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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又不甘心。 再看他的表情,怎么这么欠揍呢?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青栀实在不甘心,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视线落到他被睡衣遮挡却隐约可见些许肌rou线条的胳膊上。 哼,让你得意! 修长纤细的脖子折出一道优美的曲线,青栀垂下头,一口咬在他胳膊上,力道不小。 环着她的胳膊反射性地肌rou紧绷,也不知是疼的还是下意识准备防御。 尽管如此,穆砚仍旧纹丝不动,连小小的细节都没有破绽。 这人的痛觉神经是死的吗? 青栀疑惑地松开嘴,正想说什么,下颌上突然多出股力道。 穆砚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两颊边的软rou往中间挤,嘴唇也挤成圆圆的一团,粉粉的,露出些许洁白的贝齿,可爱极了。 “你是属狗的么,这么爱咬人。”低沉的男声夹着丝丝调笑的意味,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他正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你骂谁是狗呢?”青栀怒瞪他,清亮眸子里又燃起小火苗。 被掐着下巴,不疼,但出口的话却含糊了许多,像撒娇似的。 “那是谁一直在咬人?”穆砚反问,手指一松,让她重获说话的自由。 青栀还是愤愤不平,扁扁嘴控诉,“是谁一直仗着力气大欺负我?” 她又打不过他,别说打,被他紧紧勒着她都挣不开,除了咬人,她还有什么办法? “这就欺负了?”穆砚修长手指搁在她下巴,轻轻挑起,眼神一寸一寸烙在她莹润的脸蛋上,动作间说不出的风流恣肆。 青栀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又在酝酿什么不要脸的阴谋。 她不接话,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警惕。 “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才是欺负?”他忽的又问,缱绻的声音撩得人耳朵发烫,又带着丝□□哄和蛊惑。 可在青栀看来,他明显不怀好意。 “不、不想。”青栀连忙拒绝,这么明显的坑,她会跳才怪了。 “这不行。”他稍稍收敛神色,语气听着莫名正经了两分。 不过,接下来的话,让她知道他这正经只是装模作样。 “你刚刚污蔑我欺负你,我要把这个罪名坐实,才不辜负你的期望。” “……” 神他妈要把罪名坐实?神他妈不辜负你的期望! 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他居然能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话。 青栀憋屈得不行,真的,比脸皮厚,她肯定比不过他。 她还处在气鼓鼓的河豚状态中没恢复过来,就感觉他的手又有了动作,似乎是要证实他刚才说的“我要把这个罪名坐实”。 “你!停下!”青栀心中一惊,顾不得许多,连忙推他。 倒不是羞涩,以前更羞耻的时候不是没有过,现在并不算什么。 但关键是—— 她精神是恢复过来了,可身体还没有啊。 连着两天纵那啥欲,没有后遗症是不可能的,现在还酸痛得不行。 要她说,她的身体素质应该是超过国人平均水平了,毕竟从小练舞还学武,再柔弱也差不到哪儿去。 但在他面前还是没得比,除了男女天生差异,他的锻炼明显远超过她。 他现在是没事儿,她可不行啊。 穆砚见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笑了下,面上仍看不出什么。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尾音上钩轻颤,酥酥麻麻撩得人耳朵痒痒。 青栀眨眨眼,眼神飘忽不定躲闪,避开他的目光。 明明她没错,可被他的态度弄得,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可是,分明他才是欺负人的那个,现在装出这么一副样子干什么? “如果你不想,那我们换个方式。”语调不急不缓,似闲庭散步般优雅绅士,莫名温润起来。 青栀狐疑地看着他,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 “绝对不让你辛苦。”他保证。 “真的?” 穆砚闻言,眼神微闪,垂下的长睫挡住他眼底的精光。 不知不觉间,她早已落入他的陷阱。 明明先前还在争谁对谁错,现在却开始考虑起他说的话来。 “嗯,真的。”穆砚颔首,郑重认真,丝毫看不出说谎的迹象。 “你要是再骗我……哼!”她话没说完,威胁之意却很明显。 “不会。”他依旧温和。 “那……是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神情也小心翼翼。 穆砚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是那种撒网布置许久,终于看到猎物落网时的那种笑,阴险、算计! 青栀注意到,心脏忽的加快,生出股不祥的预感。 总感觉,她又被坑了。 穆砚薄唇轻启,说话时喉结跟着滚动,性感却危险。 “你叫我一句老公,我就不欺负你了。”他声音微哑。 老、老公? 青栀眼眶蓦地睁大,瞳孔却骤缩,漆黑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被这句话砸昏了头,一时反应不过来。 过了几秒,也可能更久,她终于从震惊里回过神,下意识就拒绝,偏过头盯着雪白的墙壁。 “不要!” “真的不要?”低沉的男声暗藏威胁。 青栀又不说话了。 “乖,你叫一声,我这两天都不欺负你,好不好?” 他大手抚上她乌黑柔软的发顶,轻揉了下,语气忽的放缓,像哄小孩儿似的。 “我们现在不仅仅是男女朋友,还是未婚夫妻,现在叫不过是提早了些……” 醇厚的男声不疾不徐似优雅的大提琴在演奏,能浸透到人心底去,一点点诱导着怀里的女孩儿按照他的心意行事。 长长的睫羽低垂,幅度很小,她静静地在思考中。 不得不说,他的声音实在太具有蛊惑性,尤其是刻意放缓放柔后,叫人根本生不出抵抗的心思。 穆砚却不急,继续哄道:“宝贝,叫我一声。” 青栀脑海里进行天人交战,女生的矜持让她难以启齿,情感又告诉她,他说的好像也对。 不过一句称呼而已,他们都是未婚夫妻了,没什么的。 还有一点,他说,她叫他一声,这两天都不欺负她了。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青栀强忍着内心的扭捏,张张唇,哑声喊出他期待已久的两个字。 “老公。” 喊完,她就将头埋进他胸膛,再不肯跟他对视,只露出乌黑软发见若隐若现的红耳朵。 穆砚抚着她头发的手一顿,随即将她狠狠箍在怀里。 她这软软哑哑的一声,叫他不禁变了眸色,幽深的寒潭风云搅动,凝聚着骇人的风暴。 他后悔说那个承诺了。 ……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