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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只胖乎乎的小老虎。 走近仔细一看,霁奴才发现那是一个穿了老虎衣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玉雪可爱,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白白胖胖,看得出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 霁奴蹲下身子,看着小男孩笑眯眯问,“这孩子哪来的?” “我刚出门时捡的。”岑书白嗑着瓜子,语气有些无奈,“这家伙见我走过来,立刻就躺倒,跟我碰瓷。我看他年纪小小,不做正经事,就想着教育他一番。结果这小老虎看着小,胆子却不小,我带他飞了一圈也没觉得害怕。 考了小老虎几个问题,发现他挺聪明的,而且又会举一反三。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说以后想开家女子也能进来的书院。我看他灵气十足,思想不迂腐,便收了他做徒弟。” 霁奴看小男孩眼神已经变了,“女子也能进的书院。” “真好啊。”霁奴眼睛弯了起来,“真是个好志向,可惜我赶不上这个好时候了。” “师父说了,只要想学,什么时候都不晚。”小男孩奶声奶气道:“jiejie你这么年轻,等我长大后,你肯定也还像现在这么年轻。到时候你如果要来读书,我肯定免了你的束脩。” “小小年纪,就这么油嘴滑舌。”岑书白揉了揉他圆圆的小脑袋,“长大后那还得了。” “我平时不是这样的。”小男孩反驳,“家里的侍女和我说话,我都不搭理她们的。” “行了,待会吃过饭你就回去吧。”岑书白接过霁奴手中的篮子,“回去和你爹娘说一声,以后你每天抽一个时辰过来。” “不是在h......家里上课吗?”小男孩疑惑地吐出一个音节,然后又迅速改口,“以前的先生,都是这么做的。” “我教给你的东西,在你家施展不开。” 虽然小男孩掩饰得很好,但霁奴之前是在迎春阁浸yin过的人,自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霁奴没有问具体的事,但岑书白却和她说了,“他是当今太子。” 【???我不过是晚上线半小时,怎么白姐就要收徒弟了?】 【前面的你不用后悔自己晚上线,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姐突然就收徒弟了。】 霁奴一愣,随即笑了,“难怪姑娘一直不收徒弟,原来是想收一个最好的。” 岑书白想了想,自己也笑了,“某种方面来说,他确实是最好的。” 虽然现在任务看起来完成了,但岑书白觉得这还不够。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百姓们是能够填饱肚子了,但如果上位者头脑不清醒,那依旧是“四海无闲田,农夫犹而死”。 本来岑书白就有意向多和这个国家未来继承人多多接触,好让他多少受到一些影响,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没有收徒的打算。 可能是她没收过徒弟,没有类似的经验吧,岑书白想。 促进岑书白收徒的还是单尤的一封信,信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自从知道岑书白也是现代人后,单尤和她说话语气便放松了许多。 “这个国家现在看上去光鲜亮丽,但根已经坏了。我一个人势单力薄,干不过那些守旧的大臣。大神,你不是走功德成圣的路嘛,有没有兴趣培养一个皇帝? 在古代,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还是会受到皇权束缚。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如果我们能成功把安安教成一个有明君,到那时候,大神你要的功德和信仰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岑书白看了很心动,但最让她心动的还是单尤提到的那句:安安是头聪明可爱的小老虎,你看了肯定会喜欢的。 于是乎,岑书白就这么收了个徒弟。 岑书白收徒的事并没有藏着掖着,所以很快大家都知道太子成了那位岑姑娘的徒弟。 刚开始,有老古板上书,“区区一女子,不教四书五经,只教那些杂学,怎么能教导一国太子。” 岑书白听到了,可没和他客气,下朝后便带着太子堵住了他,“你也会说是一国太子。太子只需要知道四书五经里头讲的什么道理就够了。不需要像你们以前那样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 他如果把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更应该去考科举,而不是治国理政。你们和他走的不是同一条道路,别生搬硬套。 不管白猫还是黑猫,只要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能让百姓吃得饱,穿得暖的太子,才是好太子,否则只是本末倒置” 岑书白这话传出去后,平时她带太子去种田时,碰到的那些老农都不再像之前那样诚惶诚恐了。而是围在太子身边,如数家珍地告诉他自己多年种田的经验。 除此之外,第一批公交车开始运行,交通法规正式实施那一天,岑书白还让太子在马路中间,做了个指挥交通的志愿者。 那天晚上回到宫里,太子脚都起水泡了。 皇帝试探道:“要不,咱们明天不去了?” “不行。”太子摇头,认真地说:“明天还要去。”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 我又轮空了唉 ☆、被捧上天的神女(25) “师父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刚满十岁的太子脸上还有婴儿肥, 但表情却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而且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会指挥交通, 后面的人还没培养起来。我这时候抽身走了, 事情就会乱套了。” “安安很喜欢师父?”皇后虽然心疼儿子, 但看到儿子小大人的模样, 忍不住笑了, “我以为安安会埋怨师父给你派这么件苦差事呢。” “喜欢师父, 差事不苦。”太子一板一眼道:“师父说了,这件事她交给谁都不放心, 只能交给我。只有我才能做的事, 我得给师父办好才行。” “而且师父说了, 我做三两天尚且觉得辛苦,不想做。但对那些百姓们来说, 能去做工不去种田,已经是很好的事了。对比那些长年累月辛苦劳动的百姓,我已经很幸福了。” 皇帝叹道:“能让一国太子去种田卖东西, 普天之下, 大概只有岑姑娘一人了。” “所以我也会是普天之下,最特别的太子。”太子挺了挺小胸脯,骄傲地说:“因为我的师父,是最特别的师父。” 岑书白收徒弟的前一天,有个青年带礼敲开了岑府的门。 得知他是原蔡国公的嫡长子时,岑书白还在想对方是不是来找茬的。 殊料刚一落座, 对方就表示了自己对她收拾了祖母父亲继母和弟弟的感激。 “之前我也想过让他们安分点,但那时爵位还没落在我头上,我做事难免束手束脚。要不是岑姑娘神来一笔,快刀斩乱麻,没准我就要多耗几年功夫。” 言语间,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