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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恩动作一顿,蓝色的眼睛瞥了圈小团子周围环境,他在订单页面备注上“请带一张简易便携餐桌,费用已付”。 “再等十分钟,有人给你送吃的来。”麦恩边说边合上平板,在顾铭轩没看到的时候,飞快将小团子的电话手表号码存了起来。 顾铭轩伸手揽住麦恩,一头小辫子晃来晃去:“麦恩你行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黑客技术?跟我说说你还会什么?能入侵五角大楼吗?” 麦恩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刚开始学,以后能,但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顾铭轩夸张捧心:“哦,麦恩,你真牛掰,你怎么学的,也教教我呗。” 顾铭轩故意缠着麦恩耍宝,把小团子逗笑了。 小团子大眼睛弯着,翘着小嘴,露出甜甜的一对梨涡,她糯糯地说:“哥哥呀,你和妖怪是好朋友吗?” 顾铭轩哈哈大笑,指着麦恩笑地喘不上来气:“妖怪?哈哈哈……” 麦恩脸都涨红了,他只比顾铭轩小一岁,九、十岁的小男生已经很要脸面了。 他看着团子,严肃地说:“我不是妖怪,我有名字,我叫麦恩。” 团子无措地对着小手手,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很不礼貌,而且蓝眼睛哥哥还帮她买了吃的。 小团子软叽叽冒出一句:“麦麦,对不起哦。” “麦麦?”顾铭轩在边上笑地捶地,麦麦什么的比妖怪更好笑。 麦恩绷着脸,纠正团子:“是,麦恩。” 小团子歪头:“麦恩。” 见对方终于叫出了正确的名字,麦恩正要松口气,就听小团子脆生生又喊了声:“麦麦!” 刚止住笑的顾铭轩,瞬间笑瘫倒地,笑死阵亡。 麦恩望着团子,团子也看着对方。 她还无意识地抿了下小嘴,瞅着对方好看的蓝眼睛,无辜又天真:“檬檬觉得麦麦……” 她话还没说完,急诊室灯忽的灭了,护士推着病人出来。 小团子急急凑上前:“爸爸。” 通道狭窄人又多,护士伸手把小团子往边上一拂:“小孩子站一边去,不要挡路。” 小团子没站稳,一个屁股蹲坐地上了。 顾铭轩在视频里慌了:“meimei,有没有摔到哪里?” 小团子摇了摇头,顾不得摔疼的小屁股,赶紧爬起来,拎着兔叽先生,小跑着追上去。 到了病房,顾时深被抬上病床,手上打着点滴,中指还夹着个夹子。 小团子等护士们都出去了,她才猛地冲到床边。 她想碰一下爸爸,但又不敢,看着爸爸闭眼睛不说话的样子,小团子就想起做过的那个梦。 爸爸从大楼楼上跳下来后,也是像现在一样,睡着了怎么都不醒。 小团子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又害怕又不安。 “meimei不要哭,麦恩刚入侵了医院,他看到叔叔的病历了。”顾铭轩赶紧安慰小团子。 小团子打着哭嗝,泪眼朦胧地望着哥哥。 麦恩皱起眉头,挑自己能看懂的说:“脊椎神经什么严重,导致昏迷,额角摔伤,轻微脑震荡……” 最后,他抬眼,蓝色眸子专注地看着团子:“不严重,一会就能醒过来。” 团子眼里还包着泪,小奶音都沙哑了:“真的吗?爸爸很快就醒了?” 麦恩点头:“嗯,吃的送到了,你先吃东西。” 这话才落,外卖人员就带着香气扑鼻的饭菜,敲门进来了。 见病房里只有小团子一个人,外卖小哥果断帮团子把吃的摆出来,招呼团子先用。 小团子不想离开爸爸太远,但是她肚肚都饿扁了。 她一步三回头,慢吞吞蹭到桌子面前,小勺子咬一口饭饭看爸爸一眼,啃一块小排骨,又看爸爸一眼。 顾铭轩和麦恩就守在手机面前,两人目不转睛地看小团子吃东西。 团子嘴巴小,啃炸小rou丸的时候,一口只能啃出小小的一个缺,太大的排骨她必须用手拿着才能啃地动。 糖醋排骨的汁沾到手指头上,她还张着小手手,像奶猫崽崽舌忝爪爪,将手指头挨个吮一遍。 最后,她把糖醋排骨的汁浇在白米饭上,用小勺子舀着,吃的腮帮子鼓鼓的,香的不得了。 顾铭轩看饿了,随手摸出个面包,分麦恩一半,两人就看着小团子吃饭啃干面包。 等到司机办完所有手续,匆忙买了份盒饭回来,小团子已经吃的满嘴油光。 见小团子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司机松了口气:“苏红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今天半夜就能到医院,小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去做吗?” 小团子摇头,她看向了顾时深。 司机笑了笑:“小小姐放心,我刚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最多半个小时先生就能醒了。” 小团子是懂礼貌的乖孩子,她软软的跟司机道谢:“谢谢叔叔。” 司机趁机揉团子小脑袋一把:“没事,先生是我老板,应该的。” 于是两人就在病房里等着,一直到手机没电,视频忽然中断。 小团子心慌了下,拍了拍爸爸手机:“哥哥?” 顾时深就在这时候转醒过来,他睁眼依稀听到团子的声音:“檬檬?” 小团子呆立了下,反应过来飞扑到病床边,眼睛又红了:“爸爸,爸爸爸爸……” 她嘴里不断喊着,奶音带着颤抖的哭腔。 顾时深头疼腿疼,简直浑身都疼。 他撑着转头,看到一只眼泪汪汪的小团子,就像是走丢的小狗崽崽,终于被爸爸给找到了,心里的委屈和害怕这会才全部爆发出来。 司机连忙帮着将病床摇起来一些:“先生,小小姐放学就见你倒在家门口,可吓坏了。” 顾时深抬手,屈指轻轻替团子擦眼角的眼泪水:“对不起,让檬檬担心了,爸爸没事,就是忽然感觉到腿疼,人眼前一花,就摔倒了。” 小团子踮起脚尖,想给爸爸呼呼腿腿,但她太矮了,爬不上病床。 司机将小团子抱上病床,小团子连忙抓住爸爸的手:“檬檬给爸爸呼呼腿腿,呼呼就不痛了。” 顾时深反手握住团子小手:“不用,现在已经不痛了。” 其实,这会一双腿都还像针扎般痛,可就是这种久违的疼痛,让顾时深有一种枯木逢春,像涅槃重生。 他不觉得难以忍受,反而内心是欣喜的,毕竟在这之前,他的一双腿没有任何知觉,不知冷暖,麻木腐朽。 小团子抽嗒着趴在爸爸臂弯里:“爸爸,祖祖也病了……” 她太难过了,爸爸病了,祖祖也病了。 瞬间她就没了任何依靠,如此猝不及防,让小团子恐慌到了极点,也害怕到了极点。 顾时深看了眼手机:“不担心,祖祖身边随时都有医生,你要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