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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家里传下来了,有很多年了,你mama临走前交代我,等你结婚的时候拿给你。” 听着蒋远山这般轻易的提起闻母去世前的事情,闻桨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盒子边缘坚硬锋利。 她眼眶泛红,水光之下藏着不容忽视的悲痛,“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蒋远山神色敛了一瞬,“桨桨,不管我和你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能质疑我对你母亲的感情。” “为什么不能质疑?!你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我会有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为什么你在和她结婚这么多年之后还依然和初恋纠缠不清!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不会因为蒋辞的出现和她吵架,你就不会在她去世后不久就把蒋辞和那个女人接进家门!” 闻桨的情绪几乎在崩溃的边缘,父女俩之间那么多的不可提,在这一时刻又成了彼此手中的利刃,狠狠地刺向对方,连带着也将自己伤了透彻。 “桨桨……”蒋远山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一般,起身的动作摇摇晃晃,还要扶着桌子才能站稳。 “我不想再听你的那些所谓责任感的解释。”闻桨低着头,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她垂着眸,看着手里的小盒子,语气带着nongnong地失望,“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情愿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也不要她再嫁给你。” “桨桨——” 闻桨难以忍受再听他任何一句辩解,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却在迈脚的同时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倒地声。 - 蒋远山晕倒了。 还是那种不省人事的昏迷,这是闻桨没有想到的事情。她回过神,迅速走过去蹲在地上替蒋远做检查。 想要上来劝两句的容姨见此情景,忙不迭跑出去让人打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来得很快,急促的鸣笛声穿透了整个别墅区。 去医院的路上,闻桨接到了蒋辞的电话,他原本是打给蒋远山的,只是刚好当时蒋远山的手机在闻桨手上。 闻桨并没有对他隐瞒蒋远山当前的情况。 说完后,听筒里忽然传来什么落地的动静,紧接着,闻桨听见蒋辞有些悲痛地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闻桨,爸爸有脑膜瘤,他不能受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都是我的错。 -但是你们听我狡辩(不是) -明天一定分手,不分我是狗:D ☆、32 闻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 在从蒋辞口中得知蒋远山生病的消息开始,她好像就如同被抽走了三魂七魄的中三魂。 怔愣间, 救护车已经抵达医院, 蒋远山被送进急诊,这里是省立不是市一院, 闻桨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医生询问她病人有无病史,闻桨先是摇头, 然后又突然想起来, 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 一旁的护士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别紧张别紧张, 慢慢说。” 闻桨抬手搓了搓脸, 稳了稳呼吸,再开口时声音一片沙哑,“他有脑膜瘤。” 医生又问病人什么时候查出来的这个病、是良性还是恶性、肿瘤生长在什么位置等等。 闻桨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蒋远山是什么时候得了这个病, 也不知道是恶性还是良性, 更不清楚肿瘤生长在什么位置。 所有和蒋远山病情有关的事情,她全都一无所知。 医生看她什么都不知道情绪也不稳定, 只能叮嘱她尽快联系病人家属,“病人现在情况危急,许多检查都需要家属签字。” “我可以签。”闻桨拿指甲掐着手指, 疼痛感让她冷静不少, “我是他女儿,我可以签字。” 这话更奇怪,做女儿的却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病情。 医生看了她一眼, 也没多言,交代护士几句,又去和其他同事了解情况。 匆忙慌乱间,闻桨又接到蒋辞的电话,几分钟之后,蒋辞出现在急诊的抢救室外。 他明显比闻桨更了解的蒋远山的病情,三言两语便和医生交代了蒋远山的病症。 除此之外,他还带来了蒋远山在医大附属医院做检查的病历资料。 急诊抢救室只能留一个病人家属,闻桨坐在门外的长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蒋辞从里出来。 他在离闻桨两个座位远的位置坐下,整个人明显没有来时那么紧张,“情况已经稳定了。” 闻桨嗯了声,沉默片刻,她低声问,“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去年九月份。”事已至此,蒋辞也没办法再隐瞒下去,索性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是良性,只是肿瘤位置不太好,在颅底,手术难度会比普通脑膜瘤要大。” 闻桨是医生,自然也清楚颅底这个部位有多复杂,不仅牵涉到很多重要的大脑神经和大脑血管,在手术中要暴露出这个部位也是很困难的。 只是肿瘤不是小病,越拖只会越严重。 她咬了咬唇角,太阳xue突突直跳,“为什么一直不做手术?” “想做,但是不敢做。”蒋辞往后靠,轻叹了口气,“他怕手术遇到意外,怕醒不过来。” 闻桨呼吸一窒,下意识咬紧了牙根,才生生将心底涌起的那阵难以言说的刺痛给压了下去。 她缓缓弓着腰,抬手覆在脸上,掌心里全是湿意。 蒋辞别开眼,眼圈泛起淡淡的红,“他这些年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过得那么好。” “他一个人,过得很苦。” - 蒋远山到第二天才醒。 他的病情还算稳定,昨天的突然晕倒也是因为遇上极端情绪,大脑神经绷不住了。 晕倒之前的事情,蒋远山并没有忘记,他也清楚闻桨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病情。 所以当他醒来看到闻桨坐在病床边时,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今天不用上班吗?” “休假,明天上班。”闻桨一夜没睡,神情有些疲惫,心里有太多问题想问,也没心思拐弯抹角,“为什么不手术?” 蒋远山轻笑,“年纪大了,害怕。” “你还要瞒着我吗?”闻桨看着他,“你去年九月份查出来的病,两个月后就告诉我闻氏经营困难,需要和池氏合作,而合作的前提就是两家联姻。” “你清楚闻氏在我心里的分量,也知道我对企业经营管理不了解,所以你就笃定我一定会答应联姻这件事,对吗?” 全中。 蒋远山无言以对,忍住喉咙深处泛起的酸意,轻嗯了声。 “所以——”闻桨用力眨了下眼睛,压着哽咽,“根本没有什么闻氏经营困难,你只是害怕手术出现意外,你醒不过来,闻氏没有人管,怕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