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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吭声,她又开口,“没事,算了。” 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委屈。 在她悄悄咬唇懊恼自己强人所难的时候,身后的男生的手臂环上她的纤腰,她唇角带笑,只听他今晚第二次叹气,“祖宗。” 外面雷电交加,虽然被困在上不去下不来的山脚下,住着条件简陋的小旅馆,好在被窝温暖,身边有他。 她倏然想感谢这场大雨,给了他们连日来罕有的肌肤相亲的机会。 * 选秀比赛,陆珂拿了第二,她没动用关系,拼不过有干爹的第一名是意料当中的事。 但即使是第二名,签约邀请也像雪花般飞到她身边,其中以锦域最为豪气大方。 锦域为表重视,派了几名金牌经纪人轮流出动,都没能顺利签下她。 锦域总裁喻锦云在造星方面一向嗅觉敏锐,得知陆珂是H大的学生之后,她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了喻停云处。 喻停云听完她的来意,笑了声,“姐,她是小九的室友。小九目前根本不想见我,你找错人了。” 喻锦云早知道她这个从小要啥有啥的弟弟有个放在心上很多年的女孩子,笑问,“怎么了?你太着急,把人家吓跑了?” 喻停云沉默,随后他说,“你想签陆珂没那么简单,那丫头肯定去明华娱乐。” “怎么说?” “明华的太子爷,是她的心上人。” 喻锦云被这口大瓜震惊,“资源这么好,怎么才拿第二?” “太子爷目前还不喜欢她。而且人家自身家庭条件就不错,只是不想用关系而已。” “这你都知道。” 喻停云没回答。虽然这些年没陪在小九身边,和她有关的人物关系他早已烂熟于心。 可那又怎么样?他自嘲地一讪,错过就是错过,好像怎么拼都拼不成原样了。 谁知他的一番话却彻底勾起了喻锦云的兴趣,“有关系还不靠关系,性格硬气,我更想签她了。你让嘉航去吹吹风,他不是人缘很好,口才也不错么?” “季嘉航这人你怎么看?”喻停云不答反问。 “挺可爱的弟弟啊。” 喻停云心里有了数,论卑鄙他们姐弟两个不相上下。他不信喻锦云感觉不到季嘉航对她的爱慕,但该利用时就果断利用,该争取就立马争取,他们喻家人的急躁如出一辙。 * 季嘉航坐了动车到S市之后又辗转两个小时的大巴,终于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刚开发的影视城找到了陆珂。 使命在肩,他嘴皮子都快磨破,陆珂也没回个准信。签哪个公司她心里已有了谱,但不能过早公布。 昨晚明华娱乐的经纪人找上门,和她就合同事宜探讨了一个多小时。她和许言臣提及这事,得到他的回复,“不错。” “你是锦域派来当说客的?真和喻停云玩到一起了?”陆珂拿手持式小风扇对着脸吹。六月的天穿着厚重的古装,她的妆都快花了。 季嘉航后背一寒,“不是,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来害你的。锦域算是你现在面临的最好选择之一吧?再加上有同学关系加成,怎么也不能亏待你,是吧?” “别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九和喻停云的关系,我要是去了锦域,小九夹在中间还做人么?” 陆珂想要的可不仅仅是不被亏待。 舞台和掌声让她有了野心,想站在聚光灯最耀眼的地方,让他无论走到哪都不得不经常看见她,听到她的消息。 季嘉航知道有些话多说无益,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那行,你继续忙,我去川哥那边看看。” “你让我想到了一款牙膏。”陆珂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说。 季嘉航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解地询问,她说,“两面针啊。” 替这边当完说客,再去那边刷个脸传个信。 季嘉航:“……”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星巴克。”陆珂向他扬了扬手里的杯子,“乡里只有盗版的香漂漂奶茶,打开和臭豆腐一个味,我烦死盗版了。” * 季嘉航到盛世大楼,用那张条件优越的脸哄得前排妹子笑声不断,然而还是没骗到上楼的特权。 想打个突然袭击的计划破灭,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遭遇滑铁卢。季嘉航认命地掏出手机给盛远川打电话,盛远川说自己正在城南工地考察,让他先去办公室等会儿。 季嘉航炸了,“等毛线!你把定位发过来,老子去找你。” 小样,一个两个还拿上架子了。 据可靠消息,城南有个项目烂了尾,即将开启招标,是政府项目,如果拿到了,对企业名声和长远发展都有利。盛远川和公司元老陈董一同去了城南的那块地皮进行实地考察。 “盛董,你这几个月的表现,让老叔刮目相看。”到了工地,陈董说,“之前的两位盛董各有优点,老盛董过于保守,明光呢,想改变这个局面,但一开始过于激进,遭到公司几个老家伙的强烈反弹之后,被处处制肘。他们没你敢想敢干。” “那是他们基础打得牢。”盛远川随口接话。 “小心!”天降砖块,周围有人大喊,盛远川反应迅速,第一时间把陈董推开—— 碎砖头砸在他头上,登时血流如注。他捂住头踉跄了一下,在陈董的惊呼声和周围人围过来时七嘴八舌的急切吵闹声中,意识坠入黑暗。 昏迷前他想,“终于安静了。” 小九那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么。剧痛之后,能陷入沉睡反而是一件好事。 * 消毒药水味充斥鼻尖,头部刺痛感渐渐清晰,盛远川从噩梦中惊醒,第一眼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然后是病床边季嘉航担忧的脸。 梦里他回到了初中。那天中午他放学回家,无意间撞见父母亲吵架,父亲见他回来,不管那满室狼藉,留了张支票后匆匆离去。 母亲收起了那张支票,但之后他们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 伙食上傅俐一直保证他的营养,她自己常年只吃素食。住处已解决,是S大人才引入计划提供的房子。 上学方面,房子离学校不远,他走路便到,路上还能思考一下当天的问题,等把一天学完的知识在脑海中梳理一遍,正好到家。 倒是傅俐如果赶上早晨一二节有课就要早起,赶公交去S大。 所以那张支票上的钱到底去哪了呢? 他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傅俐经常会跟一个邮递员来往。傅俐去世后他查了账户流水,她每个月给那人打一万,寄了多年。 按照时间,出车祸那天,是她每个月固定的出门打钱的日子。 后来事情渐多,他把这当做母亲的私事,既然傅俐已经去世了,也没了继续追查的必要。 只是刚才的梦中,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