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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皇上,霸着您,不叫您去别的宫中。” 建昭帝仍是一派和煦样子,心中爱极了她这样子,“怎么性子越发娇气了?外面那些人,哪比得上你?” 也确实是比不上她。 皇后对外一派端庄雍容模样,待人温和有礼,进退有度,可到了他面前,却是娇气得不得了,自在悠闲,仿佛他不是皇帝一样。 比之其他妃嫔见了他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伺候,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他的情状,他自是更喜欢皇后这里闲适的氛围。 “可别怄气了,除夕生气,一年都没有好兆头,走了,朕之前收到了他人进上来的十二花神花瓶、屏风和玉牌各一套,等明儿就叫人给你送来可好?” 见她一脸别扭地点点头,心中好笑,扶着她的肩膀,慢慢走了出去,等众妃再次见到二人时,已然是换了一副神情。 这几位妃嫔多数自是都想上前问候一句,没准儿就得了圣上青眼呢?只是碍于她们先前错失良机,现下皇后又在,只得按捺下来。 上阳宫占地极大,且有多栋阁楼,此时上皇与皇太后就坐在摘星阁之中,等待着一会儿皇宫所燃放的焰火。 上阳宫为上皇、皇太后所居之地,自是样样不缺,自有小厨房候命,不多时,便有宫人用精致的碟子呈上了一盘盘的饺子。 皇太后年纪也上来了,这种时候吃东西,轻易克化不动,但她知晓郗齐光不成,便叫人将饺子挪挪,“尝一尝!上阳宫小厨房做的饺子可是极好的,馅料调的恰到好处,极鲜极美,你父皇隔几日就要叫人呈上一盘来,到现在花样还没吃尽呢!” 听到这里,上皇没好气地瞧了皇太后一眼。 郗齐光笑笑,“咱们大晋,地大物博,物资极丰,又是根据时令季节用膳,也就是冬日里蔬菜少了些,可每逢春夏秋三季,那些物产,吃都吃不过来呢!” “如母后所言,这御厨极擅调制馅料,想来在这一方面颇有造诣,也难怪父皇喜欢了。” 说罢,在皇太后的目光中,夹起一个小巧的饺子,蘸了点点的醋和辣椒油,放入口中,是芹菜猪rou馅儿的,却不似一般的芹菜猪rou馅儿那般柴,汤汁鲜美浓郁。 她连连点头,咽了下去,就着浣春端来的饺子汤漱漱口中的酸味,又喝了一点木樨清露,便道:“果真是如母后所言,这御厨当真是功夫了得!”说罢,又扫了一眼整张八仙桌,笑道:“看颜色,应当都不是一种馅料吧?” 上皇笑了笑,见郗齐光给建昭帝用公筷夹了个饺子,面上笑纹更深,“你倒是个眼力好的,不像你们母后,尝都尝不出来,没得白瞎了东西!牛嚼牡丹!” 其余的妃嫔在上阳宫是没有资格和上皇四人坐在一起的,饶是丽婕妤和刘婕妤已经位至婕妤,也是一样。 她们只能旁开了一个小桌坐下,离着四人远远的,看着远处与上皇夫妻谈笑风生的郗齐光,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便是桌上的饺子再是美味,她们也是味同嚼蜡。 妃嫔统共不过八人,一个大桌子倒也不显得拥挤,几人身份尴尬,不似皇后那般因着正妻身份有底气,便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也只客客气气地叫人送来。 这一桌上气氛微妙,自是入了上皇二位的眼。 “你饮的这屠苏酒还是皇帝特意命人酿的,大多屠苏酒,里面都有川乌,此物剧毒,便是炮制过后,也是有毒性,皇帝因担心你,特特吩咐用配方中没有川乌的方子做酒。” 郗齐光面上怔愣,罢了才转头看向建昭帝,眉间笑意清浅,轻声细语,真挚无比,“臣妾叫皇上费心了,多谢皇上记挂臣妾。” 建昭帝强撑着脸色,只轻轻地嗯了一声,可发红的耳根却是出卖了自己。 郗齐光心中不觉有些可惜。 时辰到了,一行人登上高楼,站在窗边,看着漫天的烟火,万家灯火齐明,尽收眼底。 烟花在空中炸裂,四散而去,叫人一时看迷了眼。 大年初一,实则是除了大婚、祭祀,叫郗齐光最为忙碌的一天。 她要在大年初一接受内外命妇的朝拜,要设宴招待,如此连续三日,才算真正结束。 不知郗齐光觉得折腾,她还好,她是皇后,无需三拜九叩,可那些命妇,一日不知就要给郗齐光叩首多少次,更是头晕目眩,身子乏累,心中叫苦不迭。 “殿下,刚刚奴婢已经叫人送老太太和太太先去偏殿歇下了,吴总管又叫了御医来给她们把脉,您尽可放心。” 游夏面上有一瞬的迟疑,接着又道:“刚刚老太太身边的采雪jiejie拉着奴婢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想是老太太交待她告诉奴婢,再由奴婢转达给殿下的。” “采雪jiejie说,六姑娘那时送您的耳坠儿药墨等物,在您出嫁之前,就被查出了不妥,登时就叫家里的嬷嬷严加看管她,给了她好一通教训吃,身子都有些伤了元气,您入宫之后,更是给她找了两个严苛的教养嬷嬷管束着。” “好容易这段时日解了禁,她又动了小心思,结果被那两个教养嬷嬷发现了,直接捅到了老太太那儿,可她被训了一顿回去,回去竟然出言辱骂两人老不死的……” 越往后说,她的声音越低,心里直打鼓。 人家好歹原是宫中的女官,就算出宫了,人脉却也不少,若是传到了宫里,为难的是她们殿下,这六姑娘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 谁还没个气性了? 第36章 郗齐光半点不惊讶这个冒牌货的惹事程度,便道:“郗家又不止一位姑娘,想是祖母和母亲已经将人安抚好了,是将人给了堂妹?” 游夏微微惊讶一瞬,转而笑道:“殿下所料不假,确实是如此,听采雪jiejie和谷香jiejie说,二太太还抱怨呢,说是什么不要了的给七姑娘了之类的话。” “那两个嬷嬷虽面相严苛,但就老太太说,是十分慈爱可敬之人,就是要求高了一些,而且许多东西都是掰碎了教给六姑娘的,没成想人家并不领情。” “就是在腊月二十八那日,也不知道四姑娘做了什么,竟惹得老太太大动肝火,这六姑娘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痰迷了心窍?怎么最近总是弄出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偏她还没个手段,一做坏事就能被人捉住马脚。” “她这个样子,家里人哪敢给她订亲?到时候她一个左性,把场子给闹了,反倒和人家结仇,现在家里也是恼恨着呢!” 游夏接过小宫女递来的托盘,放在高几上,先用银针试了一番,又用开水烫了一遍,再用银针试过碗口碗沿,再三确认没有遗漏,这才舀了一碗乌鸡汤,递给她。 “可把你紧张成这样,整个凤仪宫几乎都是咱们自己人,生出外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