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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在身上,可见级别之高。 一时二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关老面带诧异地点点头:“不错,正是无殊剑。” 顾怀冲凌容与一笑,凌容与却没给他鼓掌,目光十分疑惑。 ……自己知道一把剑而已,有这么稀奇么? 顾怀转过头,啪啪啪给自己鼓了鼓掌,引得凌容与噗嗤笑了起来,手痒地想去戳他,忍了忍,转头对上衡小芜惊讶的目光,扬眉道:“如何?衡小芜,你看不起下界之人,却还比不过他!” “……”顾怀一怔,这才明白过来衡小芜说不介意他玩的时候,潜台词是觉得自己一个普通人类并不会知道多少修仙界的东西。 衡小芜目光一冷,嗤笑道:“你需一下界之人帮手方能胜我,我又有何可说?” 眼见两边目光厮杀越发凶猛,身经百战的关老十分有经验地插口:“有一铜镜,可令人魂魄入镜,历人间悲苦……” 不待他说完,凌容与与顾怀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轮回镜!”。 衡小芜咬着牙,站上了最后一片花瓣。 “有一古阵,能抹去他人留在灵宝上的灵识,将之炼化,收归己用。” 又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流炎灵归阵。” 衡小芜脚下一空,惊呼一声,猛地抽出长鞭,“啪”地勾住了上方的枝干,整个人凌空挂在枝头。 凌容与越发惊讶的注视下,顾怀却在发呆——他忽的想起来,除了这些,其实死门之后还有别的装备:一个是通幽古佩,那是一对玉珏,若二人各自吞入内府,则化为一古阵,可令其内府互通。燕顾怀没少用它躲避窥府。另一个是上古大能留下的灵阵,直接可以加经验升级的那种。燕顾怀杀了城主之后,因身受重伤,为了躲避追杀而意外闯进了死门,却发现这里只有一片裸露的岩地与累累白骨,被一片静止般可怖的静寂笼罩着,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危险。除了通幽古佩,他还在此找到一个上古大能留下的传承灵阵,令他不仅从与城主激战导致的重伤中急速痊愈,还直接突破了一层境界。 ……那么自己要不要去白捡呢? 关老微微一笑:“今日之局,胜负已定,诸位,出去吧。”说着一挥袖子,几人便被一道白光猛地推了出去。 顾怀站在房中,还不能回过神来,却见关老施施然从画中踏了出来,向自己递过一朵红梅花蕾。顾怀接过看时,掌心却是如意符与凝神珠,再看那副画上,果然少了一朵花蕾,枝头一朵零落只剩两瓣,雪中犹有五瓣残梅,不由赞了声“好术法!”。 凌容与不由好奇地看了关老几眼,此等术法应当是十分复杂高深的,连自己所学的化境术也不能做到,可既然懂这么高深的术法,他怎么会留在这样一个赌坊中呢? 关老笑了笑,道声不敢,转身去了,几个小厮进来收拾房间。 衡小芜咬牙道:“以二对一,胜之不武!” “愿赌服输!”凌容与挑眉一笑,拿着如意符在手上晃了晃,又将凝神珠随手掷了过去,讥讽道,“喏,别说我欺负你!” 顾怀暗暗摇头,知他是故意摆出胜者的高姿态,他越做得宽宏,越能气死衡小芜。但这颗凝神珠,可是能令人将魂力附在他物之上的珍宝,就这样随手给人,可真是赔本的买卖…… 果然衡小芜一手接过凝神珠就往地上一扔,一脚踩上去,狠狠碾了碾——硌着了脚,只好咬牙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对着一脸围观智障表情的凌容与冷笑一声:“等着瞧!我定把它挫骨扬灰!” “……”顾怀抿紧了唇,有点想笑。 就连旁边收拾的小厮也都抿起了唇。 衡小芜气白了脸,忽指着那副红梅画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这句话犯了城主的名讳,你们也敢挂!”说着就要去撕。 几个小厮连忙拦住:“使不得,使不得!这就是城主送来的呀!” 衡小芜一声嗤笑:“胡说……”话音未落,目光落在字画落款的印章上,蓦地神色一变,失声道,“章烨!” “不错不错,与城主在此对赌过的确是章烨!”一个小厮压低声急道,“不过后来他不知所踪,城中人怕犯了城主忌讳,不敢再提。您就看在城主面上,放过它吧!” 衡小芜瞪着那副字,失神喃喃着:“我去问戚jiejie……”话毕转身冲了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也跟着往外走。 凌容与眸光微动:“这个章烨可真是个人物,不仅和城主关系匪浅,衡小芜也被吓成这样……还有那个城主,她与衡小芜又是何关系?今日这场对赌真是怪异极了……不如我们跟去瞧瞧,看她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顾怀一脸谨慎:“别,我们还是先回去告知师父此事吧。” “这有什么可告诉师父的?”凌容与一步踏出三千贯,在街道上回过身。 顾怀拢着眉:“你说的不错,这赌局来得奇怪。” 为何偏偏问的都是他恰好知道的东西呢?只是因为男主光环么? “何况我总觉得,章烨之事,也许并非与我们毫无干系。” “有何干系?”凌容与话刚出口,忽地面色一变,冲角落里喝道,“什么人!出来!” 顾怀慌忙回头,只见黄昏行人渐稀的街道上,一个水蓝衣衫的女子疾奔而去。 第十九章 不见风烟客 顾怀一头雾水地跟着凌容与追了那不知名的女子一路,直到跑到一空旷无人之处,凌容与忽停下脚步,轻哼一声,盯着不远处的背影捻了个诀。眼前景致霎时一变,化为了一片小树林。那女子慌不择路地一头扎进去,没过多久,又鬼打墙似得闷头跑回了两人面前,一抬头,满面惊诧地停下了。 顾怀比她还要惊讶:“二师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师姐名叫陶沉月,往日常与小师妹一同打麻将,顾怀记得小师妹说过,她修习的是幻形术,已到了结丹中期。顾怀倒不是奇怪她也在此历练,可这几日里从未见她来拜见师父,这就奇了,莫非……她是偷偷溜下山的? 陶沉月叹了口气:“燕师弟……许久不见。” “什么‘许久不见’,这位师姐不是一直跟着我们么?”凌容与冷着脸,目带怀疑地看着她,“你既是水阁中人,为何不去拜见师父?反而一直鬼鬼祟祟跟在我们后面?” “我……我是自行下山的。” 果然…… 顾怀满头问号:“你真的一直跟着我们么?” “没有。”陶沉月矢口否认,神色慌张,“只是偶然遇见,我,我……” “胡说!”凌容与眯眼回想,“从我们来城中第一日起,你就一直跟着我们,到底想做什么?” “从第一日起?