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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事情,只是看到他动作停顿,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绝对不要帮你搬箱子。” 提起这个,周末也有点无奈:“确实挺沉的。” 在杜敬之装衣服的时候,周末在杜敬之的房间里走了一圈,突然开始收拾杜敬之的画稿。 他看着周末的动作,忍不住问:“收拾这个干什么?难不成带着画去,当街卖?” “我怕我们不在的时候,杜卫家过来搞破坏,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都放到我那里吧。” “我这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炸过的空调算吗?”杜敬之指了指墙面上那个摆设一样的空调。 周末看都不看,只是继续收拾。 在周末看来,杜敬之的这些画,都是他的心血,如果被毁了,会十分可惜。外加他画画的材料,也是他颇为重要的家当,只有画画的人才知道,这些材料的价值。 收拾了这些东西,周末又看了看,说:“我们带着笔记本电脑跟手绘板吧,还有你的速写本,就怕你灵感来了,手痒想画画。” “好。”杜敬之继续装衣服,装了一会扭头问周末,“一直没问你呢,我们去几天啊?” “五天。” “哦,知道了,我一会给我姥姥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我不过去,不是因为我不想去。对了,我们上次打的广告,还真有效果,真有人去点那个巨无霸令面了。” 周末听完笑了,感叹:“那还挺好的。” 杜敬之收拾好东西,也有一整个行李箱,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在房间门里,把门反锁上了。 搬着周末收拾的一些东西和行李箱,到了周末的房间,发现周末的行李箱比他的大一圈,而且死沉死沉的,床上还放着一个背包,看起来也鼓鼓囊囊的。 “这……不用再准备什么了吧?”杜敬之问。 “买点吃的,晚上在火车上吃的。” “好……”杜敬之掐着腰看着这些行李,突然觉得旅游真麻烦,但是看到周末期待的样子,又妥协了,反正,周末开心就好。 两个人带着行李箱,直接去了车站,在车站旁边的超市,随便买了两个碗面,又买了点零食,就去等车,帮周末把行李箱抬上安检的台子,杜敬之就有点绝望了,这箱子快比黄云帆都重了。 因为是春运高峰期,就算是已经到了晚上11点,车站的人依旧很多,两个人逛了一圈之后,也只找到了一个位置。 “你坐吧,我轻,坐箱子。”杜敬之摆了摆手,让周末坐下了,两个人把行李箱摆在了旁边,杜敬之随便坐在行李箱上歇了歇脚。 周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MP3,掏出耳机来,塞进了杜敬之的耳朵里,因为两个人距离远,没办法共享,周末并没有听,只是抱着杜敬之的腿,低下头枕着杜敬之的大腿小憩。 候车大厅有点冷,没有因为人多,而变得暖和,大厅里味道很难闻,也很吵闹。结果,周末竟然直接睡着了,这种睡眠质量,真是堪比站立的猪,他突然觉得黄云帆把周末比作长得挺好看的猪还挺贴切的。 他戴着耳机,听着周末平时喜欢的歌,坐在行李箱上,其实等同于在站着,只能歇歇脚。周末睡着之后,他更不敢动了,怕把周末弄醒。 抬手揉了揉周末的头发,手指插入发丝中间,发丝有点硬,却很干净,他突然忍不住温柔起来,温和地笑了。后来,周围有了空座,他也没有去坐,而是一直留在这里,身体有些僵直,也没换过姿势。 他对周末的宠爱,总是无声无息的。 临近上车,杜敬之才把周末叫醒,两个人拖着行李检票上车。到了站台,发现他们的车厢号很往后,不由得有点绝望,只能硬着头皮往后一个劲地走。 到了车里,发现车里特别暖和,热到空气都是干的。 两个人合力,才把行李箱举了上去,放上去之后,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今天还算挺幸运的,周围没有特别吵闹的人,也没有脚臭之类的人。因为上车的地方是终点站,他们整顿好了,车里才关了了灯,可以直接入睡了。 两个人是对面铺,整理好之后,杜敬之就觉得自己刚躺下,周末就又睡着了,不由得又是一阵无奈。 杜敬之睡眠有点轻,夜里醒了几次,坐起来喝水,总觉得空气太干了,扭头去看的时候,就注意到周末一直睡得很好。 拿着水瓶,到了周末身边,蹲在他的身前看着周末。果然,因为车厢里很热很干,周末的嘴唇很干,估计嗓子也不舒服。 他又喝了一口水,用嘴含着,然后俯身去吻周末,把水缓缓地送进周末嘴里,周末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吞咽,没有丝毫的反抗。他又这样喂了几口水,才自己站起身,拿着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觉得过瘾了。 回到自己床铺上刚躺下,就听到自己上铺的人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变态……” 他愣了一下,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到是凌晨3点钟,居然还有人没睡。仔细想想,出行在外,估计都留着一根神经,怕丢东西。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理,继续睡觉了。 车在早上6点到了冰城。 列车员提前来换车票,叫醒了他们,住在杜敬之上铺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总是一个劲地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两个人,简直就是在看两个怪物。 两个人没理他,轮换着去洗漱,杜敬之到了门口就发现列车员在砸门上冻着的冰块,不由得问了一句:“这是门冻上了?” “嗯,到这边了,经常的,下车的时候走另外一边的门吧。” 这个时候,杜敬之才开始意识到,他已经从一个寒冷的城市,到达了一个非常寒冷的城市来。 下车的时候,那个门依旧没砸开,两个车厢的人挤一个门下车,排了长长的队伍。 刚下车,杜敬之就有点傻了,在杜敬之的概念里,这里的冷,堪称是地狱级别的。 两个人拖着行李,到了一个柱子边站住了,周末从书包里掏出了两个黑色的棉口罩,他们一人一个,然后又拿出了一条围巾来,围在了杜敬之的脖子上,问:“冷不冷?” “你简直在问一句废话。” 周末听了“嘿嘿”直笑,又掏出手套来递给了杜敬之:“戴上拿行李暖和点。” 两个人出了车站,打了一辆车直奔宾馆。 “外地来的?”的哥主动跟他们问好,作为传说中地方话最接近普通话的城市,说话特别干脆,也听得懂。 杜敬之感叹:“嗯,你们这可真冷啊。” “你们南方的?” “不是,S市的。” “不也东北三省的?”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