜜的脸,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 “\'打住打住!” 她大吼一声,等安静了:“算了算了,不为难你们了,新郎给新郎穿鞋吧。” 纪言宁拍拍钱海涛的肩,想着还是他有用。 他左膝跪在地上,龙凤褂的裙摆铺散在床上,丛蜜的脚在哪儿,他也不晓得,只能等她自己伸出来。 近二十个人围在婚房,还有他的兄弟同事,丛蜜有些不好意思,半天,一双玉足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婚前为了喜庆,她涂了红色的指甲油。 一双脚又纤细又白净。 看的纪言宁直想咬一口,要不是丈母娘跟老丈人在的话。 钱海涛:“哥,别看了,赶紧给嫂子穿上,回头回房里怎么亲都随你。” 在场的伴娘骂纪言宁:“你找了个什么流氓过来。” 在笑声中,他把丛蜜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拿起旁边的婚鞋,套在她脚上,又换了另一边,重复这个动作。 老人不在乎她们怎么闹,但是吉时不能错过,丛父也是个老传统,说是找了香港一个大师算了,九点四十九分出发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